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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离别、往事、叮嘱

晚间的大厅,整个城堡的人都汇聚一堂。

“大概就是这样了......”,特莉丝向维瑟米尔介绍了夏林的状况,“我要带他去诺维格瑞,那里有全大陆最多的术师,而且我也希望他能学到一些知识,他的精神力量很强大,我不想浪费他的天赋。”“这要花费不少时间,维瑟米尔,可能几年内他是不会回来了。”

“没问题,带他去吧,但是夏林,你会记得你是狼派的狩魔猎人,不是吗?”维瑟米尔看着夏林,眼神感觉略有威胁,“诺维格瑞的势力鱼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但我相信他们还是认的到我们的徽记的。”

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夏林知道维瑟米尔是在关心他——如果碰上什么危险,可以报出维瑟米尔作为后台。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特莉丝承诺道。她环顾了一圈:“如果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我还要准备下传送门的材料,和诺维格瑞那边的术士议会打声招呼。”

话音刚落,希里便马上站了起来,一句话不说的朝楼上走去,夏林担心的看着她,正想跟上前去,却被杰洛特拉住了——“夏林,你先跟我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夏林只好停下脚步,压下心中的忧虑,跟着杰洛特来到了二楼的武器室。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了,”杰洛特边开门,边诉说道,“论剑术,你缺少的只是实战和积累;论法印和炼金术,相信特莉丝会教你更多,或许未来你的魔法将比任何狩魔猎人还强大;但你还缺少一样重要的东西——你最忠诚的朋友——你的双剑。”

推开门,油腻的味道传来,狩魔猎人对装备保养的很到位。

杰洛特直接走到最里边,打开了一个锁着的箱子——里面呈放着两柄寒光闪闪的剑——一把钢剑、一把银剑。他拿出了它们,递给了夏林。

这是两柄略短于正常尺寸的剑,或许是考虑到夏林身高的缘故。

钢剑上用精灵文刻着夏林的名字,银剑上则刻着“瞬光斩黯黮,昭明破晦夜。”可能夏林经过强化的身体力量高出了许多,这两把剑出乎意料的并不是很重。

“它们在四个月以前就铸造好了,”杰洛特看着夏林,“那些不厚道的人总说银剑是用来对付怪物,而铁剑是用来对付人,这当然不是真的。有些怪物只能用银剑去击倒,而另一些怪物的克星则是铁剑。当然,不是每种铁都行,一定要是陨铁才可以。”

夏林抚摸着这两把剑,心里万分激动,他能感受到魔力从剑中弥漫出来,他很想拿剑去试一试,恨不得立马有怪物出现在他眼前。

看到他激动的样子,杰洛特摇了摇头,边带着夏林挑选其他装备,边说叮嘱道:“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当我出师的那一天,可以离开卡尔·默罕,走上自己的路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我还怀着热忱、动机和……信仰。我相信我是个有用、被需要的人。因为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怪物和野兽,而我的职责就是保护那些被怪物威胁的人类。从我离开凯尔·默罕的那天起,我就开始梦想遇到我生命中的第一个怪物。我等不及要和它碰面,终于,我等到了那一刻。”

杰洛特帮夏林挑完了所有装备,停了下来,开始了回忆,而夏林也好奇着听着:“我的第一个怪物是个一口烂牙的秃头。我是在大道上遇到他的,那时候他和他那群穿着军服的怪物同伴联手挡下了一辆马车,从里面拖出了一个大约十三岁的女孩,也许还不到十三岁。他的同伴架住女孩的父亲,那个秃头剥下女孩的连身裙,大叫说,现在是时候让她认识什么叫作真正的男人了。”

夏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愤怒,杰洛特继续回忆道:“我骑到他们面前,跳下马,对那个秃子说,他才应该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男人,那时我自以为幽默得不得了。”

说道这里,他停下来自嘲的笑了笑:“秃子丢下女孩,拿起斧头就向我冲来。他的动作很慢,但体格很强壮。我向他挥了两剑他才倒下。那两剑不能说是干净利落,但是我得说戏剧性十足,那家伙的同伴全都哗一声作鸟兽散,他们已经看到狩魔猎人的剑有多大威力。”

“那个女孩呢?她和她的父亲一定很感激你吧。”夏林插嘴,听到这,他心里十分的赞同和解气。

“不,”杰洛特苦笑道,“她的父亲和那批无赖一起逃走了,而那个女孩,”他顿了顿,仿佛有点悲哀的说,“那个女孩身上沾满了秃子的鲜血,她不仅吐得全身都是,而且还变得歇斯底里。”

“她骂我怪胎、怪物,朝我吐口水,让我滚,离她远点,当我想要靠近她的时候,她吓得晕了过去。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去招惹这一类的事了。”

看着夏林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杰洛特点了点头,确认夏林没有听错。

“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他面色庄重着叮嘱着夏林,“人们对狩魔猎人的偏见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大,你不要过多的去参与这些事,但也不能成为作恶的一方。有些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好迟疑的。你应该告诉自己:‘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这又不是我的事,我只是个狩魔猎人’。”说完留下神情复杂的夏林离开了。

这些话对夏林的震撼很大,他甚至有点害怕——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正常人”了。

“别太在意他的话,”特莉丝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貌似她已经听了一会儿了,“放心吧,大多数人是不敢朝你吐口水的,他们最多骂你几句。”

夏林嘴角抽了抽,心想着安慰的话真是够打击人的,但心里却好受了一些。

“快去睡觉吧,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听从了特莉丝的话,夏林拿着他的装备回到了房间,打开房门,却惊讶的发现一个人扑了过来——希里扑在他身上,撞了个满怀。

夏林的装备掉了一地,他手足无措的抱着希里,感觉她似乎在微微抽泣着——也是,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国破家亡,好不容易来到凯尔默罕,有了点家的感觉,亲近的“姐姐”、唯一的朋友却又要离她而去,自己又将陷入独自一人的状态中。

他拍了拍希里的背,正想说些什么,希里却低着头,冲出了房门。

夏林僵在原地,叹了口气。原本远行学习魔法、拿到双剑的喜悦和激动经过杰洛特和希里这么一弄,荡然无存。

简单随意的收拾了一下杂物,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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