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秋末初冬,落叶遍地,寒风阵阵街上有些怕冷的人已穿上薄棉衣。
卿言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宫送户部文书汇报,这本是尚书那老头做的事奈何那老头最近身体不什么好老生病都是让卿言送来。
御花园里一处角落里几个太监在打一个瘦弱的半大孩子,那孩子身上已多处挂彩,引着卿言出宫的太监路子看到卿言在看那个孩子时就说道:“那是梅嫔的二皇子,今年都十二岁了看起来像十岁的孩子,经常被其它的皇子欺负,这会估计又是哪个皇子叫人去打他,大人还是快走吧,莫要去管了。”
“你说是梅嫔的孩子,原来这个孩子还在世上!”不说卿言差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记得当初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现在原来长这么大了,原以为等再过几年再去找他没想到这会儿碰到。卿言说完后也不管身边太监的吩咐走上前,而身边的太监听卿言的话好像他还认识二皇子。
“住手,你们胆子可真大,奴才尽敢打主子,你们还要命不!”卿言大声带有压迫的喝到成功使那三个太监停下手来往后看。
“大人,奴才也只是奉三皇子的令打他的,不关奴才的事。”几个太监认出他是风卿言这位可是未来的驸马爷得罪不得,乖乖的跪下求饶。
“行,本官就先放过你们下次再见你们打他,就把你们押到皇上面前让皇上处置你们。不快滚!”
几个太监见打的也差不多了又不能得罪未来的驸马爷,就灰溜溜的走了回去跟主子交待。
卿言走到二皇子面前见他还是抱着头蹲在地上颤抖,手上有的地方被打的都见血了。卿言把他轻轻的扶起来,给他把脸上的泥土擦干净,见他脸上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这些奴才对个孩子都能下这么大力气打,真该都杀了。
“疼不疼?”卿言比自己身上受伤还难过心疼。
“不……疼。”弱弱的颤抖回答。
这是二皇子君云轩第一次见到风千然,只见他站在梧桐树下,那一身的红衣官袍越衬出他的清秀高贵,直似神明降世,冷冷的脸上此刻却带着暖暖关切的表情,多年以后他都还记得初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来,我送你回宫,你住在哪个宫殿?”卿言扶着他走,扶他时才发现他有多瘦弱,本是早产的孩子比不了足月的,跟着不受宠的梅嫔,三餐都不齐,愈加心痛。
“我现在还不想回宫,我要去太医院找太医给我母妃看病,我母妃已经病了几天了,你能不能帮我再叫太医过去,我叫他们去他们都不去……”君云轩哭着道,母妃这次病的很重夜里咳的不行,这两天都没什么吃饭。
后面太监这时走过来对卿言说:“梅嫔之前犯错,皇上一直让她在自己宫中思过,这都有几年了估计已经忘了她了,太医们最是会看人行事所以都不愿去。”
卿言看二皇子眼中希盼的眼神心中决定还是亲自走一趟:“这样,我会一些医术你先带我过去看看能不能治。”
“谢大人,大人这边走!”说完和卿言走向他自己的寝宫。
卿言到他们住的落梅宫,院内四周落了几层树叶,杂草乱长,显然是座久没打理的宫殿。二皇子带到梅嫔住的房间,还没到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无力的咳嗽声。风千然听他咳嗽的声音初步判断应该是得了风寒有段时间了。
入内只见一位三十左右的妇人靠在床头,一支手因咳嗽此刻正拍着胸口,只见她脸色很白可能是刚才一阵咳嗽此刻才带了一点血色,嘴唇很干,看来病得不轻。
“母妃,您怎么样,又咳嗽了吗,对了我给您带了个人,他会看病。”说着就把卿言拉到她面前。
卿言拉过床头的凳子坐下来让她把手伸出来给她开始把脉。把了一会儿果真是风寒,看她脉浮紧,舌苔薄白、流清涕。但因病了有一段时间再加上本身身体又虚弱耗得太厉害,就算这次病治好了,也不是长寿之命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年也是有可能,这些卿言没对他们说,只是跟他们说染了风寒吃药一段时间慢慢调养就会好,后开了一份药方让这眼前跟着的太监小路子到太医院去拿药。
这时小路子有点为难,“大人,太医院要是不肯给呢?”
“你就说是我向皇上要的药,谅他们也不敢不给,记得再多拿两瓶跌打伤药,去吧!”
