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明白爷爷要干什么,于是老实的不动。
爷爷将尖利的刀尖刺入他的血肉里,她明显感觉到他忍痛的闷哼,爷爷突然叫她,“三千,帮我按住了他。”
她找了个比较适合的位置,弯身伏在他身前,按住他的手臂。
爷爷也是老手,刀尖在他的血肉里转了几圈,便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了。
她立即把热毛巾给他的伤口边缘的血迹擦了擦,然后爷爷给他用纱布包扎起来。
“年轻人,”爷爷突然叫他,“你胸口的子弹,我实在不好取……”
“您不用担心……”他吃力的说,“本来也是鬼门关走的人,就算取不好也不关您的事,取吧!”
因为他们住的地方比较偏远,是个处于靠山的小村庄,现在又是深夜,像他的伤应该要送去大医院,交通又不便,如果要送到大医院去,还得等到明天天亮。
爷爷抿了抿嘴,于是将刀清洗了一边,消毒了一下,动手开始处理他胸口上的子弹。
处理这颗子弹的时候,爷爷明显认真多了,额上的汗止不住的在流。
“咬着这,先忍着点……”爷爷擦了擦汗。
她看爷爷这么小心翼翼,也跟着紧张起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被刀尖小心的试探。
当一颗子弹被刀尖挑出来,随着他疼痛的吼叫声,她和爷爷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而他因为疼痛而晕死过去。
擦去身上的血迹后,就给他包扎好。
因为打猎和救他的原因,爷爷身上有一股汗味和他留下来的血腥味,于是爷爷打算去洗个澡。
“三千,你留在这,照顾一下他。”爷爷吩咐完就出了她的房间。
她将已经冷点的毛巾再次浸了浸热水,帮他擦去额头上的微微细汗。
坐在床前,仔细端详他的面容。
紧锁的眉头有一股子英气,高挺的鼻尖,棱角分明的轮廓,气质骨子里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傲气。
那时候的他,不像现在这么冷峻,反而有点像是国民小生,脸上还有年轻的稚气。
擦完汗之后,收起毛巾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体特别烫,她伸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他已经发烧了。
“爷爷!爷爷!”她大叫。
爷爷只是粗粗的冲了个凉,在她叫他的时候已经在穿衣服了,他在浴室里听到她的叫声就立即冲进房间。
“怎么了?”爷爷问。
“他好像发烧了!”她回答。
爷爷一听,也伸手试了一下他的体温。
“现在没有办法送他去医院,你先用热水给他敷一下,我去把我粮的蛇酒过来,给他散散热。”爷爷说完就去存放粮食的仓库拿出他用蛇和中草药粮制的酒。
爷爷倒了一碗,喂他喝下一半,另一半用纱布浸湿了,给他擦在身上。
忙了大半夜,他的体温总算是降下去了。
累了一晚,她的房间乱糟糟的,即使她住的地方不是特别好,但是她也会把自己的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的。
看到乱糟糟的场面,她就开始收拾了,把有血水的脸盆端出去倒掉里面的水,将从他身上剥下来的衣服放到脸盆里,等明天拿去洗。
她摸了摸他的口袋,除了钱包,没有手机和联系方式。于是将从他口袋掏出来的东西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等明天他醒过来的时候,也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