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转眼过去了三百年,要面对千年雷劫的日子终于到了。
金鳞坐在一个海岛的山峰之上,其他人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只有翳异还在这里,不过他也只是来送一些疗伤的灵药。
翳异把一个小瓶子递给金鳞:“这里面是疗伤的丹药,危急之时服下,可以让你的伤势瞬间恢复大半。”
金鳞接过,放在手心里瞅了瞅:“立刻恢复,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有什么副作用吧。”
翳异点头:“自然,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损耗你的根基。只是事后会虚弱无力很长一段时间。”
金鳞抛了一下,收进自己怀里:“我就收下了,不过估计也用不着。”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雷劫由神族所设,说的好听,为了增加锻炼,实际目的只是为了排除异己。我就先离开了。”翳异说完迅速离开了这里,潜入海中。
金鳞抬头望天,事后应该快到了。实际上他完全有能力屏蔽掉自己存在,躲过雷劫,但是纯粹是因为心里痒痒,想试一试。
过了大约一柱香,雷劫来了。天空中乌云密布,雷鸣之声渐渐显现,金鳞拍了拍胸脯,平复心情,终于来了。
银白色的雷电汇集,像是一道道利剑,声音响彻天空。霎那间,众多道雷电汇成一道,硕大的雷电瞬间劈下。
金鳞抬头,高举右手,笔直的雷电直直的落下,刺中金鳞的右手,随之雷电传遍了他的全身,雷鸣之声就在自己的身边响彻着,周围的土石被炸得开散。
第一道雷过后,金鳞只是闭眼感受,没有说什么。随后第二道雷电紧接而至,比第一道还要更加的迅猛,金鳞再次被硬生生的击中。
他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痛不痒。”
第三道雷电再度杀来,这会金鳞笑了,他细心感受着雷电的威力,道:“有点意思了。”
金鳞与森罗界同根同源,若是自然界的雷电很难对他造成损害,不过若是人为产生的法术就不一样了。这雷劫虽然看起来是自然产生的,但实际上是由万象界的神族用法术催生而成,所以才会对金鳞造成伤害。
第四道雷电下来,金鳞不敢再托大了,硬抗的话倒也没有问题,但是能不受伤的话自然是不受伤的好,他又不是受虐狂。
第四道雷电,金鳞双手伸出,居然硬生生将其抓住,撕成了碎片。
接下来的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第八道金鳞都以拳击之,四溅的雷光将大地击裂,木石被崩得粉碎。
金鳞甩了甩被电的有些发麻的手,郑重的面对接下来的最后一道,据说第九道雷电是前八道的威力之和,他见过金蟾等人渡劫,所以知道一些。
无数道雷电汇聚,天空中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道亮光,那是由全部雷电汇集而成的光芒,上面带着恐怖骇人的威力。
他像是一杆长枪,有着刺穿大地般的威力,金鳞拔出石头剑,璀璨的金光与清冷的银光形成明亮的对比,被乌云所笼罩的黑暗被照亮。
雷电临近,石头剑刺出,庞大威力产生的风暴侵袭着四周,树木被连根拔起,大地变得焦黑。
岛上的动物早就已经躲到了海岛的边缘,即便如此也都伏在地上,堵住耳朵颤抖着。
风暴平息,金鳞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这也没办法,他七百岁时就可以战胜四千岁的蓑鲉,如今已经满一千岁,这小小的千年雷劫已经造不成阻碍了。
百年林外,凤轲在这里挑了一个灵气充裕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势力,如今有了三万妖兵,因为都是禽鸟,所以都是在树上建屋。虽然没有栖禽木的种子,但所幸还有其他几种异树足够高大,可以建巢。
这一日他也在渡劫,然而偌大的雷电却没有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一丝的影响,森林中依旧是那么寂静祥和。
鸩吐了口痰:“呸!这家伙居然还真的度过了千年雷劫,真是倒霉,他要是死了,我可就自由了!”
之前凤轲去找孔可,碰巧遇到了师霆,当时师霆就把鸩给了凤轲,凤轲见这家伙有利用价值,就下了咒,让这家伙听话。
燕鸣瞥了他一眼:“凤轲虽然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但是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赤空和我现在都在为他做事,你若只是骂几句就算了,若是敢背叛的话,我就只好取了你的性命!”
在凤轲之后燕鸣也离开了百鸟林,只有赤空留下,为了替凤轲在百鸟林中打好基础。
鸩讽笑道:“就凭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了我的这条小命也不打算背叛,说到底害我落到今天这副田地的都是那头该死的金龙!”
军舰鸟叹了口气:“都别吵了,说到底大家都是被坑来的!”
白灵挑了挑眉:“我可不一样,我跟凤轲纯粹是公平交易。哪里像是鸩和食火鸡,身上都被下了咒。”
“没错没错!我也一样!我之所以帮凤轲,只是因为我们都是老乡,而且答应过他实现他一个愿望而已。”孔可在一旁自满的道。
其余妖怪全都憋笑,亏这家伙说得出口。食火鸡更是直接就笑了出来,只不过他的笑声不是哈哈哈,而是像只鸡一样叽叽喳喳的,看着很滑稽。
不过配上他那个大鸡脑袋,恐怕就只剩下恐怖了。孔可生气:“你笑什么笑!”
食火鸡用着渐渐熟悉的人语道:“你明明也是被逼的,还真是能装啊!凤轲早就告诉过我们你俩相遇的事情了。”
孔可这想掐住他的脖子,让他闭嘴,不过为了维持自己的淑女风范只好忍住:“那也比你这只蠢鸡好,我好歹有些理由,你就是被彻底胁迫的!”
燕鸣道:“好了都闭嘴吧,凤轲该过来了。”
孔可和食火鸡可不吃这一套:“他来就来啊!还怕他不成。”
“噢!是吗,既然你们这么活跃,要不要我再给你们安排点活啊!”凤轲此时已经过来了,他一脸带笑的道。
孔可跟食火鸡吓的一哆嗦:“不、不用了。”鸩和军舰鸟在一旁捂嘴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