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苍漠皱眉,才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这丫头是在戏弄他么?
“你的意思是治不了?”
樊月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庄主真够烦人的,总是打断他,她转过头,不再看苍漠,而是看向一直静静不出声的苍介,温润的笑容让她瞬间心情好了点。
“不取出来,却可以在体内杀死,丝蜮虽然以血气为生,却仍需要草木之气的配合,所以只要杜绝吸入草木之气,就可抑制它的生长,再施以针法,灭了它既是!”
苍墓听的明白,一颗心也放了下来。没想到这樊月小小的年纪,竟有如此造诣,那么多神医都看不了的病被她几句话就解决了,樊家的能力果然不凡,想当初如果自己肯早一点去把樊天请来,儿子也不会受这么多的罪。
苍漠的办事效率极高,当天下午就安排了间石室给儿子治病。
要治病,这房间是住不下了,从屋子里的床,桌椅,柜子、香炉里的熏香苍介都接触不得,幸好这苍墓山庄够大,什么都有,苍漠特地给儿子安排在一间石室之中,虽然有种被关起来的感觉,可是只要能治病,怎么样都好。
这天晌午刚过,樊月坐在石床边上,一手搭在苍介的手上,低首认真地为他诊脉。
苍介一身简单的白衣蔽体,一头黑发披在身后,他嘴角微微翘起,一脸专注的看着为她诊脉的樊月。
从搬进石室到现在已经三天,每天樊月都会过来三次,早上过来施次针,午后来诊次脉,晚饭过后会再来诊一次。
三天之中,他像囚犯似的被关在这里,除了樊月,每天会有人放一碗清粥放在通气口住,可是这三天确实他这几年过的最舒心的日子。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可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实,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不用担心是不是这次闭眼就再也不会睁开,生命好像因为她而又再次有了希望。
“你看我做什么?”樊月头也没抬,淡淡的问。
苍介失笑,他一时失神竟看这丫头看呆了眼,她总是能让自己失常。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特别?”苍介认真的说。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医艺术超群却不骄不躁,即使那****说几位神医是庸医的语气也是那样的平铺直叙,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阐述事实的模样更是让人气到内伤。
她有个性,就连对他爹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每每气的眼睛暴出却对她无可奈何。
“有,我爹!”樊月抬头扫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总是说我特别能惹事!”话说的特别的认真
呵呵,苍介失笑,这丫头就是这点可爱,有趣而不自知,最是可爱。
突然,墙上传来咚咚的响声,苍介收敛起笑容,抬头望了过去,这个时候,本应该不会有任何人来。
“少爷!”墙那边传来清脆的叫声,是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