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舟快马加鞭,也不知赶了几天几夜,马都累的吐血了。
他终于赶到了羌族和突厥之间必经的路上,这里是荒凉的隔壁,一片黄色的沙砾之原,在这里只有稀疏的植物吊坠其间。
方云舟不知等了多久,他已记不清楚时间,他心里只想着——我一定要见到她。
方云舟默默地等待,他没有等到日达木子的车队时,却首先等到了一个人。
他骑鹤而来,翻身而下。
玉箫在手,人物风流。
他正是箫容与。
“方兄!”
箫容与和方云舟说了和林远亭一样的话,他邀请方云舟和黑衣盟联合,一起对抗朝廷。
然而方云舟回绝了他。
“官场有太多的束缚,你本是江湖中人,又何必非要卷入斗争?”
“哈哈哈!”箫容与笑道,“对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不是他所拥有的,而是他所没有的。”
“何解?”
“当你没有自由时,你渴望自由,但是当你自由后,你所没有的就是激情,斗争正是激情之所在,只不过你长期在斗争之中,不觉得有趣罢了。”
“果真?”
“方兄,人,永远都逃离不开。”
箫容与说了这样的一句后,便告辞了,因为他已明白方云舟已厌倦了斗争,只想离开。
方云舟终于等到了日达木子。
一行马车行驶在荒凉的路上,携带着许多的豪华聘礼。
只不过无论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依然显得很卑微。
方云舟拦在了前面。
“滚开!”随行的人喝骂道。
然而下一秒他已被日达女子制止了。
日达木子此时穿着柔软的衣裙,已没有了往日战场上的英气,像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女子。
她下了马车。
来到他的身前。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但我却来了。”
“你来了,只会让我伤心。”
“我并不想让你伤心。”
“那你走吧。”
“你和我一起走。”
“你走!”
日达木子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方云舟突然搂住了她。
她在他怀里哭泣。
他们就这样相拥在一起,默默的相处了一阵。
然后日达女子转身上了马车,一行车队就这样离开了。
方云舟站在那里没有动。
马车就那样离去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方云舟似乎又活了过来。
他又骑马而去了。
他骑了不知几天几夜。
来到了一个湖边。
他在湖边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李狂欢。
据说两个人在湖中舟上,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据说他们喝的很开心,又很伤心。
据说,三天三夜之后,湖上已不见了舟影。
也不知他们哪里去了。
据说,日达木子去了突厥后,整个人都消瘦了。
时间对于她来说,似乎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据说,突厥的王子对她的热情也因为总是被冷酷对待,而渐渐消退了。
谁知道他们这些人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故事呢?
没有人知道。
江湖之中,似乎总是风云密布,可是又总是下不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