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赛结束,晚上回到坊市的店铺里,莫真的心中已做好计较,反正自己已经晋级了第二轮,后面的比赛就不用去看了,第一轮比赛还得打七八天的时间,这些宝贵的时间不能浪费了,得好好的利用起来,做自己的发财大计。
熬制灵液、炼丹、制符,想一想要做的事还真是多啊,莫真恨不得将自己一个人分成三个人用,想到最后也只得一声悲呼:“我就是个劳碌命啊!”
但是一想到堆积如山的灵晶灵石朝自己源源不断的滚来,莫真就瞬间感觉充满了力量,斗志无穷,撸了撸袖子,说干就干,一头便扎进时间卷轴中去炼丹去了。
在时间卷轴中一月可抵一年,在里面炼十天的丹药,也就相当于在外面炼了四个月的丹药。仔细算一算,炼一炉丹药耗时约一个时辰,一天就可炼制十二炉,每炉丹药平均六颗,一天就能炼制七十二颗,十天就能炼出七百二十粒丹药啊!
七百二十颗丹药!
多少钱?莫真掰了掰手指头算了算,激动得有点算不过来,反正是很多很多灵晶就是了。
莫真燃起炉火,往丹炉中不停的加入药草,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劲的绕着丹炉旋转,手掐秘诀,不时的有封印拍到炉壁上。莫真勤勤恳恳,就像是一个守着自家庄稼地的勤勉老农。这一炼就是三五天过去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炼丹,炼丹。
开炉,往丹炉里面加药草,炼制,等到闻到浓郁的药香就再次开炉,收起丹药,然后继续往里面加药草,开始炼制另一炉丹药。他不停的机械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经重复了多少遍了,只看得见旁边装满丹药的玉瓶越来越多。
第四天中午,刚炼完一轮魂生丹,莫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炉火昼夜不绝,时间卷轴中开始变得有些燥热,但更多的还是莫真确实有些疲惫了,三天三夜的高强度作业,一刻未歇,在时间卷轴中也就是快度过了一个月了,如此一算,就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而且炼制丹药尤其耗费精气神,需要精力高度集中,每炼一炉丹药,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气,这么长时间的元气不间断输出,消耗之大可想而知,能坚持到现在莫真还没有虚脱,他其实已经是很厉害了。
莫真不准备休息,正准备继续往丹炉里面加药草,这时候却突然感应到门口有人敲门,只得停下手来,出了混沌世界,撤掉周围的禁制,跑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的竟然是二皇子雍正和霍元两个人,莫真一时有些错愕,问道:“你们两个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雍正莞尔:“这长安城的事,我不知道的还真的挺少。哎呦,莫上师,你的脸怎么这么卡白,怎么搞的,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或者是前两天比赛的时候受伤了?”
莫真让出门来,让两个人进入店铺,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只不过是这几天持续炼丹,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歇一歇就好了。”
“你说你呀,炼个丹这么卖命干啥?炼得自己都成这副鬼样子了,一个人在外,也不知道照顾着自己点。”
看到莫真脸色卡白,嘴唇干硬,霍元也有些担心,说道:“莫上师,二皇子说的对呀,你一个人游历在外,是得好好照顾自己呀,而且过几天皇榜比赛第二轮就开始了,若是你把身体搞垮了,怕是要影响接下来的比赛啊。你炼丹和开店的事不用着急,回头我和二皇子给你宣传宣传怎么样?”
雍正在店内四处看了看,有些吃惊道:“你这店里的这些东西不错啊,有好多我在皇宫里都没有见过这么高品质的,看来你这店里的生意不好都不行啊。回头我就去给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说道说道,让他们来你这儿长长见识,知道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莫真笑道:“那就多谢二位了,以后小店里的生意还要多劳两位照顾啊。”他知道霍元和雍正是好意,自然不会拒绝。
“对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不会是专门来照顾我的生意的吧?我刚才正炼着丹呢,被你们给打断了。”
“来照顾你的生意是其一,但这次来找你的主要目的还是有人要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莫真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莫名其妙:“谁呀?”
雍正笑眯着眼,看着莫真:“你猜猜看?”
莫真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莫非是你们两个要请我吃饭?”
“我们两个哪里请得起客?都穷的要死。是我大哥,他在东宫积福多年,倒是攒了不少的家底子,这次在花满楼设宴,算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谢我?上次不是吃过饭了吗?”
“上次那个怎么能算?只不过是一顿家常便饭而已。我这大哥就是这样,书读得多了,重礼、重人情,你这次要是不去,他心里也过不去,下次还得请你,你说麻不麻烦?”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有人请吃的,没理由不去,对吧?”
“是这个理儿。”雍正呵呵笑道:“你若不去,我们也蹭不到这顿吃的了。你是不知道,花满楼的东西可好吃了,我们两个常年驻军在外,像花满楼这样规格的宴席,还真很难吃到,若不去就太可惜了。”
“还有,花满楼的女子个个绝色,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中不乏享誉一州的大家,这次正好我们也可以去长长见识。”末了,他还不忘转头对着霍元问道:“对吧,霍大将军?”
