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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是每个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不是每个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虽然前世的张子涵是不幸的,但是至少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毫无疑问医院检查一切正常,于是张子涵顺利的出院了,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尽管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单还是被80年代的城市风貌震撼了一把,这里没有快扩地泊油路,没有耸立的高楼大厦,没有川流不息的车流,没有灯红酒绿的街景,只有沿街的矮房,清一色的28载重自行车和行人,张子涵也是被爸爸的28自行车带回家的,一路上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让她忘记了之前的悲伤和不安,剩下的只有震撼,深深地震撼,电影院门口这颗黄果树依旧是那么大,东河大桥原来石拱桥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东河原来这么清澈的,满河坝的鹅暖石,这些都是后来没有了的,造纸厂大量排除的污水让后来的东河都漂浮着厚厚的一层泡沫,甚至时不时飘散着一股恶臭,满河坝的鹅暖石被后来大量的采沙石场给挖得一颗不剩,河流更是被挖得千穿百孔,女儿都没见过这样的风景。

张子涵重生也许不只是为了挽回曾经的遗憾,也许还能做一些其他的努力,也许能让女儿看看这样的风景,她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些什么,不过看着自己稚嫩的小身板,所有的雄心壮志都瞬间化成无奈。

家里还是土房子,整个院子都是矮房子,只有极少数家里已经是砖瓦房了,记得前世是93年家里才修的楼房,现在这个土房子一直住到93年的,这个房子里有她的童年身影,成年后还时常会梦到这个房子,里面的一切都那么亲切,家里的唯一的电器就是那台熊猫牌黑白电视,记得是第一次播放霍元甲的时候,爸爸花了所有积蓄买回来的,家里的地面还是土的,而且还不平,家里只有4间房子,一间堂屋,旁边修了粮仓,存放自家打的稻谷,然后排放着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子,进去就是父母的卧室,里面一张老式样的文案,旁边摆着电视柜,另一边是床,老式的架子床,挂着白蚊帐,一边靠墙位置着一张凉床,平时收起来就是凉椅,放下去就是凉床,再进去就是厨房,比我现在都高的灶台,厨房另一边是张子涵的床,在后面的房子就是猪圈和厕所了。

额头包着白纱布,张子涵没有多跑,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她需要冷静的整理下思路,也思考下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张震和何玉莲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一向好动的女儿此刻一副沉思者的样子坐在凉床上,一只手环胸前,另一只手抚摸着光洁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去打扰,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涵涵,涵涵!”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还沉寖在自己的思路里的张子涵被唤了回来,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窜了出来,一眼我就认出来眼前小人是谁了,那个二十年后在背后狠狠捅刀子的女人,如今正张着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满眼关心的看着张子涵,那个为了一个男人可以毫不犹豫抛弃二十多年友情的女人如今也只有5岁而已,记得小时张子涵、朱玮、陈敏三个人同一年的,而且一起玩耍,一起念书,一起长大的,感情一直都是最好,只是后来因为那个叫王程的男人,朱玮背后不止一次的算计,甚至差点毁掉了她的一生。

“涵涵,你没事吧,还疼不疼?”朱玮一脸的纠结,伸出小手想要摸摸张子涵的额头,却又不敢的样子,眼睛里清澈不忍的样子让她突然就泄气了,这样的小人儿,她难道能咬她两口?

“没事。”虽然没办法计较,但是也没有了心情去搭理。

“涵涵,下午我们和敏敏一起去河坝摘桑泡儿吃,你要不要去?”朱玮一副讨好的看着张子涵,满眼的期待。

“不去了,你们去吧,我现在爸爸不让我出去。”让张子涵三十多岁的人陪一群小破孩儿去玩?算了吧,她还不如在家发呆呢。

“那好吧,我和敏敏会给你带些回来的,你就在家里等我们哈,免得张叔叔又生气,张叔叔生气可吓人了。”朱玮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还心有余悸的样子,煞有其事的拍着小心脏的样子,让张子涵想起爸爸每次板着脸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可乐。朱玮来得快也去得快,妈妈已经去地里了,记得那个时候妈妈一个人种五个人的地家里三个人的,加上爷爷奶奶的,都是妈妈一个做,爸爸是民办老师,一心付在学生身上,家里甚少管,而她从小都跟着爸爸在学校长大的,仗着自己是老师的女儿,欺负欺负那些小学生,让他们敢怒不敢言。

“哎~”第N次叹息,也不知道女儿后来怎么样了,实在不放心啊,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啊,继续纠结……

张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进门就看见自家女儿小小的一个人在哪里叹气,一副心事丛丛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好笑,“涵涵啊!怎么了?”张震走上前去,挨着自家女儿坐下,出言问道。

“爸爸,你回来了啊!”被爸爸打断思绪,张子涵也不恼,高兴的抱着他的手臂,偏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本来是想靠在肩膀上的,可惜个子太小,只能将就的靠在手臂上了,“爸爸,有你在,真好!”其实她是想说‘爸爸,还能有机会见到你真好!’当然这样的话张子涵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涵涵,明天还是去学校吧,要不你妈妈没时间照顾你,爸爸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张震微笑的摸着靠在自己手臂的小脑袋,现在没有幼儿园,6岁才能入学,但是自家女儿从小就聪明,加上跟着自己在学校长大,坦白说一年级的东西根本难不倒她。

“额~”张子涵心里大汗,三十七的人了,还去学校里读一年级,这不是欺负人嘛,但是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今生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我总要慢慢策划一下怎么走的,时间可不能都浪费在小学上,不过也急不来的,毕竟这个小身板就5岁的豆芽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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