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茂吩咐完,便带着手下的马骏出门去东街铺子里照看生意去了。
吴妈和小娟把碗筷收拾了,再到厨房把早饭吃了,各自负责扫地、洗衣、浇花、喂鸟,忙碌了一上午。
小娟见蔡文瑛还不回来,心里忐忑不安,又担心她会不会跟着周铨远走高飞,又怕老爷知道自己替小姐暗中捎带口信的事,思忖道,我且再等等,如果到了下午,还不见小姐回来,那我只好去找老爷了……
就在裴小娟在蔡宅里胡乱猜测时,在白崖村的周铨和蔡文瑛着实吃了一惊。
原来,天光明亮后,周铨带着蔡文瑛拜见了自己的四叔公周昌,三人围着桌子一起吃了早饭。周铨估计文瑛的父亲蔡茂此刻已经离家去铺子了,便打算立即送蔡文瑛回县城里。
文瑛也用不着女扮男装的了,把顺手拿来的李大的衣服、裤子、帽子折叠好,向周铨要了一块布包了,挽了一个包袱,周铨帮她拿在手里。二人携手,刚要打开院子大门,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周铨把门打开,只见外面站住两个身着黑色制服的警察,一高一矮。
一瞬间,周蔡二人都吃了一惊,警察跑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那两个警察看见周铨身旁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姐,脸如芙蓉、身如杨柳,一下惊住了,只顾打量她,却忘了说话。
周铨将文瑛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问:“有什么事儿吗?”
矮个子警察这才将周铨仔细打量了一遍,也不回答,而是一脸严肃地问:“她是你什么人?是住在这村子里的吗?”
不等文瑛回答,周铨忙说:“是我老板的女儿,她来看我,我要送她回城里去。你们究竟有什么事儿?”
高个子警察缓缓地说:“那边竹林里出了命案,死者有可能是这村里的人,你们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走失人口?”
原来不是奔着自己而来,周铨和文瑛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周铨接着说:“我和我四叔公住在一起,家里没有少一个人!”说着,拉着文瑛的手走出大门。
矮警察急忙伸出双臂拦住,说:“所长吩咐的,凶手有可能就藏在这村子里,在没有查明情况之前,你们暂时呆在家里。村口有警察,只许进人不许出人,你们到了村口也出不去的,还是回屋去吧!”说完,又拿眼打量文瑛。
周铨和文瑛听他如此一说,翘首朝村口望去,远远的,果然看见有几个身着警服的人站在村口,盘问进出村子的人,只见有人进来,却不见有人出去。
文瑛被那两个警察看得很不好意思,忙扯了周铨的手一下,又转头对他说:“大不了多呆一天半天的,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多说些话。咱们回里面去吧!”
周铨点头答应了,拉着文瑛的手退回大门,又将门关上。只听见一个警察在门外小声地说:“听口音,是我们本地的人,想不到我们这个地方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