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厉天远远的便看到那个人群中那抹鹅黄色的倩影,大步朝桃梦走去,连看都没看目光急切的二夫人和妩媚的四夫人,直直的走向大夫人。
“梦儿,这大清早的,外面多冷啊,你身子骨那么弱,冻到了怎么办。”景厉天走到桃梦身边揽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
“谢老爷关心,桃梦没事。”桃梦不动声色的挣开了景厉天的大掌,如夜莺啼鸣般轻柔的声音响起。
“走,赶紧进屋,外边天冷,怎么穿这么少呢!”景厉天边拉这桃梦进屋边喋喋不休的说道。
看到景厉天眼中只有大夫人,其他小妾倒也识趣,各自回去了,留林染月和景忆人与门外的石狮子相对无言……
不过为了女儿,她还是勉强维持着笑容,跟着进了主堂。
林染月母女俩进去后,景忆蝶和岳琳儿,景忆雪和岳潇,还有另外几位妾室都已经落座,发现景忆白也在,大夫人坐在主位上正拉着景忆白的手看着景忆白,目光温和,嘴边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
而景厉天只是痴痴的看着桃梦,显然是被桃梦嘴边那柔和的笑容迷的神魂颠倒的。
这一幕看在景忆人眼里却显得格外刺眼,自己无论是天赋实力还是样貌都比这个废物好了不止十倍,为什么连一向淡漠的大夫人会对那个废物那么好!景忆人藏在衣袖下的拳头死死的握着,指甲都抠进肉里了也毫无所觉。
林染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嫉妒是女人的通病,林染月也不例外,她嫉妒桃梦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她嫉妒城主夫人的位置,她嫉妒她有两个出色的儿子,她嫉妒景厉天对桃梦的好!
“月儿,出了什么事吗?”景厉天这才注意到一直在下面站着的母女,也语气轻柔的问道。
“老…老爷,没…没什么,呵呵,老爷,坐了那么久马车一定累了吧,月儿给您揉揉腿吧?”听到景厉天叫自己,林染月忙挤出一个还算温柔的笑容,却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着林染月这幅模样,景忆白只想到两个字来形容二夫人——欠抽!
“好!哈哈哈,还是月儿知我心啊。”景厉天意有所指的笑道,好似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还在满脸笑容的和景忆白说着什么的桃梦,眼中划过一道阴霾。
“咯咯咯,老爷~~”听到景厉天的话,林染月掩面娇嗲道,还一扭一扭的走向景厉天。
其他几位夫人听到林染月这语气和这姿态,都暗暗在心里骂了句‘狐媚子’,景忆白本就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听到林染月说的这话,恨不得拿个铲子把身上鸡皮疙瘩铲下来。
林染月走到主位前,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景厉天看向桃梦的目光,蹲下身去,抬起景厉天‘健硕’的左腿,轻轻的揉了起来。景厉天顿时舒服的闭起了眼睛。
“啊……娘……娘…肚子……”这时,下面突然传出了一阵痛呼声。
“忆人,我的忆人,你怎么样了?”看到是景忆人,主位上蹲着的林染月瞬间三魂吓跑了七魄,急急的跑下去。
“娘…娘…肚子…肚子疼”景忆人痛苦的叫道。
“怎么回事?!”看到景忆人这个样子,景厉天也不禁皱了皱眉,拖着圆滚滚的身子走下去,手中运起暗黄色的灵力,探查着景忆人的病情,过了一会儿,脸色大变。
“月儿,忆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给我解释一下吗?!”景厉天给景忆人稳住了一些疼痛,满脸阴沉的望向二夫人,他居然发现景忆人的****全部损坏,不似天生的,像是借外力所致,这意味着什么他当然也清楚。
“老…老爷,这……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林染月好似有些为难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说!”
“呜呜,爹爹,您可要为忆人做主啊,爹爹”正说着,景忆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哭着好不凄惨。
“怎么回事,忆人,你说!”景厉天显然已经有些不耐。
“是…是六妹,爹爹,那天,我和五妹(景忆蝶)去六妹房里准备告诉她您今天早上就回来了,结果六妹二话不说就把我…踹倒在地,还,还放出狠话说…说再见我一次就打我一次…当时我…我怕开灵力护体会伤到六妹,所以就…就……”景忆人说着说着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说到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就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看的一旁的侍卫们一阵口干舌燥。
“是啊,是啊,爹爹,如果不是当时女儿拉着三姐跑了,恐怕…恐怕女儿也被六妹打了。”这时,景忆蝶也站了出来,两人句句针对景忆白。
“混账!”听到她们的话,景厉天顿感气血上涌,猛地一掌拍向手下枣木红桌,桌子瞬间化为灰烬……
看到这一幕,除了二夫人和景忆雪还是一脸微笑外,其他几名妾室和小姐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异常狼狈。
“你!逆女,跪下!”景厉天颤抖的手指向景忆白,厉喝道。
景修寒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就要出声,桃梦却拦下了他,给景修寒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经过刚才她看那丫头的眼神,就不会是那种好欺负的主,所以现在就是要静观其变,磨练磨练终究是好的,况且…这丫头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很艰辛……
“哦?敢问‘父亲大人’我是犯了您哪条禁脔啊?”景忆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尽是讥诮。
“混账!你说你犯了何错!”景厉天看到她眼中的讥诮,怒意噌噌的往上涨。
“哦,我没错。”景忆白云淡风轻的说道。
“你…你,好,很好,来人!上家法!“景厉天气结。
看到这一幕,景忆人母女和景忆蝶母女全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哦?请问,您是要以什么人的名义给我用家法呢?嗯?”景忆白漫不经心的问。
“孽女,我是你父亲!”
“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景忆白双眼直视着景厉天道。
“这……”景厉天顿时答不出来了,他还真不知道景忆白叫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是有一个半张脸都是胎记且是个草包的痴傻女儿。等等……痴傻?景厉天立马抬起头。
“呵,连自己女儿叫什么都不知道也配当我父亲,我告诉你,景厉天,你不配!”景忆白目光冰冷的看着景厉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