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道冷澈其实也是燕云三十六骑中的一个,燕云三十六骑的成员个个都是从小命运坎坷的人,这也造就了他们冷血冷语的性格。燕云三十六骑都带着面罩所以小路子没认出他,而如意很早就知道冷澈应是其中的一员,只是没问过他。
冷澈骑着快马趁天色暗黑偷偷地来到西昌城,趁人不注意潜入到贺延战的寝居。
而贺延战此时正一个人喝着闷酒,外面也没人把守,冷澈直接就可以进去,贺延战看到他来也却不意外和着急还问道:“要不要也来一杯!放心没下毒!”边倒酒边讥讽道。
“你还记得我?”冷澈有些意外。
“以前大戎的三皇子,谁不知道!你这是来看本王的笑话吧!”贺延战好笑的看着他讽刺着。
“随你什么想,我来也不是跟你叙旧只是劝你回去莫再留这了。”冷澈直接说出此行来的目的。”
贺延战气的把酒杯砸在地上后抽出腰上配的弯刀怒对着冷澈。
“本来我不想来的,大戎的兴与亡已我何干我早已不是大戎人了,从我母后死的那刻后那人把我扔到饿狼谷喂狼时,大戎的三皇子就已不在人世,现在活着的这具躯体已是别人……这次我之所以来只是想你小时的遭遇与我一样不幸,同情你而已才来的,你既不领情就算了,至于你想杀我还是等你能杀的了我再说吧。”冷澈无奈又痛恨那段岁月。
“我杀不了风卿言难道还杀不了你!”贺延战说完就挥刀过去,冷澈只好拿着手中的剑去挡,冷澈只是挡刀并不反抗去攻击,转眼手臂就一痛,被刀割到流血出来,冷澈只是看下并没生气。贺延战见他不反抗再打也没多大意思,毕竟三皇子以前在大戎对他们兄妹还是不错的。
当时因为他是王后之子,外公又位高权重,大戎人都知道他们的三王子,三王子以前在大戎宫内是最尊贵,无人敢去伤害他,只是后来贺延战被派去自己的封地后再回来就没看到三王子了,要不然估计也轮不到他当大戎王。
“给我一杯酒吧。”冷澈说完贺延战还是给他倒了杯酒,冷澈接过酒饮过后也不去处理伤口就坐下,“我的母后生下我,后来我越长大长相越不像大戎人,有人跟他说我不是他的孩子是我母后同别人生的。确实如果不认真看我的眼睛的话,我跟一般的东临男人一样。其实是因为我外祖母她是东临人我可能像她吧。之后我母后就被那个男人冷落,如果不是因为我外公是大戎亲王,手握重权,我母后可能很早就会被杀掉,虽然之后我母后还活着但还不如死去,后宫的人个个都能去欺负她,她白天要干活晚上还要伺候个男人,那个男人只因怀疑她的不贞天天折磨她,有一次让他的兵去侮辱她,母后不堪受辱撞墙而死。当外公听到消息时进宫想讨公道他就让人狠狠打死外公,之后把八岁的我扔到饿狼谷,这样的国家我还能回去吗这样的亲人我还怎能要!我只是同情外公一生忠心为大戎不想大戎灭国就过来劝你,想你母亲是东临人,你从小跟我一样吃过很多苦,还好你有个好母亲和好妹妹,不像我一无所有……”
“你都知道?”贺延战好奇他对他似乎很了解。
“当初主子命我去查你的时候就都知道。还好你现在已成为大王而我当初被扔到饿狼谷却被人救了之后送到主人面前,从此跟着他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和过往。”冷澈还是跟他解释道。
“风卿言对你很好,让你都不愿意背叛他?”知道了他是什么当下属后,贺延战就想让他回来。
“主子其实对人都淡淡的,但只要是他的人他都会护到底,可以说最是护私,你相不相信如果我今晚没回去明天一早他就会挥大军攻来。”不是冷澈自信,主子能让他一个人来就不怕他回不去,他太了解自己的主人了。
那战听后却一副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信不信由你……其实主子小时候也很可怜,说起来跟我们这些人小时候遭遇都相似,我们可以恨,可以爱,可以跟亲人相认可他什么都不行,什么事情都要一个人默默去承担,我有时候真怕他哪天太累了给倒下,也许哪天你发现他的真面目时你也会不恨他了。”冷澈是知道卿言的真实身份,他们看似身份尊贵却还不如普通人。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还不能跟亲人相认,什么事都得他坎着,东临没他估计早就不知成什么样灭国都有可能。
“看那阴险小人我一点都不可怜他,因为他我本王吃了很多苦,被逼退到如此,你什么不可怜我,来帮我帮大戎!”贺延战一想到风卿言那嚣张的面目别提有多憎恨他,他可怜?那他这个被他打败,手下败将岂不是更可怜,他的好王兄什么就不可怜可怜他!
“大戎已跟我无瓜葛了,另外我该走了谢谢你的酒,下次见面就是仇人不会像这次对打让你了。”说完站起身走出去。
贺延战还是坐在那看着他走没去追也没叫人抓他,他在想小时候有一次看他经过时看到三王子那么大的排场而自己连吃饱都是奢侈,现在他成为大戎最尊贵的人了,而他却给人当下属,造化弄人,命运竟是这般可笑……
……
“主子!”冷澈一回来后就去见卿言。
“回来了,如何?他定是不肯听你的劝吧。”卿言知道他去找贺延战做什么,说到底他毕竟骨子里留着大戎人的血,心里还是会对大戎留有一份情份在的。
“他不答应,算了,我已尽力从此算是不欠他们了。”毕竟大戎生养他八年,他一直觉得欠了大戎的生养之恩。
“你啊,平时看你不声不响心里到底还是忘不了以前吧。”卿言叹道,终归还是有血缘在。
“没有……真没有,那里已没我可恋的东西了。”冷澈急忙紧张地辩白道。
“行了,我也不想问太多了,快去把伤口先包扎下吧。”卿言从他进来就闻到他身上的有淡淡酒味和比较重的血腥味,知他肯定受伤了。
冷澈见如此知道主子理解他,没想再为难他,就听话的去找如意上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