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戚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安稳地入睡了,所以睡得也特别沉,等她醒来已是两小时后。
“阿诺啊,阿爸今天捕了一条大鱼,我们改天把它做成鱼干,拿出去卖。”
戚诺听到微微有一瞬怔愣,但是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爸爸,对她而言曾是多麽遥不可及的称呼。
“阿爸,那今天我们喝鱼汤。”不知道为什么,戚诺也下意识地回答了,也许是看到那个脸上蓄满胡须的男人眼里闪过的骄傲,让她不想让他失落。
“好啊,那阿诺要不要来帮忙?”
“好。”好像一切都很顺其自然。
戚齐,乌水镇上的一位普通渔民,靠打渔为生,原来他是没有婚嫁的。因为戚诺的到来,他的妻子因为种种原因和他离了婚,只剩下他一人把戚诺养大。
等吃完晚饭,戚齐去到处转悠了,剩戚诺一个人坐在大门边,耳傍是声声蝉鸣,闷热的仲夏夜里鲜少有风,而门前的一棵梧桐树的绿叶似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唉,该怎么生病比较好呢?戚诺静静地烦恼。
这么大热天的,也很难着凉,发烧的话也很快会痊愈,如果是这样怎么接近云在啊,这可怎么办呢?
忽然戚诺脑子灵光一现,然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了某一个抽屉,白花花一片瓶瓶罐罐。戚诺一个一个给拧开,每个都拿出两三片来。
在她决定吃进去之前,她还是选择询问一下:“歪歪,我不会死吧?”
“宿主,你不会死,就是会消化系统紊乱,身体会有些抽搐而已。”
戚诺听完也没多在意,就一口全吞了,可想而知第二天——卧室,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原来有些白里透红的脸颊现在一片惨白,她蜷曲着身体,双手捂着腹部,似乎这样能减缓她的痛苦。然而她的身体却仍在不停地抽搐,仔细瞧,似乎还能看见她额头不断冒出的颗颗汗珠。
此时戚诺的心里也只剩下一句话:原来乱吃药那么疼啊,痛死我了!
“阿诺,起床啦,你不会忘了你要上幼儿园吧?”戚齐敲着戚诺紧闭的房门,发现里面没有人的回应,便立刻拧开了门,刚入眼便是戚诺惨白的脸。
“阿诺,阿爸立刻带你去看医生。”戚齐抱起戚诺撒丫子就跑,好像脚底生风般,只不过疼得神志模糊的戚诺就看不到了,她只觉得有些颠簸。
等戚诺神志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在一个陌生的露天屋内的一张红椅上坐着,身上披着一件毯子,而左手正挂着针水,抬眼便是戚齐那有些疲倦的脸。
戚诺有些诧异,不过她也要进行第二步计划了。
“阿爸,我待会是不是还要喝苦苦的药?”戚诺苍白的小脸上可怜的表情让戚齐特别心软。
“阿诺乖,好好吃药才能好。”
“阿爸,喝药的时候,我想要吃甜甜的冰糖。还有,阿爸,我饿,我想吃饭。”戚诺平时糯糯的声音也因为生病变得有些无力,就好像在祈求。
不过戚齐倒有些为难了,云医生说这孩子要吃清淡的,而且自己也不放心从戚诺身旁走开。
“呵呵。”一位身上自带中药香的男人走进了戚诺的视线,“老戚你要是不放心,等丫头打完针水就在我家吃饭吧,也就多两双筷子,吃完饭后刚好把药吃了。”
“那行,谢谢云医生了,改天我一定送你们家一条大鱼。”戚齐憨憨地笑了,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接着云医生靠近了戚诺,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戚诺的鼻子:“你这丫头还真皮的,连药都敢乱吃,生病了吃药还敢那么娇气。”
戚诺没好气地看向这个捏自己鼻子的人,接着云医生摊开他的手心,一张白纸上是几粒白色半透明状的方块。
是冰糖!
“谢谢叔叔。”戚诺高兴地将白纸包好踹口袋里了。她表示,道具在手,还怕认识不了任务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