小路子这才愿意去拿药,小路子走后二皇子把卿言送到落梅宫门口。
君云轩看卿言医术了得想跟他学医术,可是卿言却说:“你是皇子这些你可以不需要学,你应该学的是什么在这宫中生存,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可是我现在才认识一些字还是母妃教的。三皇子他们还不让我去学堂,一去就打我把我赶走。”
“怎么会这样,这样吧,过几天我还会进宫到时跟皇上提下收你为徒。”
“谢大人哦不是是师父。”
“现在已经接近宫禁的时候,我要出宫了,记得小路子拿来的药一天煎两次分早晚各一次喝,那跌打伤药记得沫上,之前被他们打的不轻,这几天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我会让路子多送些吃用用品,你要记得好好养伤,五天后我再来。”
“谢师父!”
“进去吧。”
卿言快离开宫时又让路子拿了很多吃用物品给二皇子,又让他这几天多照顾她们吩咐好
之后卿言真的开始教二皇子读书,并给他带来很多学习上要用的书及用品。
这天风青和管家正打算把买好的东西放在马车上准备回去时,忽然街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啼声,没一会儿就停在他们的马车前面。
“青儿,风大人在家吗?”原来是未来的姐夫百里笙,看他很着急的样子,定是有急事。
“姐夫,主子要晚上才能回来,您有急事吗?”青儿早上才问主子的,知道主子今天白天有事都不会在家。
“这样,我有紧急事必须尽快见到他跟他商量,算了我先去府上等。”说完百里笙见他们也是要回去了就跟他们一块走。
百里笙一直等到晚上戌时末才看到卿言回来,此刻两人坐在书房,青儿则在旁边倒茶。
“说吧,什么事让您这么急着要见我。”两人经过风绯的亲事后又见了几次面就没那么客套。
“卿言,您这次一定得帮我爹了。”百里笙着急又无奈道。
“老将军不是在边关,出什么事了?”边关那里卿言最近没收到什么消息。
“您不知道这次战争打了两个多月了,军中粮草已剩不多,五天前我爹已快马送信上奏朝廷,要求调粮草过去,可是到现在朝廷都还没动静,听消息说奏折是被冯国舅扣压下来,皇上看不到。照道理说粮响的问题是户部管的,您也知道户部那老头跟冯国舅是一派的,就算皇上有看到奏折让他调粮响他也会推拖没粮不给的,他们早想让我爹打败战好把西北的兵权收到他们手中。卿言您能不能想办法看什么弄到粮响。”百里笙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
“调粮响必须有皇上和户部尚书两人的调令才行。这样吧,你把事情的经过在这里写下我马上去宫中求皇上下旨。”前段时间因为要教二皇子读书,在御书房时皇上曾给他一块令牌,让他随时可出入皇宫,应该是皇上也知道对二皇子的亏欠想补偿他,才会答应卿言做他夫子教他。
进宫后却没见到皇上,原来皇上又去佛堂闭关修佛要七天天后才能出来,第二天一早卿言只好找王宰相商量。两人商议后一致决定先给边关发粮,如果一旦错失良机兵将因缺粮而导致兵败后果是不堪想像。两人一块来到户部逼户部尚书调粮,等他们走后,户部尚书马上就到冯府去汇报冯国舅。
“这风卿言也太大胆,这不是摆明要跟老夫对着干,关键现在老夫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等皇上出来后,跟他讲顺便把这件事的主指都推给王清山那老头,这次要是西北打胜了那还好说,要是打败了我要那老头自己把官辞掉,呵呵!对了风卿言最近在你们户部怎么样,尽量挑些重的活给他做,省得他有时间老跟那老头渗和在一起。”
冯德章心里越想越不知味,好在他以后是这边的人,老跟那些人走那么近,也不见得他来冯府走走,看来得给他提示提示下,否则他都不知道这朝廷门是往哪开。
这时管家走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一下子把冯德章又给气起来,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了好大声响,见户部尚书还在就叫他走,等他走后才骂道:“最近这些年轻人都什么了,太不像话了,让大少爷把那女子送走再去把大少夫人接回来,夫人去哪了是不是又去上香天天去上香没完没了,这家还管不管不管老夫让别人管,气死了,不行!得出去透透气,有人来一概不用报都不见。”
原来是刚才管家跟他讲大少夫人因大少爷最近把个烟花女子接进来后都不去她院子了,于是她就到那女子住的地方去闹,把那女子给打了刚好大少爷进来看到一下子给打了一个耳光,大少夫人气的直接回娘家了,关键大少夫人的娘家是兵部尚书,现在还得靠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