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漆墨白和侍卫驭途在司徒府的围墙上,准备营救夙舞。
“趁着他们都睡了,加上前不久刺杀失败,现在是司徒府最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去引开守卫,你用舞蝶去找夙舞。”驭途也是没办法,不能惊动漆玉堂的其他人,没有帮手,只能自己去引开,不然他不会扔下这个大路痴去找夙舞的。
“找到后我在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然后让驭蝶去找你。”
“好。”说完,驭途便提剑准备引开巡逻的守卫。
而墨白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晶莹剔透的蝴蝶。这只蝴蝶名为冰碟,是用西域一种奇特的方法培育而成,它与其他蝴蝶一样喜欢花粉,但却不是什么花粉都去采集,冰碟只认得刚出生碰到的第一种花朵的气味。即使以后无法吸食这种花的花粉,它们宁愿选择死亡也不会去选择其他气味的花粉。墨白就怕着有一天会找不到夙舞,所以他特地为夙舞培育了专属于她的冰碟,并取名为舞蝶。夙舞每天用墨白特制的精油洗澡,舞蝶也只认这种气味。而驭蝶也是墨白为驭途专门培养的冰碟。所以,跟着舞蝶,一定会找到夙舞的。
“舞蝶,带我去找你的主人。”
墨白用轻功追着放飞的舞蝶,经过几个院落,舞蝶竟然从一扇敞开的窗户飞了进了,墨白停在窗前,很是纳闷,这屋子明明很大的药味,而且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会干扰舞蝶的判断,可是它就那么没有犹豫的钻了进去,难道....夙舞在这间屋子了?
不管怎样,现在只能跟着。墨白悄悄的往里望了望,听到了内室有女眷微微的咳嗽声,还有虚弱的喘息,看样子病的不轻。
墨白皱着眉,听声音不是夙舞的,而且夙舞也不可能出现这种病症,舞蝶难道也迷路了?想着这种可能,墨白拿出精油瓶想换回舞蝶,可是半天也看不到它出来,却听到了另外的女声:
“小姐,你看,不知道哪来的蝴蝶,多漂亮啊!”
“嗯..咳..”
这为被称为小姐的人,墨白判定一定病得不轻,连说几个字都这么咳嗽。心想着舞蝶也不出来。里面又是两个女人,一个还生有重病,他决定先去把舞蝶带出来,不然是找不到夙舞的。
墨白悄悄的从窗户进入内室,看到正好从内室走出来的丫鬟,丫鬟没想到会进来人,一惊,竟忘记了喊叫,直接愣到那里。而此时的墨白迅速向她洒向了迷药。
丫鬟倒地的碰到了旁边的桌子,引起了内室人的注意。
“北儿,咳..咳...怎么了?”
墨白向内室探去,舞蝶就在床上空飞来飞去,就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北...咳咳咳...咳咳咳...”
床上的人一阵咳嗽后晕了过去。墨白看着舞蝶还在床上的人上面转圈圈,出于好奇,他便走向了床边,为这个咳晕的人把起脉来。
只见墨白眉毛一挑,嘴角一侧上扬,顿时对这个女子有了很大的兴趣。这个人被称为小姐,并未出阁,应该不是司徒敬尘的妻子。满屋的药味,应该是病很久了。说是病,也不应该算,司徒敬尘竟然还说自己是医圣,这点竟然都没有发现。
漆墨白这么想也不是他诬陷,其中的缘由他一闻这屋内的药味就知道根本不是治这个“病”的。
突然,屋外有响动,漆墨白立刻起身从窗户出去了,随后舞蝶也跟着飞了出去。
“府主,真的有人闯了进来,你别瞎走了,你这样走来走去我们还要分兵保护你。”只见一个提剑的黑衣男子焦急的跟着司徒敬尘,试图劝阻他回去。
“哎呀,府里的事交给你们的,你们自己看着办。你也知道今天是满月,灵幽的病肯定又发作了。今天为了研究那个刺客,把正经事都忘了,我得赶紧去看看灵幽怎么样了。你该干嘛干嘛去,一个刚刚战败的手下败将,我就不信他没隔几个时辰又敢来犯,不要命了吗?”司徒敬尘向身后紧跟的人摆摆手,想到灵幽现在肯定很难受,脚下的步伐加快了。
还要说什么的黑衣男子,突然发觉附近有人。“谁?出来!”说着便拔出了剑,想前面的房子跑去。
墨白看自己要暴露了,立马将舞蝶装入盒中,利用轻功,飞出了院落,向远处跑去。要说这轻功,一般人是追不上漆墨白的,所以说,漆盟主还是很放心把监督这门差事交给他做的。
这边的司徒敬尘看灵幽的房子里有人,担心灵幽的安危,就立马跑到屋子内。当看到躺在地上的丫鬟,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后来发现灵幽只是气息微弱,晕过去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墨白顺利的甩开了身后追赶的人,听司徒敬尘这么说,夙舞还活着,只不过他还没有解了闭息散而已。今天他被发现了看来是不能再回去了,于是便放出了驭蝶,叫驭途回漆玉堂了。
这面的司徒敬尘又是针灸又是续命丸的,忙会了好几个时辰,天都亮了,灵幽才慢慢的醒了过来。而中了迷药的丫鬟也过了药劲起来了。
“北儿,昨天来的人你看清楚什么样子了吗?”
“额...不知道...长得很好看的一个男的,具体当时我被吓愣了,忘记了。”北儿捂着发痛的额头,昨天那个人长得那么好看,不像是坏人,可能是自己在晕倒时头撞到了,竟然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很好看啊。
“你就是个花痴!连人家长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
“人家也没有想到那么晚了会有男的突然进来嘛...”嘟嘟嘴,都是平时灵幽惯的,顶起嘴来倒是可以的。
唉,司徒敬尘摇摇头,算了,索性没什么大问题,也就不追问了。
“灵幽,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司徒敬尘摸摸她的额头,又把了把脉,神情严肃而认真,不管什么事,都没有自己亲妹妹的命重要。
“哥,我没事了。你知道的,过了月圆之夜,我的病就不会发作了。”灵幽仍旧气虚微弱的回答,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安慰性的拍拍哥哥的手臂,希望他能放心。
“是哥哥没用,这么多年来让你受苦了。”敬尘握紧拳头,满眼疼惜,从小和妹妹俩人相依为命,却没想让她受了这么多苦,自己简直妄为医者,就是治不好她的病!
司徒灵幽看到哥哥的神情,就知道他又在饿好自己较劲自责了,也不再说什么了,因为越说哥哥会越难过,还是让他去做点别的事转一下注意力就好。
“哥,我想休息一下,你一直守着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有事的话我会让北儿叫你的。”说着便躺下盖好了被子合了眼。
敬尘看着妹妹这个样子,知道她的用意,眼神变得温柔和满足,妹妹这么懂事,是上天赐给他的财富,让他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孤孤单单一个人。可是,她太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