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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天锐军大败,咱们带领众兄弟杀下山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熊如虎兴冲冲地道。
“咱们能打败天锐军,一来要谢傅剑杰这个毛头小子,时探白是老朽昏花了,居然让傅剑杰这种小子作主帅,还带了天锐军一半主力过来,这小子冲动冒进、急于立功,容易对付;二来要谢老天有眼,一场大雨减缓了他们的行军速度,咱们才能发现敌情后从容布置;三来便是要谢这大周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若是平地交战,咱们又岂能打得过天锐军。”计连府淡淡道。
“所以,现在还不是交战的时刻。”计连府又补充道。
江岳心中暗暗吃惊,这个计连府心思缜密周全,将敌我双方的形势分析得头头是道,看来盘龙寨的高人就是他了,难怪傅剑杰这几次都碰得灰头灰脸。
“难道那咱们就龟缩在山中,不作为?”熊如虎沉声道,显然不太赞计连府的策略。
“你不必心急。”计连府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道:“我自有主意!”
“如果到时候他们从CD搬来援军,咱们怎么办?”熊如虎不无担忧地道。
“如果时探白领兵过来,或是蓝会峰自己亲自领一军过来,那就更好了,我会让他们来的去不得。”计连府嘿嘿一声冷笑,脸色渐渐沉重起来。
江岳心下奇怪,这个计连府难得脸上居然也会有表情了,听他语气,似乎认识时探白和蓝会峰。
熊如虎“嗯”的一声,对于计连府的计策显然不赞同,然而也无法反驳计连府,只能闷在心里。
熊如虎说不下去,气冲冲地走出聚义堂。
见众人散了,江岳也出了聚义堂来,心中一直犹疑,计连府似乎对天锐军,或者应该说是对益州王蓝会峰的情况十分了解,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幽怨,难道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此时自己无法确定,也只能是猜测。
“江兄!”
江岳回身望去,原来是王午也跟了出来,在后面叫住自己。
王午脸上堆着笑容走上前来,说道:“江兄,你来了真是好,我一见你当真亲切得很。”
“是么,我怎么记得在天锐军的时候,有个人污蔑过我,那个人怎么这么像你。”
王午脸上有些尴尬,但他脸皮极厚,又笑道:“江兄误会了,那次本来就是傅将……傅剑杰这小子,还有王升一起计议的,小的身份低微,所以嘛……”
“所以就身不由己了……”江岳说道,心中冷笑。
“对对对,身不由己,江兄见识超绝,非小的能比。想想江兄杀了那姓郭的副将,为盘龙寨立了一大功,小的真是拍马也追不上江兄,以后江兄有什么吩咐,小的一概遵从。”
江岳这下知道了,原来王午这人知道自己“杀”了郭韬,郭韬可是此次天锐军的副将军,杀了他等于砍了天锐军一只胳膊,这“功劳”对盘龙寨来说,可是大得很,难怪王午这人如此献媚。
江岳心中觉得一阵恶心,但心想此时不便跟他撕破脸,只是笑道:“好说、好手。”
“江兄,你我都是天锐军叛变出来的,这山寨中唯你我二人而已,自当抱团相助,小的以后唯江兄马首是瞻。”
“嗯,你说的有道理。”江岳点了点头,又道:“不过你之前不是跟孟白还有另外一个侦察兵一起到了盘龙寨吗,为何不将他二人也一起留下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组个四人的小团伙了。”
“江兄,你实在有所不知,这……”王午一手将江岳拉到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是大当家所命,如果我不杀他们两个,我也活不成啊。”
原来孟白三人被抓上山寨之后,经过盘龙寨稍微一逼供,就什么都说了出来,也不知道计连府看中王午什么,居然给王午留了一条生路,便是杀了孟白二人,王午见有生路可走,又见孟白二人早就被绑住动弹不得,二话不说便将孟白二人砍了。
这人无耻也到算是到了一定的层次,难道计连府就是看上此人脸皮厚?江岳心中暗骂,外表上则是虚与委蛇,说了好一阵话,这才互相告别,回到自己所住的房屋。
江岳便在盘龙寨中安顿下来,与向多福四人同一间屋子。
盘龙寨中每个山贼平日里都给有工作,或巡逻守卫、或望风示警、或捕猎打水、或厨事杂役,而等到出战时,便各自分配武器应敌,如有抢来的金银珠宝,出任务的每个山贼都能分到一份。
江岳在此已经住了三天,对山寨各个环节已渐渐熟悉起来,有向多福做引导,了解起来十分便捷。
