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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卑微的胖子

BJ某胡同口一家叫经典的酒吧门口,一个身穿小丑服装的猥琐胖子正满脸微笑的向一对从车上走来的年轻男女推销着自己杂牌雪茄,这雪茄看着包装很精美,其实里面就是五块烟的材料弄的,胖子自己包的。

这是胖子从学校出来以后从一位老头哪儿学得的生活技能,也是胖子唯一的收入来源,当初胖子看老头用几根雪茄就好像轻轻松松从一个看起来明显就是富二代的年轻公子的手里赚了几百,胖子眼红了,于是胖子就掏出全部的家底,给老头买了一条中华和两瓶五粮液讨好了这老头,然后老头就教了胖子如何制造杂牌雪茄。

学会之后胖子兴奋得不能睡觉,还以为学会了这门技能之后,自己就能大把大把的赚钱,不过现实和胖子想的不是那么一回事。

刚开始的时候,胖子有过那么十几天没有卖出去一根雪茄的情况,那几天胖子一天的伙食基本上就是早上两个馒头,晚上两个馒头。不过奇怪的是胖子却从没有瘦下去过,看上去还是那么白白胖胖的,连胖子自己都感觉很奇妙,不过这货倒是对这种情况很满意,还暗暗庆幸到“胖爷我怎么看都是那种有大富大贵命相的人啊“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脚和手,“骨骼惊奇,万中无一,没理由混得这么惨啊。”

后来慢慢的胖子自己也学会了一些推销手段,看见有钱的男的带着女的过来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先把男的和女的天上地下的大夸一顿,然后再卖自己的雪茄,说”看大爷就知道是那种天生贵族,如果来只雪茄,完全就是绝配啊!还别说这些人就吃这一套,有些人高兴了还会打赏一些小钱,当然胖子内心是很不爽好像被这种好像乞丐一样被施舍的感觉的,不过嘴上却是一口一个大爷的叫唤着。为了防止遇到同一个顾客,胖子都是打一枪换一炮。

现在胖子已经过得还不错了,偶尔还会下顿馆子,不过胖子一般都是只炒一个盐煎肉,再要一个免费的汤。对于胖子的行为,饭店老板一直很郁闷,因为胖子一般吃六七碗饭,那份盐煎肉却只吃了一小点,然后一个劲吃白米饭和喝汤,最后要走了再把剩下的盐煎肉打包带走。

不过今天胖子的运气真的不怎么好,目前已经12点了,还没卖出去一根雪茄,如果12点半之前还没卖出去一根的话,那就是说胖子今天就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大概眼前的这两位就是胖子今天最后的顾客了,所以胖子的马屁拍起来那可是一个接一个,脸上的笑容也是笑得格外的灿烂,不过貌似前面的两位不怎么友善。男的看上去就知道就是那种富二代,一身名牌,头发也是梳得油光发亮的,眼睛只是瞟了一眼胖子,一脸的高傲和不屑。

女的头靠在男生的肩膀上,看上去一副清纯可爱的样子。胖子却知道这女的上次还和另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板在一起,不过说实在的这女的长得真的很清纯,这女的看着胖子,笑容看起来很是灿烂的样子,不过胖子是什么人,在社会底层里混了那么多年,早就看出女人的眼神里充满着的厌恶和鄙夷。

虽然胖子脸上还是笑容满面,不过内心却在腹黑道“妈的,不久是有个有钱的老爹吗?不就是长得比我帅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这女的,一副恶心的样子,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皮囊,等老子发财后一定要找一个更漂亮的。”

最后男人丢给胖子10块钱和女的走进了酒吧,胖子正躬着要拣下了地上的十块的时候,耳边响起女生的话”这人真是没出息。“胖子脸上的笑容没了,然后胖子一个人走了,脸上没有了刚才那种猥琐的笑,胖子感觉内心空落落的,一个人孤单单的,路边的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对胖子来说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很意外的胖子今天没有下班后像往常一样回家弄自己的杂牌雪茄,胖子现在真的真的好想喝酒。胖子平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因为一瓶瓶酒的价格,可以让他吃上一顿丰富的早餐,不过那个女人的话让胖子感觉内心很沉闷,现在他只想忘却所有的烦恼。

以前的胖子是父母的骄傲,德智体美的好学生,弟弟妹妹的好榜样,高考那年得了全县第一,同时也是县里第二个考上清皇的学生。那时的他显然很是志得意满,风光无限。

可是上了大二之后他疯狂的喜欢上了打游戏,于是每天他都选择了逃课。因为有着以前的知识底子,大二时胖子并没有挂科。

然而只大二一年他就花了家里3万多块钱,因为以前的胖子很乖,所以父母也没怀疑,只以为是为了学习花的。父母都是那些老实本分的人,平时一年的收入也就一万左右,家里还有一个上高一的弟弟,还有一个初中的妹妹。

大三开学时胖子从母亲的手里拿走了一年多的收入2万多块,却不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为了借这些钱受了多少白眼,为了还钱,还在读高一的弟弟辍学和父亲去工地做苦力,当然这些事都是以后胖子才知道的,那时的胖子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习惯,从来不会主动去关心父母家庭,大三了还是照样旷课跑去打游戏。

直到大三期末结束回家,才知道了家里的一切,那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于是他在大四这年疯狂的补课,然而他落下的课太多了。

当别的学生都在找工作实习时,他却一个人在寝室里默默复习,大四结束了,胖子因为未修满学分,最后还是没能拿到文凭,他跑去求班主任再给他一次重修的机会,班主任对他说,”这是学校规定的,我一个班主任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当然后来胖子是知道自己的一个同班同学当初也是和自己一样,不过幸运的是人家老爸是那种特有钱的那种,所以最后学校又给了机会重修,拿到了文凭。不过胖子却从没有对家里说过文凭的事,他怕父母受不了这种打击。

没有文凭想找一份工作无疑是非常难的,在毕业后几年里胖子做过各种各样的苦力活,却没挣到什么钱,也从来没有回国家,他没有脸面面对父母,当然虽然没有回家,但不管再怎么难,每当过节时,他都会从自己所剩的那些不多的钱里抠出一些来给家里人买一些好点的衣服和鞋子寄回家,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在春节吃馒头,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过得不好。

胖子毕业后也没有什么朋友,,同学聚会那些也没去过,以前玩得比较好的朋友也没有联系过了,27岁了也没谈过一次恋爱,有时候胖子会一个人默默的哭泣,在不足20平方的小黑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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