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在此闹事?”
“糟了!我叔叔来了。”杨临雪闻声已吓得脸色发白。江冲看杨临雪被吓的如此模样,心里也有几分异样。
只听见楼下一阵暴喝骤响,一队甲士已出现在玉谗楼顶层,各个手提朴刀,面含煞气。江冲一眼瞧去,领头之人竟然是江冲之前在城门遇见的那个统领陈广!心里郁闷无比。暗想,原来是他!怎么今日尽遇到熟人。
陈广也一眼认出了江冲,眼里有些意外。在看见杨临雪一行人,其中乔二满身是伤躺在地上。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哼!杨临雪!你这小子怎么成天找事?杨顶天明日就是寿辰之日,你这做儿子的就不能安生几日么?”陈广似乎很不高兴,重重冷哼了一声。才用教训的口气对着杨临雪问道。
“陈叔叔误会了,事情并非叔叔想的那样!”杨临雪好像很怕陈广,急忙解释。看样子,杨临雪和陈广是相识的。
陈广没有听杨临雪所言,反而看向江冲:“你是江冲吧,前几****入城,我还有些印象,怎么?这才入城几日,便不得安生?”
“你们谁来说说这里发生了何事?”陈广不再管江冲,却用眼角扫了一眼杨临雪,淡淡的开口问道。杨临雪看陈广瞧了一眼自己,已是脸色发苦。
江冲正要回答,却被一旁的杨临雪抢过话,只见杨临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的对着陈广说到:“陈叔叔,这位是我结义大哥江冲,叔叔你也认识么?”说完连忙对着江冲挤眉弄眼。
“是见过一面,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家大少主什么时候也认人做大哥了,倒真是件稀罕事!”那陈广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江冲,又对着杨临雪挖苦道。
“咳。。。咳,叔叔说笑了,小侄怎么就不能认人做大哥了?”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大哥与乔二比武,结果一时兴起,收手不住,才弄出这般大的动静,没想到惊扰到叔叔你,小侄给你赔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追究此事了”杨临雪干笑了两声,有些讨好的说到。
“原来如此!”陈广有些吃惊的看着江冲。
“既然没有纠葛,我也懒的多管闲事,只是你们一番打斗,把人家玉谗楼拆的七零八落,这笔损失,你要足额赔偿人家。”陈广似乎不想为难江冲,只说了些场面话。
“叔叔说的是,小侄一定会好好补偿玉谗楼的损失。”杨临雪看见陈广不再追究,如蒙大赦,急忙承诺道。心里却是纳闷,怎么今日这铁面无私的陈统领竟然如此通情达理。真是怪哉!
陈广看杨临雪两只眼珠转的飞快,知道这小子又在歪想,便开口:“杨小子,别以为今天我放过你,你就万事大吉了,明日你父亲寿宴上,我在把你这些天在外胡作非为的好事,给你父亲一一道来,你就等着在家里面壁思过吧。”
杨临雪闻言大惊,急忙哭丧着脸望着陈广:“别啊,陈叔叔,明日是我父亲寿宴,怎能说这些惹人生气的话,你饶了小侄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绝对不敢惹事生非了。”
陈广没有理会杨临雪在一旁哭诉,径直走到江冲面前,又仔细打量了江冲一番,才开口道:“江冲,上次在城关见你,只当你是个乡间小子,没想到看走了眼。如今你既能与杨小子做兄弟,还有打败乔二的本领,能耐不小,不过这与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何来历,本统领只希望你不要在荆城作乱,害我大荆的安危。这点,你可能做到?”
