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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八、头颅

打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向杨局扑面而来,随着空气的流动,慢慢地传到身后的陈幻阳一行人;众人闻着空气中那股比腐烂的橘子,老张抽抽鼻子,说道:“什么怪东西那么难闻,死掉的老鼠吗?”胖子也虚捂鼻子地说道:“这简直比死掉的老鼠发出的恶臭还要难闻。”

但是久经案场的杨局和陈幻阳等人,很清楚这股熟悉的味道是什么;这是人死后身上发出的尸臭味:在常温下,死亡后3~6小时,肠道内的腐败菌繁殖生长,开始产生腐败气体,放出腐败臭味,称为尸臭。腐败气体除含氧、氮、氢、二氧化碳、甲烷外,还含有氨、硫化氢等具有强烈臭味的成分。由于大量腐败气体的产生,先使结肠高度膨胀,并向上部肠管扩延,腹部高度膨胀隆起。尸臭从口、鼻、****溢出。

因为储藏室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虽然是在秋季,但是室内的温度还是较高的;不过按照空气中那淡薄的尸臭味来看,人肉的数量应该不是很多,因为尸臭是按照人肉的多少来决定味道有多浓厚的;所以杨局和陈幻阳等人排除又有人死亡的可能;悠哉悠哉的叫人记录地板上昨晚陈幻阳、陈梦影看到的单向脚印。

但是陈梦影并不这样觉得,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储藏室肯定藏有至关重要的东西,而且是对办案起到很关键作用的决定性证物;所以从杨局手里拿过手电筒,比他先一步走进储藏室里;打开手电筒的开关,开始在储藏室里四处的寻找着。

看到陈梦影像发了疯似的的在储藏室里寻找着什么,陈幻阳也走上前去,说道:“怎么了老弟,突然冲进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没理会幻阳的问题,梦影自顾自主地说道:“帮我找找气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

幻阳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鲜红的血剂,打开瓶塞,贴近唇边喝了一点;“血变”轻喊一声,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陈幻阳的鼻子,大约两、三秒的时间,陈幻阳挺直的鼻梁变成了狗鼻子,給秀气的陈幻阳增添了一点滑稽。

不得不说,狗的鼻子算得上是所有动物中最灵敏的,陈幻阳只是在空气中嗅了嗅,就发现臭气发出的源头。

陈梦影拿着手电筒,按照陈幻阳手指指的方向照去,但下面眼前的一幕是他们无法想象到的……

只见一颗女生的头颅被人用绳子绑住头发,吊在半空中;突起的眼睛,由于光线照射的角度,給人一种恐怖的气氛;这对不甘的双眼,像是在向大家说着绳子绑得她的头皮生疼,又像在诉述自己悲惨的命运;右脸上的那巨大的爪子疤痕,給这死去少女的脸上添多了一份狰狞;嘴唇紧闭却又像在笑,与嘴角边的血,給这阴森可怕的人头划上了一笔凄凉……

就连胡天这种阅历过许多奇离古怪妖魔,心理承受力强的人,起初都被这狰狞的人头吓了一跳,何况那些比他阅历还少,胆子小的人;那些跟随陈幻阳、陈梦影进来的杨葵,叶雨晴等人,都是被吓的“哇哇”直叫,而且身为大人的杨局也被这番情景吓到大叫一声。

忽视门外的尖叫声,陈梦影缓缓地对门外拍着胸口,安抚自己的杨局说道:“杨局长,你先派人过来把这死者的头颅回收吧。”

虽然被这女人头吓到,但杨局毕竟也是经常与尸体打交道的人,深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一下慌乱地心跳,听到陈梦影的吩咐,也是点点头,转身打电话去。

看到杨局在打电话,陈梦影继续吩咐道“小梁子,你过来給这图片照几张相;胡天,你拿几道照明符出来,贴在这储藏室的四周,提供照明;老哥,你跟我一起来找找这里有什么线索。”顿了顿,又对门口那边说道:“小姨,你把这两妮子带走,省得她们在这里捣乱。”转过头,继续进行作业。

胡天点点头,以示明白,从随身腰带里拿出几道上面写着艰深晦涩的古代字的道符,脚尖在地上一点,便跳到储藏室的天花板上,随手一沾,道符就牢牢地贴在天花板上,手上再一次发力,身子微微倾斜,就又跳到储藏室的墙壁上;不出几分钟的时间,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储藏室,瞬间就被点亮了起来。

陈小柔拍拍手,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般身手。”

对于陈小柔的夸奖,胡天只是抱拳一笑,说道:“哪里哪里,这些小伎俩在前辈面前不值一提。”

