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离正胡思乱想间,只见她一愣,而后便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一股疼痛感从脑中飞快划过,紧接着有无数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向脑中,过了一刻钟之后,安念离便低低笑道:“老天爷果真是厚待我呢,竟然让我魂穿到了这个异世,呵呵那就让这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从原主的记忆中安念离得知,这是一个名为天灵大陆的地方。
天灵大陆分四大洲三大国,四大洲分别是云洲、海洲、雾洲、雪冰洲;三大国分别是星辰国、北念国、云新国。
“呵,这里竟是第一大国星辰国的丞相府啊!”安念离轻笑道,随后脸色苍白着低头抚摸自己身上的一缕秀发,心里暗想道:原来的安念离也是叫安念离,只不过她只有十岁,而我前世都十八了,不过现在的我也算是十岁了。
唔,这里是安丞相府,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丞相府可是有钱的很,祖上三代都贵为丞相,现任丞相名为安赋延,乃原主及自己的父亲。只不过这个父亲却对原主从不过问,算得上是漠不关心了,自己不关心,还不让人苛待她,所以这个原主的小日子也还过得去,只是有个体弱多病的身子也是吃尽了苦头,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
思绪回归,安念离四处望了望便看到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有一铜镜,就立刻跳下床正想往梳妆台那边去,只是当她刚有动作的时候,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房间里瞬间被冷风袭入,安念离忍不住瑟缩了下她的小身子。
安念离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普通黄色侍女服的小丫头走了进来,小丫头约莫十二三岁吧,从原主记忆中知道了这个小丫头名为画风,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啊!小姐您终于醒了,我现在就去通知丞相大人!”画风看到了她正准备跳下床的动作便飞快的按住了她,而后激动的对安念离说。
“慢着!”安念离不紧不慢的叫住了画风,画风闻声便疑惑的问道:“小姐,怎么了?”安念离平静的对画风说道;“不用通知任何人了,扶我过去梳妆台那边去。”说完她就用命令般的眼神看着画风,画风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只是看到她的眼神后就立马怂了,画风小心翼翼的走到安念离身边轻轻的扶着她走向梳妆台。
本来我想自己走过去的,只是这小身板貌似有那么点困难啊!
正想着,便到了梳妆台旁,安念离看到了置在梳妆台之上的铜镜,她慢慢的走到了梳妆台跟前,就着画风的手坐在了距离梳妆台不远处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安念离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圆圆的脸,只见镜中之人,有着如弯月般的眉毛,清澈圆溜的水润眼睛,挺立可爱的琼鼻,小巧精致的朱唇,睫毛扑闪扑闪的如同精灵一般。
天呐!这铜镜里精致的犹如瓷娃娃般的人就是我本人?这容貌与我前世的容貌也不分秋色啊,现在才十岁就有了如此容貌,长大之后必定不会差。
只是,她这额头上缠的纱布是什么意思?接着她便问了画风,是怎么回事儿。
画风似乎是想不到小姐会问这个问题,愣了片刻之后就气愤的说道:“小姐,是二小姐昨天突然来到你的院中把你带去了后花园,明明小姐你都没有同意二小姐就是硬拉着你去,结果不小心掉进去湖里撞到了湖里的石头,小姐的身子一直都是体弱多病的,如今...”画风说着就红了眼眶,安念离随口接了句:“好了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画风连声应是就退了出去。
安念离坐在雕花浮木的梳妆台前,脑中回想着昨天的事情,而后便露出了不屑的冷笑。她额头上的伤口哪是什么自己掉进水里撞到的,分明是安念念昨天在后花园企图用言语讥讽激怒原主,然后病发而已,怎奈以前自己的性子都是对所有事物都不在乎的性子,就是有一种无论天塌了也与我无关的架势。
所以安念念便怒了,认为她这个病秧子在挑衅她,一言不合就动手,十岁的安念离哪是十三岁的安念念的对手,所以一时不慎就被她给推入湖中了,幸好画风不放心就跟了上来,发现自己掉到湖里了就大声呼救了,而安念念早在我掉下去的瞬间便飞快的逃离了后花园,不过也多亏了她,不然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异世呢。
安念念吗?唔,我会为原主讨个说法的。
安念念说是二小姐,其实也就是个庶出的,上面还有一个十九岁的庶出大公子名唤安念信,而自己则是嫡出小姐,虽然排行第三,可身份也是比庶出的尊贵了不止一星半点。
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安念离便吩咐画风准备一些吃的,在末世的时候丧尸横行,吃喝方面都是大问题,虽然自己穿到了这具身体里,可也禁不住饿了。
吃饱喝足之后,安念离就叫画风带她去府里到处走走,虽然自己如今有原着主的记忆,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毕竟自己从未看到过真正的古代府邸。
她任由头发散乱也不搭理,就披着一件白狐披风,手上拿着暖炉就和画风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小院中。
只见小院中布局简单,不远处有着一张小石桌和几个石椅,旁边有着两棵大梨树,梨树下吊着一个秋千,布局虽零零散散的却也很是舒心。只是怎么一个佣人也没有呢?奇怪,古时候的大家族不是佣人很多的吗?心里疑惑,我便转过头对着画风问道:“画风,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呢?”画风听到了我的问题就立刻回道:“小姐你忘了,梨院本来就没多少佣人的,因为她们都被二夫人叫离了这里,只是每天会有人来打扫而已。”
画风口中的离院院就是自己的小院名字,听画风说完后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大概就是她那便宜父亲的二老婆弄出来的事儿,既不想她好过又不敢做的太过,所以只能这样咯,只留画风给自己,不过这样也好,人多了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