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终于,1月29日,我办理了入院手术。一走进病房,坐在病床上,我就觉得自己俨然是一个病人。然而,手术前,我还是要回去上班的。在医院里,就是做各种检查:抽血,做B超,拍X光片,心电图、拍CT。我觉得有点忙乱,一忙乱,我的脑子就开始混搭。护士问我高血压吃什么药,我因正在感冒,刚吃好泰诺,便答:“泰诺”;做心电图的时候,医师让我把右脚踝露出来,我奇道:“我的左脚踝有问题,为什么要露右脚踝?”医师道:“这里是做心电图啊。”我恍然:“哦,对,我恍惚以为是在做透视了。”脑子真的糊涂掉了。
手术定在2月1日下午,前一天,护士嘱咐我,晚上十二点后不可以吃任何东西,包括喝水。我请假回到家,有意把晚饭时间挪后,挪到八点钟,又在晚上十一点半吃了两个蛋。
2月1日,我问护士下午什么时候手术,回答:不知道,等通知。我边看书边无聊地等,一直等到三点钟,才有护士通知我,准备去手术了。
我被推进了手术室,一拨又一拨的护士问我的姓名、手术位置、既往病史、有没有禁食,然后,挂上盐水,把我晾在一边。我问边上的小医生:“我还要等什么?”
“你的手术室前面一台手术还没有好。”
“手术的人很多?”我疑惑。
他回答:“是啊,现在马上要寒假了,做手术的人就多起来了。”
哦,原来做手术也是有高峰期的啊,我想。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吧,有人来推我了,边推边问:“叫什么名字啊?动的是什么手术啊?有没有吃过东西啊?有没有喝过水啊?有没有高血压糖尿病啊……”
进了手术室,里面的人道:“呀,手术台还没整理好呢!”然后麻利地整理。我手臂上绑上了血压仪,心口上连上了心电仪,麻醉师问我:“你想腰麻还是全麻?腰麻呢可能今后会腰痛,会——全麻嘛,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全麻可能对大脑的损伤的要重一点吧?到时候智商又要下降好多。”
“不会的。”他说。然后,我觉得大脑开始迷糊,然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是被喊醒的还是自己醒来的,有人对我说:“手术好了。”
我很奇怪,嗯?好了?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
回到病房,护士告知我不能睡着,可是我觉得自己要坠到梦里去,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过去。大概见我要睡着了,女儿就喊我,我一直在和睡梦拉锯,有时觉得很恶心,饥饿感开始袭来,我觉得胃疼痛起来。
四个小时候后,终于可以喝点水了,妈呀,嘴唇干得快要裂了!
一直在挂水,换了一袋又一袋,一直挂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才要睡觉,隔壁病床的人不断地在叫,说是挂水进去非常痛,痛得受不了,护士跑进跑出,说这种情况没有碰到过,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一夜未眠,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