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面色难看的葛杰脚步匆匆的来到王宝的住所敲开了房门。
“你说什么?陈老被人杀了?”王宝身体僵硬目瞪口呆。他昨晚还跟陈老喝酒呢?在怎么可能。
葛杰无奈的点点头继续道“是赵天干的。昨晚他们上山偷灵药让陈老发现了。随后就...”
此时王宝根本听不到葛杰说什么,他双目泛红,一股怒气似熊熊火焰在他体内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艹尼玛!我要亲手杀了他。”
王宝怒吼一声,直接冲了出去。
陈老对他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毫不客气说没有陈老,就没有他现在的一切。眼下亲人被杀,他没有理智,只有怒火。
门外,苏晴看着怒气冲冲的王宝一脸呆滞。往日她见到的王宝都是嬉皮笑脸十分无耻。忽然她联想起昨晚的事快速走了过去。
“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回来再说。”王宝看到苏晴来了,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王宝!你站住我有话跟你说。”苏晴见到王宝这个样子心中暗道不好。
“呼!”
王宝喘着粗气张口就问“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你不能去。”苏晴抬起眼睛坚定的看着他。
“呵呵!我不能去。”王宝嗤笑一声,语气激烈继续道“你不明白我跟陈老的关系!”
“学院有制度,不是你能抗衡的!”苏晴伸手拽住王宝,她希望王宝妥协。毕竟学院里不是你拳头硬就好使的。
王宝瞪着眼睛,用一种苏晴从未听过语气说“陈老是我亲人,亲人被杀了,我要是不报仇我特么还是人吗!”
“这是学院,不是你家!”苏晴也急眼了。娇声喝道。
“苏晴,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是我喜欢你。但你没有资格来管我。你在拦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王宝匆匆扔下一句转身离开,跟上的葛杰脸色难看的看了苏晴一眼,一言不发的掠了上去。
苏晴呆滞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一路无话,王宝带着满腔的怒火来到珍宝山,离老远看去,山脚下的茅草屋挂起了白幡。
“陈老!”王宝哭了。他双目泛红咬着牙来到茅草屋前。门前陈阳披麻戴孝跪在地上烧着纸。
“你来啦!”陈阳抬起头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王宝见状跟他一样披麻戴孝跪在陈老的棺材前。
他要送陈老最后一程。
“你打算怎么做?”王宝咬着牙问了一句。此时他怒气消了大半。因为陈阳是陈老的亲孙子。即便他要做什么也得经过陈阳同意。
“学院会给我答复。”陈阳沉默半天缓缓开口。
王宝点了点头,他明白,陈老是学院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学院必须得给陈阳一个满意的答复。
守灵七天。
王宝和陈阳不吃不睡的就这么守在这里寸步不离。看着面前的棺材,王宝再次哭了。
陈老对他有知遇之恩。之前他曾不止一次想过将来如何成功好好报答陈老。可还未迈出那一步,陈老就没了。
陈阳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王宝,异常消瘦的脸布满泪珠。他看着无垠的夜空,万千繁星勾勒出陈老的身影。
老人依旧笑眯眯的。
次日,王宝和陈阳扛起陈老的棺材,走进珍宝山。老人一辈子守在这里,理应埋在这里。
万里青山埋忠骨。
当晚,陈阳和王宝坐在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喝酒,似乎只有酒精才能麻醉他们疲惫的神经,能让他们剧痛的心脏不在疼。
“王宝!你知道吗?我爷爷对我的期望很高。但我一直不出息。”陈阳双目通红的缓缓开口。
“这次新生大会,我爷爷特别高兴。真的。可高兴了。我爷爷为我吃了太多苦,我还没报答他,他就...”
说到这,陈阳终于哭了。压抑这么多天,他早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看着陈阳放肆大哭,王宝心如刀绞。
转过天,陈阳接到通知,说是他爷爷的事情有结果了。陈阳没告诉王宝自己赶往议事厅。
议事厅是外院处理重要事情的场所。陈阳到了以后推门而进,屋内赵铭,角全等几个外院长老都在。
“见过各位长老。”
“不必多礼。”赵铭连忙开口。
这时角全隐晦的看了赵铭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继续道“陈阳,这次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学院对赵天杀害陈老的处理结果。”
陈阳没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赵铭。
角全接过话茬继续说“陈阳,经过我们对赵天几人的审问。发现赵天并不是主导者,他只是被动协同,而杀你爷爷的也是另有其人。”
“恩?”陈阳不可置信的看着角全。
“学院决定,惩罚赵天面壁三年,杀害你爷爷的张继几人被逐出学院。”角全看着陈阳,心中一笑缓缓开口。
“什么?”陈阳“腾”的一下站起来,他不相信学院就是这样的处罚结果。直到现在,他依旧相信学院是公正的。
“他杀了人就应该偿命。”陈阳青筋暴起声色俱厉的开口。
角全闻声不屑道“学院的威严是你一个学生能质疑的吗?”
“逝者已去,节哀顺变吧!”这时赵铭站起来拍了拍陈阳的肩膀,随后几人先后离去。
屋内陈阳浑浑噩噩的摊坐在地上,这一刻,学院的公正,公平彻底在他的心里抹除干净。
门口,角全对赵铭说“老赵谢谢你了。这次赵天的事情多亏你了。”
“客气!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你我不是朋友吗?”赵铭眨了眨眼暧昧的一笑。
“对!朋友!”
......
茅草屋里,陈阳默默的收拾着陈老的遗物。他看着屋内寒酸的摆设,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对于父母双亡,自小跟爷爷长大的他来说。陈老的死,他心中唯一的信仰与寄托彻底崩塌。
“爷爷您知道,今天他们跟我说什么了吗?”
“呵呵!面壁三年,逐出学院呵呵!”
“他们是在侮辱您,否定了您对学院鞠躬尽瘁做的一切。”陈阳一边流泪,一边轻声呢喃。
破旧的枕头之下,一把金色的萧散发着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