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是每个灵者都拥有的武器,是集灵者同属性类型的灵元而成,它的攻击强弱与灵者本身的灵力相关。
域,分为三种,第一种为初级域,是灵者通过符咒与无意识的恶灵元达成短暂的契约形成灵者空间,恶灵元往往通过灵者提供的灵力发出攻击,若有不慎的话,灵者便会被灵元反噬,轻者重创,重者身亡。其实这也是对灵者的一种考验,若灵力不够的灵者被初级域反噬,就会失去“灵者”的身份及本身的灵力,成为一个普通人,而灵者的位置便会被新诞生的灵者所顶替。
看完戏的绸舟一跃停在了春休面前,从地上捡起一片黄色的枯叶,笑道:“你刚才真是浪费了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春休妖媚的说道。
“那颗没用的命晶吗?”她再次开口说道,眼里满是不屑。
绸舟把玩着手里的枯叶,发现并无特别之处,看了周围,然后把它撕成两瓣,随手扔在地上。
“不过是片叶子,有什么好紧张的?”春休话刚说完,叶子刚停落在地上,原本愈合的肩上有数十只枯爪,争涌而出,哧哧作响的声音像巨兽进食般。同时,成千上万的藤蔓从地上破土而出,快速的袭向两人,打得两人措手不及。
巨痛让春休面露苦色,只见她紧咬着红唇,灵力从她身体内散发而出,火焰围绕着她的全身,燃着火焰的右手把肩上啃食的爪子悉数拨出并甩向了远处,落在地上的枯爪立刻长了根,认定了似的再次向春休袭去,她的左手已经抬不起来了,而此时的状况,让她无暇去顾及血肉模糊的左肩,她抬手向枯爪扔了个大火球,长在地上的枯爪感觉到危险后,就快速的跑开了,并没有被春休的火球袭中,“好快。”春休看着再次向自己袭来的枯爪滴咕道,其中一只枯爪差点毁了她的整条左臂。
另一边,绸舟站在异同空间里扩展着自己的域,藤蔓一瞬间停止了生长,他口中念出的符咒围绕在他周围,在他抬手的瞬间化成了巨镰,巨镰横扫过后,停顿着藤蔓齐根而断,纷纷倒在了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同时还剩下根的地方又快速的长出了更大的藤蔓,再次向绸舟袭去,而那片被他撕成两半的叶子早已看不见踪影了。
春休左半边染着血,红唇早已没了血色,她发出的每一次攻击都被灵活的枯爪躲开了,这种敌人很容易消耗灵者的灵力,面对频繁的袭击,她不得不冒险再次开展火噬之域,漫天的火焰再次充满了这个紧张的空间。站在这个红色世界里,她坚定的双眼看向远方,一颗若隐若现的星在夜空闪烁。
优美的符咒从唇边飘溢而出,绕成一个圈,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逐渐减少,嘴里开始尝到了鲜血的味道,纤手紧紧的握成拳。
“你还行吗?”绸舟止住了她流血的伤口。
“我没事,谢谢。”压抑不住的鲜血从她嘴边流了出来。
绸舟见状,快速跃起停于空中,双手上扬,一双绿色的眼睛在空中若隐若现,无形的规则在不断扩展,延伸至黑云与天边连接的地方,符咒化成的巨镰直击向藤蔓中间,“嘭”的一声巨响,地面竟然没有出现一丝裂痕。紧接着只见他一跃停在巨镰面前,伸手拿起巨镰向地面砍去,与此同时一条红色的巨链也砸向了藤蔓交缠的地面,“喀嚓”的响声像小鸡破壳般清脆。
一把木剑悄无声息的射向春休心脏处,“小心身后。”绸舟向春休喊道。
春休身上缠着的锁链挡住了木剑,绸舟则敏锐的躲过了另一把袭向自己的木剑。
火焰在不停的燃烧,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快,经过多个日夜的替换,春休和绸舟最终站在了有着无数绿草的平原上,只是天空依然黑得发亮,绸舟猛的喷出一口血,春休把几道熔焰融进了受伤的左肩上,伤口再次愈合了。
忽然,“咔嚓”的一声,耳边传来了撕破的声音,紧接着绿色的平原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春休快速的打了几个响指,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周围,两人看到的仍然是黑暗。
脚步声在逼近,一名黑衣独眼男子走入了两人的视线,紧接着四面八方都有同样的独眼男子,他们除了外形一样外,手上都拿着不同的武器向春休和绸舟的方向走近。
春休和绸舟两人背靠着背,谨戒的看着来者。
“哈哈,命定灵者也不过如此罢了,哈哈。”说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个人会分身术。”春休对绸舟说道。
