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以眼为限平直伸出。
这屠魔斩仙,就在樊小天手里的柴上出现了。
一阵歪七扭八之后,脸上流下了汗水。
虽然经过血肉重组,更换了圣血。
但是,连剑法的起手式都不对,甚至还在虚空看了千年的剑法,到了自己手里歪七扭八的。不再是,能斩仙能屠魔的至高剑法了。
却是成了樊小天手里的歪七剑法和扭八剑法了,看他的舞动真是可笑之极!
且还满身汗水,这,更换圣血、血肉重组后,虽然没有修行过连入门都没有。
但是若是做凡人界的活也不至于出汗吧,甚至呢,做到寒暑不侵无病无痛也还是可以的。
可他...
收了歪七剑法和扭八剑法之后,志得意满的回去打水洗净准备睡去。
这一切当然逃不过狐清的眼,看着从他用柴火舞动着自己门里的剑法,也颇为奇怪!他从何处习来?
而且用柴火舞动就算了,还那么的吃力,且实在入不得眼。
看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本来飘逸灵动的剑法,到了他手里笨拙无力,还姿势奇丑无比。
若有臭鸡蛋在手,那么可以想象狐清会做什么了!
此时的韩灵素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对此樊小天却是一无所知,沉浸在自己的成就里。再回想脑海和刚刚的舞动,只能以格格不入而言,也不以为意!
一夜无话。
清晨。
樊小天早早起来,生火煮饭,劈柴。
待饭菜好后端里屋去了,准备和母亲一起,再加之狐清吃早饭。
端菜进屋,放于桌上叫道“娘亲吃饭了。”
半响没人理。
而母亲的床虽在这屋内,却用一张长长的布从房间中隔断,是以看不见里面。
半响后,狐清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嘴里调皮的说道,“娘没有,清有一个。”
看着樊小天,樊小天却没理她。
又自顾喊着“娘亲您醒了吗?起来吃饭了,今天的菜很多,天儿可是做了两个菜呢!”
随后弱弱补了句“两个菌菇。”(菌菇是可以晒干放着的,所以即使樊小天半月没回来但食物还是有的)
“娘亲快起来吃吧!”
半响还是没人回答,樊小天着急了!
然后不管不顾的跑进了帘布后面,哪有娘亲半个身影?
有的是一面空旷的墙壁,一张床空空如也。
樊小天看着床上没人,不自觉的看向整个里间,均没有看见娘亲身影。
正如狐清所说,“娘没有,清有一个。”
随后更是着急!房间内外均看了个遍找不着娘亲,才看向狐清,“你知道娘亲去哪了。对吗?你和她同住一个房间,你一定知道的!”
近乎吼的话语!
看着狐清,似是狐清若不给个满意回答,就要狐清好看一般。
而狐清子出生至修到八尾境,也就是人族修炼的通神境。一直被无论师尊爷爷还是门下弟子宠着,谁曾敢对她这般放肆?又不能动手。
她可是记得上一次只想吓吓这樊小天,就...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怒归怒,又不敢拿樊小天怎么样!
最后怒气化为了委屈,但还是很生气。
心里嘀咕:若不是师尊爷爷的法阵在身,不能拿你怎样。我,我...“
想不到词了,我了两个,才有了词。
继续心里嘀咕道:若不是师尊爷爷的法阵在身不能拿你怎样,别说你娘亲不见了,我让你也不见了。
表情却是委屈的看着樊小天。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你娘亲去了哪里!在山上为了照顾你,一直没睡好,所以,睡得太死。没发现你娘亲离开。”
眼里泪珠隐隐。
看她这副表情,樊小天听了她的话信了几分,又觉得自己全靠人家照顾才得以活命,心下又全是愧疚,连连道:“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才...”
“刚才的话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这才说“娘亲怎的无缘无故就不见了?娘亲是去了哪里?”
后又找遍了整个屋舍,里里外外,均无人影。
对着狐清说:“狐姑娘,你若是饿了,就先吃饭吧。我,我去村子里看看。”
说话都有些哽咽,不等狐清说话然后急急出门去了。
边走边想着娘亲到底去了哪里,平时也不怎么和村名走动的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不见了?
韩安村不大,村名也就上百户人家,全村不到千人,民风淳朴,素有日不关门夜不闭护的美称。
且韩安村据说有过仙人,现下村长老韩之女更是有了仙缘,所以也没有山贼盗匪敢来打搅。
韩安村民更是本分人,连户与户之间的争吵都不会出现。即使是有,也是很少很少的。
在村长老韩的治理下,一向平安无事。
既没有人口失踪过,也无偷鸡摸狗之徒。
韩安村村名大多以务农为生。村里的妇女老人就务农,以作口粮之用。若是收成好还可以变卖粮食,可换做银钱,填充家用;年轻力壮的就上山打猎。
韩安村因四面均有山脉,年轻力壮者会结对去往深山狩猎,猎物可拿到城中酒楼变卖。
而樊小天之流则为少年,以打柴火,设陷阱抓山鸡野兔谋生。但山鸡野兔反倒没有柴火值钱,柴火拿到城中可以卖钱,因城中人流量大。
饭店酒楼客栈用柴火的量无疑是巨大的。山鸡野兔则只能拿回家果脯,因为太常见了,连孩童都能抓到的东西当然就入不了酒楼,上不得台面。
而更小的孩子则在村中私塾读书。
韩安村安定繁荣运作井井有条。村长老韩为人又正值,不偏不倚,但凡村名一视同仁。
唯独对樊小天母子颇为照顾。原因:樊小天母子为韩安村主脉之人,村名不知则认为樊小天母子为外来支脉,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村中有权之人方知樊小天母子为主脉之人,且似还有些来历。
所以村长老韩对其母子颇为照顾,又因孤儿寡母让人心有不忍。
所以即使孤儿寡母,但是自幼相识,知根知心性,两厢情愿。韩灵素才想要这老韩的女儿韩颖做樊小天的妻子。
但是老韩的夫人韩夫人也不知事情来龙去脉。瞧他们孤儿寡母不太愿意让韩颖与樊小天来往,方才有了樊小天母亲那句,“可是韩夫人似乎不太愿意女儿与我们小天来往!”