陈小柔很吃惊,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居然看出自己以前也是一位灵使者,不过很快就释怀了,她以为是她俩可爱的侄子告诉他的,然而事情并不是如此,听出胡天的称赞,高兴地道:“那是,我可是很强的。”扬起头,一份高傲的样子。

但是在陈小柔一旁的杨葵和叶雨晴却不是很开心了,一个是为刚刚自己的表现而痛恨自己,减低了她在梦影心中的良好形象,但是杨葵却不知她本来在陈梦影心中就没有一个很好的形象;而叶雨晴是因为觉得梦影当她是在捣乱,没有帮上什么忙,在生闷气,“人家也有帮忙的嘛。”心中愤愤地想到。

梁伏光不愿意给那女人头照照片,怕今晚睡觉会做噩梦,但是在办案之类重要的事情上,他还是分得很明确的;什么时候开玩笑,什么时候认真,他还是知道的;尽管不愿意,但是行动了起来。

等伏光照完相片后,梦影对着那颗被吊在半空中的头颅,再一次使用“灵现”。

“灵现”这一能力是会随着使用的次数而增加消耗的灵力,虽然梦影的灵力雄厚,但梦影的体质很差,使用完第五次之后,梦影会进入了一个深度睡眠的状态,有时还好几天会醒不过来,所以从那次起,梦影对自己定下每天只能使用三次的“灵现”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用四次以上……

使用完今天的最后一次灵现之后,梦影整个人也虚脱了下来,幸好幻阳就在身边,接住了差点倒在地上的梦影。

连忙把梦影抱了起来,幻阳才有时间观察那被绳子吊起来的头颅,只见那被巨大爪子抓坏的右脸,源源不断的向外渗这血色的灵力,而这灵力之中还带有很重的血腥味和那股很强烈的杀戮气息;由此可以推断,这颗头颅和早上的那具无头死尸有莫大的关系,只要通过DNA验证就可以得知:这颗头颅是否与那具尸体属于同一人的。

幻阳苦笑地看着怀里的梦影,没好气地说道:“你呀,就是爱逞强,把自己整成这幅德行,值得吗?”因为是全身虚脱的原因,梦影只能疲惫地眨眨眼,以示回应。

作为梦影的哥哥,怎会读不懂梦影想要表达什么呢?慈爱地揉揉梦影的蓝发,用手拨他的眼皮,示意让他休息;可幻阳一拨下梦影的眼皮,又再度睁开来,只看见梦影蔚蓝的眼睛不停地向上翻,看了好几次,幻阳才明白过来,再一次看向那颗头颅,在头颅的上方的秀发中,隐隐约约飘有蓝色灵力,像几根不明显的小草,在森林中时隐时现,那是人死后留下的魂魄。

一般人死后会化为蓝色的灵体,被黑白无常带引到地府,先经过牛头马面看守的鬼门关,然后走过黄泉路,到达忘川河处,而忘川河算是另一个让人居住的地方,这儿可以让人的魂魄停留个两三年;但是两三年过后,人的魂魄不选择过奈何桥或跳入忘川河的话,会因为灵力不够而导致灰飞烟灭……

等伏光給女人头照完最后一张相片时,杨局才慢吞吞地带着人过来,把头颅带回警察局的化验室进行基因验证;不过除了杨局带来的警察和法医之外,还有五个穿着由翔高中校服的学生站在储藏室门外。

据杨局解释:就在刚刚,他派出调查死者身份的警员打电话过来说,查到了那具无头死尸的身份了:

死者名叫林思瑄,身高在于163CM,体重78KG,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在学校里和同学之间处理的关系也很不错;喜欢逛街购物和化妆;她的父亲时一名工厂的副厂长,母亲则是一名小学老师……

根据昨晚的监视器记录显示,昨晚八点钟的时候,林思瑄和几位女同学一同回到宿舍;九点多的时候,她还下楼去垃圾区倒过垃圾;再根据之前的尸体报告说明,林思瑄是在九点到十点多的时候被遇害的。

伏光指了指杨局身后的那五个人,问道:“那这五个人是怎么回事?”

杨局回答道:“这五个人是和林思瑄同一宿舍的舍友,因为他们是和被害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比较亲近,所以他们都被列为嫌疑人之一。”

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陈幻阳等人的的面前,说道:“那位皮肤黝黑的少年,叫李嘉涛,是他们宿舍间的舍长;那位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叫钟思琪,自称是林思瑄的闺蜜;而钟思琪旁边的的扎一条马尾的女孩,叫唐粟,是林思瑄的青梅竹马;而李嘉涛旁边的那个皮肤比较白的少年,叫陆丰,是林思瑄的现任男朋友;站在唐粟后面戴眼镜的女孩,叫汀沫,也是林思瑄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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