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就是——你梅知县!”林远亭伸臂直指。
梅知县被此言一惊,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其余之人闻言也都大惊,人群开始骚动,爆发出混乱的吵闹声。
“大胆!”梅知县惊堂木愤怒一拍,“你凭什么说凶手是本官?”
“好,让李管家说,信是谁写的。”
“信…信是大……大人写的。”李管家颤抖着说。
“你胡说!”梅知县怒道,然而,他冷静想了一下,自己真的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了李管家。
“小的没…没有说谎。”
“对,我是给你写了一封信,但是这就说明我是凶手吗?”
“那就要看写的什么了。”林远亭道。
“大人让小的给…给王员外下毒,说…说…”
“说什么?”
“说浔阳城三大家族势力太大,大人要除掉他们,事成之后少不了小的好处,还送上了大人所佩戴的玉佩和一瓶鹤顶红,还说…说如果小的不照办,那就等着死吧,而且一家老小也要…要一块陪葬,小的不敢不听命。”李管家心惊胆战的说出这么一段话。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林远亭这就是你查出来的答案?”
“不错。”
“本官问你,倘若真是我是幕后凶手,这李管家如何敢揭露我,倘若他不揭露我,岂不是更好,那样我就会找个别的替罪羊,李管家还可以获得我允诺的好处,岂不是两全其美,他这样大胆来揭露我,岂不是找死?我才是一县之长,这里可都是要听我的呀!”
面对梅知县的针锋相对,林远亭淡然道:“理由有二,第一,他说的都是真的,人们在害怕的时候,就会说出真相,第二,薛员外的案子,翠香就是一个例子,大人在事成之后,不仅不会实现承诺,反而会杀人灭口,这样便永远不会翻案!”
李管家从怀中掏出那个玉佩,梅知县一看,果然是他平日所佩戴的,此时却在李管家的手里。
他来到大堂中间,从李管家手中接过玉佩,神色懵乱,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冤枉啊!”梅知县道。
一个知县,竟然喊了一声冤枉。
“我冤枉啊!”梅知县抓住林远亭摇晃,“你这个混蛋,我是给李管家写了一封信,但我写的是别的事,我可没让他去毒杀王员外啊!对了,那封信呢?”梅知县又转向李管家问道。
“大人在信末写着阅后即焚,在下当时看完就烧了。”
“胡扯,你这是摆明了诬陷本官,信都烧了,岂不是你原以为怎么说就怎么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梅知县你淡定一点,请大人回到您的位置,在下知道您是冤枉的。”
“什么?你知道我是冤枉的,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列为看官,凶手真的是梅知县吗?
李管家根本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收到了梅知县的信,信中所言也没有错,当他读完信后,发现窗户边不知何时,已放着一瓶鹤顶红和那个玉佩,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所以当林远亭说梅知县是冤枉的时,李管家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