关于韩安村的房屋,则劳动力稍微少的人家就是木屋茅草屋,劳动力多的则是木房顶盖瓦,有能耐些的村里掌权之人,则以楠木修建房屋!
此时樊小天心里焦急万分。
由于是清晨,所以大多的村民均要出去务农。
但凡见到村名均拉住询问母亲下落,可村民却是无一人望见过。
心里的焦急更浓了!
从清晨问起,直至黄昏无人见过。事情传到村长老韩耳里,老韩更是焦急,因为老韩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若是韩灵素真的就此消失了,那么他这个村长还有一众村民恐怕...
老韩已不敢继续想象,发动一干村名找寻韩灵素,一直找到深夜,均未能找到。
韩安村村庄也不大,占地面积也不算太宽。全村人都出动了,除了孩子,和无法行动的老人。
这一夜的樊小天,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因母亲失踪悲伤,又因村名全部出动,帮忙寻找感动。
以前的他,是不愿意和别人来往的,除了韩颖以外。
因为他没有父亲,他是要强的、也是自卑的!
在同龄人里怕别人嘲笑他没有父亲,在长辈人眼里怕被人看不起,在小孩眼里又怕时常听见一些不好的言语,所以他自卑的活了十八年。
直至这一刻母亲失踪了,他才发现,原来....
韩安村人也挺好的,一直以来因自卑淡出的儿时玩伴,及所有村民均人手一个火把在为他寻找母亲而且尽心尽力。
他,深深的流下了两行泪水,有感动的也有思母心切的。
直至三更众人都没有找到他的母亲,村民游遍了村庄,更是去了离村庄较近的山,均没找到,这才无功而返。
在回来的路上问着樊小天各种可能,和各种母亲消失的原因,每一个问题樊小天都认真的回答。
毕竟事关母亲安危。
樊小天将最近的所有经历的详细的说了一遍,除了虚空看见的,因为那太惊世骇俗了。
自己说出来恐怕也没人相信,然后才说到,自己被一个漂亮女孩救了,且带她回了家!
至此村民门做出了无数推断,最后一致都说,韩小天带回来的女孩一定有问题,不然韩灵素怎么会她来了,才无缘无故失了踪?且不早不晚。
所以说,人多还是好办事。
无论是什么事情,在经过大家的推断后,不管他最终是对是错,但总算找到了些眉目。
于是全部赶了回来,拿着火把径直去了樊小天家。
关于凡人界有许多的鬼怪传说。
说世界上人死了有怨气会成鬼,变成鬼之后会在世间害人。
世界上也有妖,妖会变成人的模样,吃人喝血,还有山精等等。
众人七嘴八舌的争相说着这些无尽可能,唯有村长老韩比较淡定,没有胡言乱语。
只是安慰着樊小天叫他别想太多,说不定回去就能看见母亲在家了。
毕竟是村长,着实遇到事情的气度,比一众村民好了太多。
樊小天在村长安慰下,也抱着回去就能看见母亲的希望。
带领着村民,踏进自己家院门,来到院门前不大的场坝,均让数百村民站了个满,且个个高举火把,场面很是壮观。
此时的狐清,正坐在房门,门坎之上无聊的数着星星。
然后村长来到狐清面前问道:“姑娘,老夫是这韩安村之长。听说是姑娘于韩安山之上救了我村村民,樊小天。不知姑娘自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那荒山野岭之地?'
有礼有节的问话。
狐清也没多想,只是仍然望着天空随口道:|”我本就住于上山。“
哗然一片后,村名又七嘴八舌说道,”肯定是她!“
虽说村长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的比村民多,但他自小生于韩安山对韩安山有所了解,也不知道这韩安山上有人居住,且是个小姑娘,虽然不淡定了。
但毕竟活了几十载,看这姑娘清秀灵动不像坏人。
但事情总要问个清楚,不然他这村长,又怎么能服众,又怎么算是正直?
说道:”据老夫所知,自先祖韩安到此处定居至今,从未发现这山上有人居住过。不知姑娘对此有何解释?“
其实村长是这样想的,先祖韩安也是修道之人,但不知为何来此定居。
若是眼前姑娘是妖,必定知道先祖。
虽然先祖早已不在了,但想必先祖留下的一些东西,寻常小妖还不敢放肆。
却是这一句韩安,引起了狐清的注意,”韩安?你是说万年前来此地的那个韩安?“
”我存在于此地之时,他似乎还没到来。不过那个韩安似乎挺强大的。“
村民又是一片哗然,原来她真的是妖,且还在先祖存在之前就存在了。
村名更是骇然,就连村长也有些惧怕了。
虽然他知道很多事情,但自己始终只是一介凡人而已,不得不怕。
后又大着胆子问道:”请问姑娘是妖还是仙?“
因为仙是不会伤人的,妖就难说了。
狐清伸手指着自己,”我啊?既不是妖也不是仙。“
村长心里犯嘀咕了,若说这姑娘是妖魔又不像。
若说是仙,她自己又说不是。
且自己一行来这许久,问这许多,也是耐心回答。
心里稍微安心几分。
那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