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晓晨此刻心里的困惑大过愤怒,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爱惹是生非的人,也不记得打过什么不该打的人,至于这个红衣少女他更是不认识。直到挨了一鞭,行凶者转身离去,他仍然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谁认识她啊?”历晓晨低沉的说道。
“她就是东邹书院的韩月灵,晓晨你怎么惹着她了,这个姑奶奶可不好惹。”一个同学说道。
原来是东邹书院的,刚才和我对战的也是东邹书院的,会不会是他俩是情侣呢。那样的话,那个蒋云帆可真是个软蛋了,光明正大的比武输了还得让自己的女友替她出头。能看上这种花瓶,这个韩月灵估计也没多少眼光。历晓晨听了同学的话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但是回想起韩月灵那一鞭子,还是觉得有点隐隐的后怕。
“你说刚才那个就是东邹书院年轻一代最强的那个韩月灵吗?”另一个同学问道。
“对啊,听说这个韩月灵不仅个人实力强,而且家庭背景极其深厚,东邹书院的院长都怕她三分。”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谁知道她抽哪门子疯来咱们这欺负人。哎,我自认倒霉吧。”历晓晨叹了一口气说道。
名湖边一个别致的庭院里,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陷在一把精致的紫檀座椅上,身穿一件丝绸大褂,上面绣满了金灿灿的钱币。一个红衣少女半蹲在地上挽着他的胳膊撅着嘴,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千乘书院休息区回来的韩月灵。
“爸爸,你想办法安排一下让我下一组对战千乘书院的历晓晨。”韩月灵强硬地说道。
“噢?为什么啊?”中年人张开嘴疑惑地说道,两撇小胡子随着他嘴巴的张合上下抖动特别滑稽。
“没为什么,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想揍他。”韩月灵咬着牙说道。
“灵儿啊,咱们做生意的讲求以和为贵、和气生财,你不要老是和人发生矛盾,你这脾气,以后让爸爸怎么放心把这个家业交给你啊。再说了,你是个女孩子,不要老喊着打打杀杀的,我送你进书院是为了怕你自己在家读书无聊,让你有一块学习的同伴,结果你倒成了你们书院打架最厉害的了,早知道就在家雇几个先生教你了。还有就是你还是这么大意,爸爸以前怎么和你说的来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爸爸哪次和别的商号竞争不是对他家生意摸得清清楚楚的,要不然咱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家业。你说说,你对那个千乘书院的什么来着有多少了解啊。”中年男子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了解,我了解他干嘛,就是看他不顺眼,想揍他。”韩月灵撇了撇嘴道。
“好,那咱不说你能不能打过他,你怎么确定爸爸我就能帮你安排让你下一组就能对上他呢?”中年男子说道
“因为爸爸你无所不能,你可是乐州响当当的人物,你是女儿我心中的大英雄。”韩月灵冲着他笑眯眯的说道,显然这一招她已经用的非常熟练了。
“这话不假,可是爸爸还是觉得为了一个学生就得动用一些关系还是不划算,可能是赔本的买卖,让爸爸再想想。”
“想什么想,你再不答应,我就揪你的胡子了。”说着韩月灵就去扯他的胡子。
“好好好,我答应你,只不过找门路也得需要时间,不过爸爸保证,只要那个学生不被淘汰,肯定会让你揍他一顿的。”中年男人一看女儿真要揪他胡子马上败下阵来。
当时他根本没考虑这笔交易是赔是赚,也根本没在乎女儿口中的那个历晓晨,因为他的地位决定了他从很早以前就不太关注别人的喜怒哀乐,只要能让宝贝女儿高兴,怎么样都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名字叫韩富贵,人如其名,富可敌国。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却做了一个大买卖。
历晓晨没想到相隔不远处的名湖别院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关于他的小阴谋,疲惫愤怒的他只能安静地养伤同时在心里静静地思考这件事顺便再一遍一遍地问候韩月灵的直系亲属。
少年人的比武往往对对手造不成致命的伤害,只是造成一些皮肉伤。因此经过简单的治疗和几个时辰的休息,历晓晨好的差不多了。经过和蒋云帆一战,历晓晨用了几招逍遥游上的功法,历晓晨觉得身体里面那股神秘的力量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经过五年的修习,体内那股力量已经相当可观。如果说当初那股力量是水滴的话,那现在他感觉那种力量就成了一个水潭,虽然水不多,但胜在谭下有泉眼,只要不断修习功法就有活水源源不断地喷薄而出。虽然力量有了提升但是历晓晨根本用不出来,不管是当初能击碎豆腐的力量还是现在只觉其意不见其力的力量,他只能感觉到这股力量隐藏在他的身体里,藏在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藏在他的每一处静脉、每一滴血液里。
历晓晨现在也很苦恼,就像饥饿的人守着香喷喷的饭菜却不能用,穷苦的人守着一堆金银珠宝却不能花。自从见识了王并的一脚,挨了韩月灵的一鞭之后,历晓晨迫切的想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时间如此短暂,想要快速提升自己实力根本不可能。所以他想尽快的能运用体内的神秘力量,那样才有和王并一较高下的可能性。不管怎么着急,那股力量就和调皮的孩子一样一边往前跑一边调皮的扮着鬼脸吆喝道“来追我啊,来追我啊,你就是追不到。”
历晓晨突然站起来,神秘的冲着身边的同学说道:“你知道有钱没地方花是什么感觉吗?”
“晓晨,我看你是被韩月灵打傻了吧。”那个同学疑惑的说道。
谁都没有注意到,历晓晨胸口的名湖石荧荧的发着光。有时候,解铃——还需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