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我要说,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一个人狂欢,却没有人一起,难道不正是孤独吗?
最理解其中意味的恐怕就是这个白衣杀手剑客,李狂欢。
李狂欢腰间挂剑,提酒。
他走来问林远亭,是否有故事。
一个能把杀手的处境分析的这么透彻的人,难道会没有故事吗,或许他曾经就是一名杀手吧。
这是李狂欢心中的想法,然而李狂欢不知道的是,林远亭不仅不是杀手,反而是捉拿杀手的人。
“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兄台飘摇江湖,岂能不知?”面对李狂欢的问话,林远亭如是说。
“故事里都是骗人的,听故事的人不就是想被骗吗,就如喝酒的人想醉一样。”
“兄台高义,在下林远亭,有幸相识。”说着他举起酒杯,与李狂欢的酒杯碰在一起。
“李狂欢。”他自报姓名。
“好名字。”
他们喝了一回酒,聊了一阵天。
李狂欢还想邀请他们三个人一起在青楼里干点青楼的事,然而林远亭拒绝了。
他说:“实不相瞒,我们是在查最近谣传的暗花之事,杀手我见过,但是像李兄这样怡然自得的杀手却未曾见过,只不过还是奉劝兄台离开长安一段时间,不然的话,公事还是要公办。”
聊天中,李狂欢明白了林远亭的身份,他本以为可以做朋友,但现实却很可惜。
一个是江湖暗杀。
一个是治安巡查。
说是没奇缘,而今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到头也是空牵挂。
李狂欢本来以为遇到了朋友,然而却再度失望而返。
“他也是一个活在社会价值观里的人,他虽然认同暗杀是一种艺术,然而却依然认为杀人是不对的,他不反对却也不支持,可惜啊,可惜。”李狂欢腰间挎着剑,手中提着他的酒葫芦,脚步踉跄,喃喃自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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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林远亭、石出和苏醒言在这里排查着凶手,状元鲁斌迅那里传来消息,说抓到了一个散布暗花的人。
于是他们便赶了过去。
长安大牢。
被捉住的散布暗花之人被关在牢里,状元鲁斌迅早先已经拷打加审问,然而这人嘴很硬,什么也不肯说。
甚至连一个字都没透露。
他已被折磨的很惨,坐在大牢的角落里,衣衫破烂,头发散乱,可是眼神依然坚定。
让人打开牢门,林远亭和石出进到里面。
“有人给了你一笔钱让你宣传谣言,那个人威胁你如果敢透露一个字就杀了你的家人对不对?”林远亭道。
那人扭过头来,眼睛里亮了一下,然后又转过去了头。
林远亭等了一会儿,这人一动不动。
“从他嘴里查不出消息的。”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离开了,留下充满疑惑的众人。
石出跟着他离开了,但是苏醒言却没有离开,他不相信有人会宁死不说,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了吗?
他对牢头道:“拔掉他的指甲继续逼问,如果还不行就打烂他的膝盖,一般人能忍受得了拔指甲,但我从来没见过能能忍受打烂膝盖的。”
“啊,为什么啊,按说拔指甲是更痛的吧?”牢头不解的问。
“指甲拔了可以再长,但是膝盖碎了可是不会复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