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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按照学堂的规定,孩子进了学堂便需要独立生活,除了每日的功课和修行,也得负责自己的日常生活。等到跟随老师安排好了自己的住宿,晓晨来到书斋,进行自己的文道修行。当今大陆,承平日久,尚武之风已不如大陆纷乱之时浓厚。同时为了维护统治的稳定,各国也大兴文道,提倡百姓习文。因此,虽然学堂开设的课程文武并重,但是文道还是无形中压武道一头。

上午的课程是文道课,授课的老师又矮又瘦,几根胡子无精打采的垂在下颚上,微黄眼睛深深的嵌在眼眶里,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一看便可认出是个读书人。在告诉大家自己姓吴以后,他就开始授课。开始便是讲授一些圣贤哲人关于读书好处的名言,边说还边摇头,自己越讲越陶醉。引经据典讲了一上午读书的妙处,偶尔还夹杂着对于武道的不屑,就这样讲了一上午,讲到动情处大喊几声“妙哉妙哉”吓得后边几个听着听着睡着的学生一下子醒了。最后,还不忘告诫学生“书本的妙处各位自当谨记,日后必深有感触,切记切记”。历晓晨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听完了人生的第一节课,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觉得老师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尤其是老师讲的典故真的很多,比老爸知道的都多。他在心里想,比老爸都厉害的人,那肯定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了。日后他也知道,吴老师是真的很厉害。

或许对于大****的印象过于深刻,虽然大陆各国都有崇文之风,但是却没有抑武之风。这从大陆各国对于学堂文武课程的时间安排便可以看出来,每个国家都要求学堂开设课程必须文武时间相同。平静孕育着危险,安宁隐藏着危机。虽然大陆当下一片歌舞升平,但是谁都不敢保证明天就不会开战。

下午便是武道课,武道课一开始不和文道课一样说一些大道理,授课的闻老师只丢下一句“没有武力,就算知道的再多,别人打你,你也得挨着。”就让学生开始跑步,跑步,不停地跑步,直到下课为止,期间支持不住晕倒的人都有学堂的医护人员抬走治疗,看来这个开课方式已经成为一种传统了,院方已然做了充分的准备。不过让老师吃惊的是,竟然有个学生坚持到了最后,当然这个人就是历晓晨。因为每天都要跑步,今天虽然跑的比平常的路要多几倍,他感到有些吃力,但是还是坚持下来了。同时心里更佩服爸爸了,果然在学堂需要不停地跑。看到武场上就剩下历晓晨自己在那弯着腰大口喘着气,闻老师过去揉了揉他散乱的头发,拍了下他的肩膀鼓励道“哎呦,不错哦。”晓晨抬头看了看老师,发现夕阳此刻从老师的背后照过来,映在自己的脸上。老师真的是很高,很光明啊。

虽然很多学生因为第一天的武道课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学院规定严格,第二天的课还是得正常进行。吴老师应该已经习惯了第二天学生们这种表现,看到一个个都呲牙咧嘴的坐着只是微微一笑就开始一天的课程。

“昨天我讲了很多道理,大家听懂了最好。听不懂也没事,你们还小,以后可能会自己领会到。这些道理以后我不会再讲,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开始学习文道,文道分为德、礼、书、数、乐,文道之中德、礼最重,但是咱们不会专门学习,这些要在学习书的过程中学习。数和乐,咱们会专门学习。首先咱们学习的就是文字,也就是书,学会了文字,才能去阅读,也才能去记录。所以说文字是一切的基础。文字的演变历史我昨天也已经讲了,今天就不说了。各位同学在入学堂之前,父母可能教过你们一些简单的文字,现在我发下笔墨纸张,各位自己在上面写自己会写的字,不会写的,自己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画画也行。”

几分钟后,吴老师将纸张收上来放在一边也没有看。就开始按照正常的程序开始教学生认字、写字,只是在学生自己练习的空间将历晓晨叫了出去,并没有评价他的字,只是问他写的那句“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是怎么想出来的,历晓晨实话实说是听他爸爸说的。待历晓晨回到书斋,吴老师自语“此子字体已然成型,确实一般。但是字形之间的狂傲、放肆之势,已格外显著。若这诗句也是他所为,此子日后不酿大祸,便有大才。”

在同学们的唉声叹气中,下午的武道课还是如约而至。这次,老师并没有让大家重复昨天的跑步,也没有解释昨天跑步的原因。只是开始教大家一些简单的磨练身体的技能,将身体各部分进行详细的区分,针对每个部分简单的教授了一些锻炼的方法,然后就让同学们不断重复的练,并对每个人的动作进行纠正。大家一开始对这些动作还感到新奇,但是练了一下午也都觉得累了,但是老师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大家绝望。

“这些动作你们还得要练半年,等到学期结束,元日过后,你们才能学习新的内容。记住,你们的目光不能只放在九年以后的武道大考上,要看得远点,必须基础打得好才能在武道一路上走得长远,你们现在练得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成为以后克敌制胜的一招,你们现在练得每一个部位都可能是最后杀死敌人的有力武器。虽说法宝和武器很重要,但是,作为我的学生你们一定要记住,身体才是武道的根本,基本功才是最好的武功。”

一个新的环境就像刚沏的一壶茶,一开始充满期望和新鲜。但是慢慢的往杯子里续点如水的时光,日子也就慢慢的变的平淡,历晓晨在学堂的时光也就这样在平淡中慢慢的度过了,吴老师没有再叫他出去,闻老师也没有再拍他的肩膀。每天的生活都是上午在书斋写字、读书,下午去武场习武,重复那几套固定的动作。虽然在课下同学们去捉蛐蛐、捉迷藏的时候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计划,练字、锻炼。当然字也没变得好看,身体嘛没和同学打过架,他也不知道强壮不强壮。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样不够,离自己的目标好像越来越远,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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