几天相处下来,江岳发现其中有些山贼倒也不是十恶不赦,像向多福,性格和蔼,如果不是在盘龙寨,还以为是个有些圆胖的中年大叔罢了。
这日一早起床,江岳见到刘田刘禾这两个小子鬼鬼祟祟的,往外边走,那模样有些做贼心虚。
江岳知道有异,跟在他们二人后面,见二人往山寨后方走,到了灶房附近旁边的一间柴房。
在柴房外面已经听到里面有吆喝声响,江岳心中好奇,见二人准备进柴房,在后面拉住了他们两个。
刘田两兄弟均是吃了一惊,回过头来,见到是江岳,一颗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刘田道:“江岳,你怎么跟来了?”说罢头伸得老长,往江岳身后张望。
“放心吧,老福他没发现,没跟来。”江岳笑吟吟道,所谓的老福就是向多福了。
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吁了口气,刘禾道:“吓死我了,这可不能让老福知道,不然可要吃板了。”
原来老福年纪较大,包括江岳在内,在他们五人中担任伍长一职,盘龙寨以伍为单位,平日里由伍长指挥同伍的山贼干活,打仗也是一样。
里面是什么事不能让老福知道?江岳清楚刘田二人年纪与自己相若,显然年轻好动,如果没有工作或打仗的,日子过得十分无聊,年轻人找找其他节目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江岳问了,刘田凝视了他一眼,最终才坚定下来,沉声道:“江岳,我说了,你可不能说给老福知道。”
“放心,我江岳保证守口如瓶。”江岳笑了笑。
刘田才高高兴兴地说了出来,原来里面是山贼自己组织的一个赌局。
“老福可不让我们去赌。”刘禾说道。
江岳心中嘿嘿一笑,心想着老福还当起刘家兄弟的监护人来了,说起赌,不禁回想起读书时跟室友无聊也是打打斗地主等,输赢几十块,但是却能消耗一个下午或晚上,心中不由得十分怀念。
这时江岳却有些手痒起来,心想去看看古代赌什么也好。
刘田一听江岳要参与,心中高兴莫名,笑道:“好好,一起进去。”
一带江岳进去,江岳却不由得失望起来,原来这个赌局也挺小,一件破旧的柴房内,也就十来个人,围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就在上面用骰子赌大小。
江岳感到好笑,原来是赌大小这些没技术含量纯靠运气的赌局,不过也好,反正自己也是闲着。
“哟,刘家兄弟,好久不见了,怎么这么久才来。”桌边一个带头的说道。
“狗头哥,我两兄弟这不筹钱么。”刘田说道,在怀中摸出二两银子出来,交给了狗头哥。
刘禾见江岳不解,便小声道:“这是上次我们赊他的钱,今天拿来还他。”
“二两?”狗头哥接过银子,在手中颠了颠,有些不屑地说道。
“是……怎么了,狗头哥?”刘田道。
“二两不够啊,当时借你们二两,都隔了半个月,怎么才还二两,那可是有利息的。”
“狗头哥,上次可没说有利息啊。”
“我这里规矩,你第一天来吗,这都不懂?”狗头哥脸色一沉。
刘田有些手足无措,道:“那狗头哥,你觉得多少利息合适?”
狗头哥掐着手指一算,笑道:“半个月,二两银子,利息要一两。”
“利息一两,这也……”刘田说道。
刘家两兄弟的脸登时有些苍白了。
“狗头哥,还给你二两,我两兄弟也就剩下一两了。”刘田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拿在手中,却没有递出去。
“我这规矩就这样,拿来!”狗头哥一喝,手一伸,一副恶霸的模样。周边几个人均转了过来,隐隐将刘家兄弟和江岳围在中间。
江岳只是冷眼旁观,心中嘿嘿冷笑,看来欺负年轻人哪里都有。
刘田无奈,只能乖乖将一两银子交了出去。
“哼,还算醒目。”狗头哥笑道,将银子收回怀中,招呼众人道:“来来来,咱们继续。”
刘家兄弟本来想靠着这一两银子翻身,哪知就这样交了出去,心中不忿,却也没有办法。
刘禾拉着江岳,叹道:“江岳,咱们走吧。”
“哟,我说刘家兄弟,你们这次带了谁过来?”狗头哥老早就见到刘家兄弟旁边的江岳。
“狗头哥,这次带了新来的兄弟,叫江岳。”刘田道。
狗头哥瞄了江岳一眼,一看不像有钱人,笑道:“江兄弟也想玩两把吗?”
“哈,刘田两兄弟带小子过来,那就随便玩玩,叨扰狗头哥了。”
刘禾拉了拉江岳的衣袖,示意他以自己兄弟为戒,不要入坑,哪知江岳却无动于衷。
狗头哥笑道:“也不叨扰,不过你想玩可以,你要按咱们这里规矩来。”
“没问题。有什么规矩狗头哥示下。”
“我这赌局,就赌大小,三个骰子,一贯铜钱起。”狗头哥拿起身边的一壶小酒,喝了一口道。
“哈哈,没问题,小弟就陪众位大哥随便玩玩。”江岳嬉笑着,那表情就如一只条白兔般纯真。
狗头哥看了江岳一眼,暗道又一条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