“你还能启动域吗?”绸舟轻声问道。
“不能。”春休答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独眼男子,绸舟传音道,“等下你拖住他们,我看一下有没有办法找出真身。”
“嗯。”春休眯着眼点了点头。
“上。”绸舟和春休拿起符咒化成的武器快速向独眼男子袭去。
春休手中泛红的链子如蛟龙入海般,把独眼男子的分身扫得灰飞湮灭,而其他的分身也不甘示弱,拿起武器纷纷袭向春休,这是一场激烈的战争。
同时在黑色森林的上方,一名身穿白衣手持红伞的男子,站在黑暗中开口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哪。”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在暗处的黑衣男子扬起嘴角道,“被发现了呢?”说着伸手除去了脸上的眼罩,猩红色的眼眸与另一边黑色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扬着嘴角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一把木剑从红伞男子耳边穿过插在了地上,巨大的蔓藤从地上破土而出,向黑暗涌去,异眸男子随之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红伞男子扬起嘴角挥出长绸,原本袭向黑暗的藤蔓瞬间消失了,只剩一把普通的木剑孤零零插在地上。
春休和绸舟看到一抹红色从眼前闪过,而与他们恶战的独眼男子也随之消失了,紧接着春休吐了一口血,呼吸急喘。
“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又回到了黑色森林。”绸舟表情严肃的看着周围。
“不可能,我们才离开没多久,怎么可能又回来。”春休按着左肩道,她灵力不多了,若不赶紧疗伤的话,她就是史上第一个失血过多而死的灵者。
异眸男子最后在一个屋顶上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有些泛红的圆月,伸出右手从脸上撕下了一块皮,假皮在手中燃烧,圆月下映着一张尖嘴猴腮的脸,颈部左边的印记闪着流光,那是继承者专有的印记。
男子转了两下脖子,寂静的夜能清楚听到骨头松动的响声,接着他转过身,对一袭白衣的男子开口道,“敢问姑娘,这么晚跟着本公子做什么?”
“哼,你就是实目吧,第三殿继承者,真丑。”说话的白衣男子手执一把红伞,黑发半绾,一双桃花眼,皮肤雪白,样子看起来难辨雌雄。
“哦~,跟了我一晚上,就为了和我说这个?无聊。”实目嬉皮笑脸的回道。
“难道没人跟你说,同样的招数不要在同一个人身用两次吗?。”白衣男子撑着红伞撩开了袭向自己的藤蔓,一步一步朝实目的方向走。
“这样的话,那还请姑娘报上姓名来,本公子向来不与无名之辈交手。”实目双手交叉,神气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白衣男子说道。
“真是狂妄。”白衣男子突然改变了行走的轨迹。
“那你就做我手下第一个无名鬼吧”。话刚说完,漫天的藤蔓及木剑全都袭向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依旧手持红伞,与实目对视着,完全不惧袭向自己的藤蔓及木剑,当他收起手中的红伞时,藤蔓及木剑转而袭向了另一边的实目。
“怎么会这样?”实目心里暗吃了一惊,一条银色的长链从后面刺穿了他的琵笆骨。
“说一下你的目的吧。”实目躺在白衣男子身后说道,被银链锁住的替身依然露着惊讶的表情。
“多枝的木头真是麻烦。”白衣男子轻皱着眉。
“你不说的话,我就不陪你玩了。”实目靠在被锁着的替身旁笑道。
“你拿了我的东西,现在我要拿回来了。”说着,白衣男子笑着禁锢住实目的本体,轻轻一跃停在了他面前,接近透明的手从他心脏处伸了进去,接着一颗红色的珠子从实目身上剥离了出来,而实目那只红色的眸子转眼变成了黑色。
豆大的汗珠从实目的额头留下,他大喘着气再次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讨债的人。”白衣男子双眼迷离的笑道,然后撑着红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