江冲两次与陈广相遇,均被警告不能侵扰大荆,只是江冲却无法生出半点气来,反倒有几分钦佩此人。这陈广正直刚烈,话里句句不离大荆,真是个义胆忠肝的将士。
“陈统领所言,小子明白,我本是大荆子民,又怎会谋害大荆?小子此次前来大荆,也只是为了历练,绝无其他二心,陈统领大可放心。”
陈广听江冲此言,不再多说,便道:“既然如此,江冲,本统领还有公务在身,便不再废话了。”陈广大手一挥,一行甲士犹如潮水,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见陈广等人离开,站在一旁的杨临雪轻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好像受了很大压力似的。但还未坐稳,只听见楼下陈广的训话又传了上来。
“杨小子,你乃是大荆王候之子,行事代表了大荆杨家,日后谨言慎行,不要丢了你父亲巨啸王的脸面。”
杨临雪闻言以为陈广去而复返,吓的急忙跳了起来,江冲在一旁看的发笑。心想,这杨临雪平日无法无天,竟然如此惧怕陈广。
等了许久,确认陈广的确走了,杨临雪这才讪讪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幼年时,父亲请陈统领给我做了几年教习,我在他手里挨的鞭子那真是太多了,不怕大哥笑话,小弟到现在看见他还是心有发颤呢!”
江冲听着乐的出声:“没想到杨兄与陈统领之间还有如此师生情谊,还真是一件幸事!”
“哪里是什么幸事,明明就是天大的惨事!”杨临雪急忙反驳道、
“杨兄,听闻令父明日便是寿辰,杨兄今日恐怕还有许多要事处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又出了这般多事,我就先告辞,来日咱们兄弟在聊吧。”江冲觉得今日在这玉谗楼上发生的事真是有些多了,有些劳顿,也不再与杨临雪多说,只想离去。
杨临雪因为乔二的事,觉得今日很是怠慢了江冲。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看江冲离去之意甚浓,也不好在过说什么,只好说到:“如此也好。今日之事,是小弟驭下无方,大哥勿怪。只是明日我父亲寿辰,来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人,我也说不上话,无聊的很。想请大哥来我家里做个客,也好让小弟有个说话的朋友,不知道大哥能否赏脸参加么?”
“这恐怕不行,一来我不喜太过热闹的场所,二来嘛,我初来大荆,也无熟人,自然也不认得杨兄府上那些达官显贵,这贸贸然前去,大不合理。”江冲闻言想也不想,立刻拒绝道。
“唉!既然大哥决意不去,小弟也不勉强。只是可惜啊,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江冲看杨临雪故作神秘的样子,于是开口问道。
只见杨临雪看了一眼江冲,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在江冲耳边说道:“我听说明日晚上我父亲寿宴上,大荆第一美女荆月也会来我家给父亲祝寿,大哥可知,如今大荆所有的公子哥都削尖了脑袋想来我家给父亲祝寿呢,美其名曰祝寿,实则都是想来一睹大荆第一美女荆月的绝世芳容呢。如今大哥居然不能来一饱眼福,岂不是可惜!简直可惜之极!”在看杨临雪,一脸的遗憾之色。好像江冲错过了什么千载良缘。
江冲还以为是什么如此可惜,竟不想,原来是叫自己去窥人美色。当下不再犹豫,直接对着杨临雪挥了挥手:“杨兄,这种好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也不再看杨临雪气的吐血的表情,直接下楼离开了。
杨临雪看着江冲离去的背影,脸色涨得通红,很是无语道:“有没有搞错!大哥,这可是大荆第一美女啊!”
……
只可惜江冲此刻已回到落尘客栈,杨临雪的满腹牢骚是听不见了。
黑夜之时,星空里六轮银月散发着柔和的幽芒,覆盖着九苍之地。白日里繁闹的荆城已没了诸多嘈杂,万物俱寂之时,只有一盏盏灯火把荆城万家点缀的闪闪发亮,显示着一片祥和。
“乔二绝对不是世俗界的绝顶高手,但是修炼的武技也已经这般厉害了,看来我在大荆这段时间不能只修炼师尊给我的修仙功法。须得纳百家所长,也要去学些江湖武功,所谓艺多不压身,想必以后对我修仙也会大有裨益才是。”此刻江冲已在客房床沿上盘腿静坐,将地元决运行了几个周天。
此刻回想起自己与乔二交手的经过,江冲很是震惊。原以为自己在大荆已是无敌的存在,却不想乔二一招牛魔袭山,也能破了自己的灵术。真是不能小瞧天下人!江冲暗暗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