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垂在眼前,枯瘦如柴,像是一具尸体,没有生命迹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樊月就觉得他是活着的,她缓缓靠近,在这人的身前蹲了下来,他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是一种常年不见天日的腐败气息。
苍介就站在她的后面,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一切,两人的心中有着同样的疑问,这人是谁,是谁把他关在这里的,更确切的说,樊天为什么会把他关在这里?
樊月有些难以接受,在她眼里,樊天并不是这样的人,是什么让他做出这样残忍的事,要将一个人像牲口一样的拴在这里。
樊月只觉得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她有些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你…你是谁?”声音在石室中显得特别的清亮,带着回音,眼前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反应,樊月询问的看了一眼苍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你是谁?”苍介问到,眼里充满了探寻,依旧没有回音,樊月皱眉,大着胆子伸手剥开他的头发,才开碰到他的头发,那人突然动了,一抬头吓的樊月一下子跌坐在地。
苍介上前扶住樊月,盯着那人,一字一句又问了一遍,那人仿佛在思考,又仿佛没有听见,似乎已经过了很久,才听见他悠悠的开口,“原来不是樊天!”
声音苍老竟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樊月心中疑惑,“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是…樊天把你关在这的么?”
樊天?樊天?老妇重复的说,“没错,就是那个樊天,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个杀千刀的畜生,是他就是他!”
樊月闻言皱起眉头,心中虽然不悦,却没有出声反驳,她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你是谁,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我是谁?我是谁?我已经几乎要忘记了我是谁,可是我不会忘记,樊天这个卑鄙小人和江婉心那个贱人,他们不得好死!”老妇几近疯魔,狂笑起来。
“住嘴,不许你说我娘!”樊月怒斥,在她心中江婉心温柔善良,就和她的亲娘一样,她不允许别人骂她。
“娘?”老妇人突然住声,声音一下子冷的刺骨,“你说那个贱人是你娘?”没等樊月反嘴,老妇人突然出手,一把掐住樊月的喉咙,手上的铁链被扯动的哗啦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