不过还是算了,侯青冥这人看起来并不可信,至少他今天的目的,很有点意思,感觉起来更想从她这里套出有关红莲幻灭功法的秘密。
他应该也知道很多东西,比如修炼红莲幻灭功法重则丧命,轻则走火入魔。
五百年前那位只怕是走火入魔了,要不然干嘛非得发动大规模战争血洗正道,而且据传此人十分荒淫无度,尤其喜欢***正道家族的女弟子,一夜七次郎都是轻的,女子承受不住他的攻伐,直接死在床上的都有,欲望不是一般的强大。
等等,欲望很强烈!!
桐九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最近的状态可不就是泰迪附体,对男人总是没太多抵抗力,本来还以为只是节操的缘故,没想到……咝,莫非自己已经走上了走火入魔的不归路!
“你怎么了?”感觉到桐九面色发白,一副虚弱欲倒的模样,侯青冥有点情急。
就是这副关切着急的模样假得露了行迹,桐九本就对他充满了怀疑之色,这时候一句多话不说,直接瞬身到了一里外,然后带上秦宜东又是一个瞬身消失了身影。
“竟然如此匆忙,看来她的魔功的确出了点问题。”
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张,手心里发光的龟壳一闪,没入袖内。
侯青冥有些遗憾地叹气,“唯一一个炼成红莲幻灭功法不死不疯的人呢,莫怪丧衣门费尽心思保护她的安全……刚刚若不是九零龟护持,只怕自己也未能幸免吧,有意思。”
……
……
回到王帐以后,秦宜东一脸心有余悸,“正道这些古老家族,果然有邪术驱散魔功。”
桐九不明所以,示意他说得更清楚些。
“刚刚的一切太不可思议,我的人虽然在那里,但却仿佛被什么束缚了五感……那是一种很奇妙的隔绝状态,仿若置身在悠闲慵懒的午后时光,整个人完全失去了警觉性,直到您回来,我才有种被囚牢释放的错觉。”秦宜东一脸难以置信,冰冻的脸有崩溃的趋势,“明明连最简单的功法波动都无法捕捉到,您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左护法是个十分严谨的人,不会说假话骗人。
那么,刚刚侯青冥一定动了什么手脚,古老家族果然有几把刷子,还好自己逃得快,桐九只觉得脊椎骨发凉。
侯青冥这个五万积分任务,只怕得坑。
天啦噜,难道让她接受蔚轻容那混蛋的感情,然后来个将错就错,成就什么破镜重圆的爱情?
见鬼。
魔王的身份如此复杂,再加上一个无孔不入的神秘丧衣门干扰,红娘任务也遭遇滑铁卢。
桐九苦恼极了,她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这一静,就静了三天。
三天里,桐九严令不许任何雄性靠近,所有服侍人选全部都必须是女子。
结果证明,并不是她的节操出了大问题,而是身体里果然住进来一只泰迪,填满了操遍全世界的雄心。
天啦噜,这种时时刻刻焦灼的欲望之火简直要把她给逼疯了。
在第三天晚上实在熬不住,桐九直接放弃了。瞬身去了白邑雀的帐篷,二话不说缠着他滚了一夜床单,没有停歇,一直到天明。
要不是白邑雀魔功了得,身体倍儿棒,只怕有可能成为魔族第一个死在床上的男人。
得到满足的桐九像一条死鱼一样躺着懒得动弹,其实不只是身体,她的心也像一条死鱼一样,哭都哭不出来。
事实证明,意志力不怎么坚定,又碰上这种该死的魔功后遗症,她以后说不定真的离不开男人。
带着享乐性质地和男人交往滚床单,和纯粹因为需要而跟男人滚床单,这是两码事。至少前者是心甘情愿的,而后者,特么就是逼不得已了,哪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你怎么样?是不是昨晚我太狂野,伤着你了。”
感受到桐九的异样,白邑雀忙关切的询问,同时也有些羞赧。
昨晚桐九主动投怀送抱,他真是惊喜莫名,一时间没控制住,动作就比较粗野,而且一直缠着她没让她好好睡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多少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会子自然对待宝贝一样地安慰桐九,当然,即便桐九不这样主动,也是他心中的宝贝。
“让我一个人呆着吧。”桐九有气无力地翻身对着床里边,生无可恋地赶人,“不是火烧眉毛的大事,都不要来找我。”
白邑雀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桐九的不对劲了,忙俯身从后面搂着她躺下,安抚道,“怎么?担心正道邀战的事?”
那种事情有什么好担心,桐九哼唧一声,不说话。
白邑雀只得说一点高兴的事,“晌午时分,木灵部送的大礼应该会到达。”
“哼哼。”桐九仍旧很傲娇。
白邑雀只觉她这样实在太可爱,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肩膀,笑道,“你前几天说过,正道的事情解决了,想去游历山水,到时候,让我陪着你吧,好歹我也算是走遍了这片大陆再回的魔灵庭。”
游历山水?!如果打算在这片大陆定居,无视红娘任务的存在,那的确是个不错的生活方式。
问题是,桐九不愿意留在这里。
不过,白邑雀都已经如此安抚了,她就给点面子吧。
桐九没有回答,不过,却转过身子,把自己窝在白邑雀宽厚的胸膛里,像只依人小鸟般贴紧了他。
如此温柔可爱的模样,直接把白邑雀整颗心都快暖化了,他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只有两个人相依相偎地在一起,就算死了也甘愿。
只可惜,如此温馨的时光,终究还是被打断。
相比起凡事靠下属处理,只管一管大方向的桐九,作为长老团中坚力量的白邑雀,管着军中一摊子事,他是很忙的。
天刚大亮,就不断有人来帐篷外请示,为免打搅桐九休息,白邑雀只得依依不舍地床上爬起来,临出门前,硬是抱着桐九狠狠地亲了几口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