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不断扩张,石头不断移动。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疏通开通道了。
子心里大喜,正想再加吧劲一鼓作气把石头移动到湖里去,却发现石头不动了。仔细一看,通道里的白色液体竟然少了许多。怎么回事?
子顺着白色液体的源头寻觅,走了一段发现来到一个岔道口。一共五个岔道究竟是哪个出了问题?子正在思考忽然听见一声哭喊,
“子,呜……”
是毛豆,毛豆怎么了?
子大急,身体却无法移动,眼皮也象是灌了铅一样睁不开。啊!子仰天长啸,脑海中一片轰鸣。良久,终于费力的睁开眼睛。
“毛豆……”
毛豆正趴在子的手心里伤心的大哭,听到子虚弱的呼叫声,仰起头小脸上满是泪痕,
“子,你怎么了?人家刚才叫你你都不答应……”
子苦笑着说,
“毛豆,我没事,我在练功呢,刚刚不是跟你说好了吗?”
毛豆天真的说,
“可是,可是人家没听见你打呼噜诶。还有这次没流口水……”
子哭笑不得,可他知道毛豆是真心的关心他,心里很是感动。耐着性子解释,
“毛豆,这次我是真的在练功……”
“好啦!毛豆知道啦!你接着练吧!”
毛豆见子没事就放心了,她从子手心跳到地上,跑到一边玩去了。
子再次闭上眼睛,可惜一直没能再进入状态。他知道自己已经摸到门径,但不可能这么快成功,所以也不急躁。
两天后的晚上,确定毛豆睡熟了,子再次盘坐地上开始内观。
这次倒是顺利进入状态,可是到达目的地,子却大吃一惊,巨石竟然复位了,也就是说当初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子细细想了一下,看是哪里出错了,噢,对了,气海丸。气海丸就是在这种时候才该用的,帮助通道固定巨石的。
找到症结所在,子安心开始吸收精气。只要精气吸收到一定程度,就能拓宽通道,就能顺利的把堵塞的通道从新打开。
整整一个昼夜过去,子依然在不断的累积精气,试图击碎障碍,打通气海。
可是,今天的通道似乎坚固了许多,累积了一昼夜的精气竟然没有让它有丝毫的松动迹象,这种时候只能坚持。
精气一直在不断累积,尽管通道没有改变,可是子隐约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子能感觉到,一旦爆发,定石破天惊……
流云两天没见到紫云了,他有点担心。紫云的身体不好,他尽量不去打扰,可是这次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流云来到紫云的屋门口,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原来是子为了防止他偷看,用道袍把门缝挡住了。
流云侧耳听听屋里没动静,他有些不放心,敲了两下,
“紫云,紫云……”还是没动静。
流云心想,坏了,就算是睡懒觉也不可能这么死吧!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啊!紫云虽然来得时间不长,可是人挺不错的,还给我买蛋糕吃。
流云使劲推了几下子的屋门,见推不动,就回屋找了个板凳朝着子的屋门就猛砸过去。咣,没想到子把门闩上了。流云见一下不管用就咣、咣、咣的接连不断砸去,大有不砸开誓不罢休的意思。
此刻,沉浸在冲击气海之中的子正调动精气准备给巨石来一次猛烈冲击,恰好和流云的第一下重击合拍,于是在子看来,流云的咣咣咣,就是他的啪啪啪,重击之下,巨石发生了破裂,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屋外,流云运足力气,双手握紧板凳,一声巨吼咣的一声把紫云的门砸烂,子的气海处一声巨响巨石终于碎裂,子的思维随碎裂的石块和奔流的精气向着气海滚滚而去……
流云在砸开门的一瞬间感觉身后有一股大力一下把他推的趴在地上。天地间的精气疯狂向屋里灌去,流云觉得呼吸都成了问题。他拼命想爬起来却总感觉身上有一只大手死死压着他让他动弹不了分毫,最终他因窒息昏迷不醒。
时间不大,天昏地暗,真阳宫许多老一辈的修道者都相继在修行中醒来,因为他们感觉到了天地间精气的快速流失。
唰唰唰,真阳宫上空,有几道身影相继出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挥动大袖想要改变精气的流失速度,瞬间却发现眼前已无任何异象,天地间也正逐渐恢复原状。不由失声喝问,
“怎……么回事?”
听声音正是真阳宫大长老徐子阳。
一袭火红道袍的赤阳真人冷声道,
“天地异象,必出妖孽……”
徐子阳惊问,
“难……难道,五……五百……应验……”
赤阳真人默默点头,余者若有所悟。
一道白光一闪而至,一袭白袍的刘子奇出现在下方,
“禀各位师叔伯,观内未发现异常……”
徐子阳大袖一挥,沉声道,
“都……散去吧!今天……今天……”
一灰袍老者接道,
“今天之事,不可声张,都去吧!”
道舍内,子看着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流云发愁,怎么自己就激活了一下气海,就惹出这么大乱子。要是师傅知道流云因此而昏迷不知作何感想。
他以为这件事只是让流云昏迷不醒,却不知道早已经惊动了真阳宫的高层。
毛豆在一旁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哎呀!吓死我了……”
她跑到子跟前,拽拽子的裤腿,子弯腰把她捧到脸前。毛豆仰起小脸跟他对视着,很认真的说,
“子,我感觉你变了诶!”
“哦,什么地方变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毛豆小声说,神情有点失落,
“毛豆,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变?要是那样我怎么去实现我的心愿。不过你不要担心,不管我怎么变,我都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