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降下去了……注意多喝热水,以后不要用冷水洗澡了……”
“知道了,谢谢医生。”杨婶一边点头,一边送医生离开。
林若水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耳边叫她的名字,她努力睁开眼,眼前朦胧渐渐在意识下呈现出莫执瞿清晰的脸。
他温柔的摸着她的脸颊,“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她是做了噩梦,梦见半年前她因为莫执瞿的离开而哭了,没想到现实上也哭了。
林若水翻转身体,背对着莫执瞿,“是,做噩梦了,梦见大灰狼凶我了……”
莫执瞿一听她后面的话,就忍不住责怪自己,当时不该那么冲动的,肯定吓到她了。
“三千,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我答应了你爷爷,但是总是没能做到……”莫执瞿抚顺林若水散在枕头上的头发。
“38.6度的高温真是把我吓死了,你就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莫执瞿继续温和的说。
林若水没有接话,他也没有再说,卧室里变得十分的沉静,有些压抑。
“我没有跟别人鬼混……”林若水过了很久很久才说出这句话,说完因为感冒还孩子气的吸了吸鼻子。
莫执瞿原本温柔的目光变得阴沉起来。
他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的落在床头的桌子上,林若水被吓了一跳,转身回头看他,他黑着脸起身,快速的走出房间。
她差一点就要告诉他,她身上的印记都是他留下的,她没有脏,他要的她全都给他。
可是她不能!
自从半年后,她就慢慢明白他是不可能娶她的。他沉默,是他不想轻易许给她诺言,最后让她得到希望的破灭。
他是名望贵族,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两人本来行走在两条平行线上。只是因为爷爷救了他一命,他知恩图报所以答应爷爷照顾好她。
即使她知道他对她是有那么些好感,但是不及她爱他的万分之一浓厚。
就算告诉了他,假使他会对她负责,但是他身后的莫家也不会同意的,他没有理由为了娶她而跟整个家族对抗吧?想想也不可能。这样的话,她还不如保存最后一点自尊,在他面前还有脸面多看看他、接近他。
林若水长舒一口气,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完全没有睡意。
其实她很想要个家,有莫执瞿、有她、有个宝宝的家,但是这应该只能在梦里面才能实现吧!
第二天,林若水一点都不想起来去学校,她不想面对学校里的人,不想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
赖在床上,不管杨婶怎么叫她,她就是不起来。
杨婶跟莫执瞿汇报了这一情况后,莫执瞿就让杨婶打电话到学校给林若水请假。
莫执瞿知道林若水是个好面子的人,于是吩咐萧然处理学校的事情,把这些事情做干净些,让她在学校能开开心心的。
过了几天,杨婶说破了嘴皮子才把林若水哄去了学校。
已经过了好几天了,风头没有那么旺了,再加上莫执瞿让萧然处理了一下,情势已经转好。
即使有一部分人还是会议论,但是大多数人因为第二天匿名发出来的“林校花脖间吻痕p图分析”贴给说服了。
虽然那张照片不是被p出来的,但是愣是被匿名发帖的人说得有被p迹象,专业分析的样子让人不得不信。于是大家的议论声慢慢变成“错骂我们的女神了”、“我就说我们的女神不会这么堕落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捏造的”、“要找出来那个污蔑女神清白的人”……
萧然只是利用大家的矛盾心理,一边会因为林若水的堕落而讨厌她,一边还是不敢相信或者不期待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只要有人一出来指出,那张照片是合成的,豪车都是她家的,大家都因为说的人多了由怀疑慢慢就变得相信了。
萧然得意洋洋的把他处理的结果给莫执瞿看。莫执瞿给了个淡淡的眼神给他,萧然就感觉到莫董的赞美了。其实他在莫董身边这么多年,只有把若水小姐的事情处理好才有可能得到莫董的赞许。而能得到莫董的赞许,他都感觉到灵魂的升华,因为他很少肯定他的下属。
但是萧然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次他为林若水辟谣成功,导致后来莫董直接调他去林若水身边从事为她辟谣的工作。
林若水不情不愿的被萧然送到了学校门口。
正是上午上课的高峰期,门口一群人正去往上课的路上。
虽然萧然开的是已经很低调的黑色保时捷,大家还是会好奇的往后看。
萧然下车,绕到右后的车门前,一手打开车门一手托在门顶上。
“若水小姐,学校到了。”萧然表现得十分恭敬,这样才能消除人们心中的疑虑。
“你看,原来是林大校花!”那些好奇的一直回头看这辆车的人一片惊呼。
“开门的是司机吗?那也太帅了吧!”有些人的注意力跑到萧然身上去了,因为出现林若水被包养这一绯闻,难免有人会去注意开车的人是谁。
“那一天看林大校花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有几天就没来学校了,还以为她再也不来了……”
“哼!估计是事情曝光了,没脸来学校了呗!那个开车的说不定就是包养她的人!”其中一个女生不屑的讽刺着。
林若水一下车刚好听到某人说的这句话,虽然在莫执瞿面前她是只温柔的兔子,但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负。
她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向那个女生,走近了才发现,这个女生不就是经常跟在张粟身后的跟班吗?
“什么事情曝光?我有承认过这些污蔑我的东西吗?还有,那天贴那些照片的人,我会用法律的手段对付她的!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林若水深意的看了那女生一眼。
大家便大概猜到林若水指的是谁了。
在车上的时候萧然就跟她说莫执瞿已经安排了他处理了这件事,让她不用担心。
虽然大家的议论声还在,但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得太难听。
正巧她一下车就听到了张粟身边的人又在污蔑她,于是她想给她们一些警告。一来向大家说明自己“行的正,坐的端”,自己有底气,别人也不敢乱嚼舌根;二来就已经给众人一个暗示,她是被人污蔑的,虽然她还没有证据,但是谁要是再多说一句,只怕她会认定这个人就是污蔑她的人了,到时候只能到法庭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