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四轮的比赛,最终只有七个人留在了擂台上,只要再赛一轮便能产生最后的四强,虽然乐州大比最终只是产生一个冠军,但是冠军毕竟只有一个,而只要进了四强便能证明自己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翘楚了。
经过抽签,这一轮比赛安源书院的邢飞轮空,历晓晨遇到了岭山书院的柳阳——在岭山书院仅次于王并的人。历晓晨走上擂台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柳阳,身材魁梧却不臃肿,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紧绷着的眉头间有一股郁郁不得志的愁容,眼神之中有一股不加掩饰的对别人的无视,历晓晨从这个大众脸身上闻到了些许危险的味道。
没有行礼,裁判刚宣布比赛开始,柳阳就攻了过来,因为比历晓晨高了一头,柳阳的拳头自上而下朝着历晓晨袭来,历晓晨慌忙一个闪身避过,可能这次出拳用力太大,柳**本就没想止住,拳头直接砸向擂台,“咔嚓”一声木屑四溅,厚达几尺的木制擂台地板竟然被他一拳硬生生的砸出个窟窿来。看到这一幕,历晓晨心里一阵后怕,试想要是这一拳不是打到地上而是打到他身上,恐怕现在他骨头都不知道碎了都少根了。柳阳一击不中,从地板里拔出拳头,奇怪的是拳头竟然一点都没受伤,历晓晨看了一眼他的手,发现他的手不是一般人手的颜色而是红中泛着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冰冷的武器而不是一双有血有肉的真实的手。
趁着他拔拳的间隙,历晓晨一个大步跨过去冲着他的腰间踢去,柳阳一个侧身避过了这一脚然后抬起左脚冲着历晓晨还未落下的腿踢过去,历晓晨慌忙抬起里一条腿挡住了他的攻势,然后单手撑地稳着了身形。双方的两只腿一接触历晓晨就觉得对方力量远远超过自己,只见对方压着自己的腿狠狠地向着地面砸去,历晓晨想到刚才柳阳那一拳的威力,寻思要是自己的腿要是被他踢到地上估计也就折了,于是撑着地那只手一用力身子一个横移避开了对方的一击。历晓晨身子横移到一边,然后手一用力站了起来,另一边柳阳的脚也踢到了擂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就和空中一个重物突然坠到擂台上一般,虽然没有和第一次一样再次砸烂地板,但是这一脚之力也确实恐怖。
柳阳凭着这一拳一脚之威再度对历晓晨发起了攻击,双拳如蝴蝶穿花般快速攻击历晓晨全身的各处软肋,历晓晨也只能被动地接招,前两个回合历晓晨见识了柳阳的力量,却没想到他攻击的速度也如此之快,快速地用拳攻击了几招,柳阳突然横起一脚踹向历晓晨的胸口,历晓晨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有所动作时发现柳阳的脚已经攻到胸口,历晓晨慌乱之间双拳挡在胸口,柳阳的脚贴着历晓晨的双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历晓晨顿时觉得胸口一闷,气血翻涌。身子也被这一脚击的连退数步才止住身形,一稳住身子历晓晨刚想进攻,突然喉头一甜一股血从胸中提到喉头,沿着嘴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历晓晨抬手刚想擦去嘴角的血迹,柳阳就已经来到他的身前,朝着历晓晨的胸口又是一掌。历晓晨被这一掌又击退了几步,胸口疼痛加剧,柳阳的一掌虽已打完,但是历晓晨觉得胸口犹如被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柳**本没给历晓晨仔细感受疼痛的时间,随着历晓晨的倒退,柳阳又来到他的身前,一只手抓住历晓晨的手,打算用一记过肩摔将历晓晨放倒在地上,电光火石之间,历晓晨突然想起对阵韩小乐时用过的一招,于是便如法炮制在柳阳将他扔出的瞬间他抓住柳阳的手,然后猛地一拉让自己身子靠近柳阳同时屈膝双脚猛地踹向柳阳。柳阳之前连赢了几招,万万没想到历晓晨在身体被甩飞之际还能用出巧妙的一招,因此也没防备就被历晓晨踢了个正着,往后退了几步,这边历晓晨也从空中落地。
经过十几招的交手,双方各有胜负,但总体上还是柳阳占了上风,历晓晨发现柳阳在力量和速度方面没有任何的劣势,不论进攻还是防守似乎都比自己略胜一筹,想要战胜他似乎不是很容易。虽然在思考,但是这短短的瞬间柳阳却已经又和历晓晨过了十几招,柳阳的攻击实在是太快了,力量又大,历晓晨必须全心全意的投入才能挡下他的攻击。眼看柳阳越来越得势,已经在气势上压制了自己,历晓晨越来越心急,却在短时间内想不出很好的克敌办法,只能疲于应对柳阳的进攻。柳阳一拳又打到了历晓晨的后背,又过了十几招,柳阳一脚踢到他的膝盖。。几十招下来,历晓晨已经受了不少伤,而柳阳仅仅被历晓晨几次偷袭击中几次并且伤势也不是多么严重。“嘭”历晓晨被柳阳一脚踹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强大的脚力和落下来的重力让历晓晨顿时疼痛难忍,浑身的伤痛和四肢的无力让历晓晨只能躺在地上练动动手指都很难,而这时柳阳已经走了过来,抬起脚冲着历晓晨的腹部踏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冰冷和不屑。
历晓晨看着他的眼神突然觉得很愤怒,那种眼神就和他要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把历晓晨当做一只蚂蚁,对于人来说,踩死一只蚂蚁还需要理由吗?历晓晨不习惯被这样轻视和无视,更不喜欢被这样轻视。不喜欢变成愤怒,而有时候愤怒或许就是人力量的源泉,不管这股力量是内力还是外力。
历晓晨觉得胸口一热,他觉得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义愤填膺,胸中顿时充满了勇气,勇气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力量,于是历晓晨伸出了手慢慢的拨开了柳阳踏向自己的脚,轻柔的就和一位良家女子不满对面风流少年的放浪行径,轻轻地推开了伸向自己脸蛋,试图摸摸自己粉面的咸猪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