霍元只得连连称是。
三人一行,不到半个小时,便来到了花满楼的门前。转头看去,锁春楼正好在街对面。
三人刚到门口,一个四十多岁,脸若银盘,身材异常丰满,头上插满了金银琉璃翠的妇人便领着两个年轻女子快步迎了出来,见到雍正三人,面容堆笑,脚下脚步也快了几分,老远便开始打招呼:“二殿下,有失远迎啊,恕花满楼招呼不周。”走到近前,两指捻住手巾,屈身一礼,浑圆身姿尽显。
行完一礼后,她又微微侧身,对着一旁的霍元又是一礼:“奴家见过镇国大将军。”末了还看了莫真一眼,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迎往礼仪做得一丝不苟,进退有度,能根据不同人的身份行不同程度的礼,做到人人都照顾到,谁都不得罪,让人挑不出毛病,看来这妇人在花满楼还是专门干这个迎来送往的活计的。
虽然她做得滴水不漏,但是莫真还是感觉得出来,在见到三人的第一眼起,她就在心底里已经将雍正、霍元和自己分好了等级,不同等级的人,她对待的方式自然也有所不同,这倒不是说她狗眼看人低,这只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市侩,改不掉,是慢慢的潜移默化的由人的生长环境和成长经历决定的,这种细微之处也许连她自己都还未察觉到。好多事其实就是这样,自己身上的毛病自己看不到,而明眼人却一眼就能看出来。倒不是莫真非要跟她计较这一点,只不过他确实对这种人不喜,也就懒得搭理了。
见到李姑姑行礼,她身后的两女也连忙跟着行礼,娇羞的低着头,比起那成熟的妇人,倒是多了几分娇态可人。
雍正摆了,摆手笑着道:“李姑姑不必多礼,我大哥已经到了吧?还麻烦李姑姑带个路啊。”
见到雍正对自己如此客气,李姑姑如同吃蜜,抿嘴笑道:“殿下随我来。”说完侧身挪步到一旁,摒退那两个年轻女子,走在雍正的旁边为他引路。
三人在李姑姑的带领下,走向二楼,在走过一楼大堂的时候,引来了不知多少人惊羡、诧异的目光。那两人可都是当朝的大人物啊,一位身份尊宠至极的皇子,一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这两人中随便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极为惹人注目的人物,更何况是两个人在一起了。至于莫真,自然是被那些人给自动屏蔽了。同前面两个人相比,雍正、霍元两人如同皓月,莫真在他们面前连小莹火虫都算不上,黯淡无光!
一时间整个大堂都安静了,男的瞪大了眼睛惊愕而视,女的低头躲在某个角落羞答答的偷看,双眸如杏含水。相比于青楼里面那些女子的开放,红楼里面的这些女子倒是相对要含蓄一些,毕竟这些女子大都是出自书香门第,懂得礼仪廉耻,学过琴棋书画,虽然家道中落了,现在被迫出来卖艺求生,但是在面对自己心仪的男子的时候却也懂得温婉含蓄。
当然,面对当朝的二皇子,其身份尊贵,仪表堂堂,而且正当青春年华,最重要的是听说他还没有娶妻妾呢,如果运气好,恰巧被他看上了眼,无论是做妻做妾,即便是当一个暖床的二等丫鬟也是好的呀,一旦进了皇子的府中,那就是真正的飞上了梧桐枝头的凤凰啊!
面对这些,叫我们这些正当花苞待放的痴情女子如何能不心动?许多自恃有些姿色的女子频频对雍正暗送秋波,内院中有好多听到消息的年轻女子如闻到花蜜的蜜蜂一样,嗡嗡的连忙赶了过来,围在一起想要一睹这位久负盛名的二皇子的风采。
可惜了我们这位二皇子实在是不解风情,任那些姿色出众,叫人怜爱的人儿如何的使出了浑身解数,他就是目不斜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她们一眼,带着和煦的笑意与一旁的莫真说着什么,三人随李姑姑一起上了二楼。
想必在场众人中,心里最乐开了花的就是那个走在雍正旁边的李姑姑了。能同当朝的二皇子说上话,并荣幸的为他和镇国大将军引路,而且还是在如此多的人的注视下,不是谁都有这份幸运和资格的,这极大的满足了她那胸大心胸却不大的虚荣心。“嘿,说不定这件事就能成为自己今后好多年让人伸大拇指的谈资呢。”这四十来岁的丰韵妇人笑得眯缝了眼,如是想道。
李姑姑一边卑恭的为二皇子引路,一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那种万千目光集于一身的能让人升上天的美好感觉,虽然大多数人都不是在看她,目不转睛的看的是英气逼人的二皇子和带有十足铁血军人气息的霍元,但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毕竟现在自己确实是在万众瞩目的那个点上。想到此处,李姑姑白皙的脖颈伸直,抬了抬自己的双下巴,挺了挺胸前的一对饱满,双臀上那令人吃惊的肥硕扭的夸张的弧度能惊掉人的下巴来!
这一切落在莫真的眼里,看得他暗自嘿嘿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