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四节自习课,六点开始到九点四十五。
凌禹没有预习,没有复习,也没有做作业,从始至终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背《牛津词典》。
不过,凌禹悲哀的发现,一晚上的学习效果并不是很好,好多单词记住了,又忘记了,白白的浪费了时间,做了无用功。
晚自习结束了。
小胖跟凌禹说,要不要出去溜达会,学校十点半会关宿舍门,还有一段自由的时间。
凌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小胖。
两人背着书包,随着走读生的人流,走出了学校。
二零零七年的雁A县,还没有后世的雾霾,两人悠闲的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突然,马路对面传出了叫喊声,远远看去,好像有一群人在打架。
“小凌子,这好像是一零八班的那几个人吗,被打的是谁7呀?”小胖小声嘟囔着。
凌禹视力特别好,一直没戴过眼镜,看着对面被打的身影,突然感觉,好熟悉啊:“小胖,你看看那个挨打的是不是咱们班的戴飞?”。
“啊,戴飞?不会吧,戴飞这么老实的一个人人怎么会招惹他们呢?”小胖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群人在群殴一个人,不过由于天色昏暗,看不清到底是谁。
凌禹开始也是怀疑,但是当那个挨打的人被踹在地上,正好这个人的脸是朝凌禹这个方向,凌禹一下子确认,这就是和他一个班的戴飞。
“这就是戴飞,快跟我过去“。说完,也不给小胖反映的时间,直接拉起小胖,向对面奔去。
看到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戴飞,凌禹很生气,看到自己班的人被人这么欺负,一股血气冲上大脑,拿起不远处了一块板砖,”谁tm再动一下试试!“
在工地上工作过的都知道,工地上的人不好惹,工地上的人不光团结,还都有血性,社会上从来没听过有谁敢在工地闹事打架的,当然,不包括工地内讧。在凌禹初到工地的时候,也被人欺负过,不过后来打了几次架,虽然没有流血重伤,但也让被打的人留下了一些阴影,几次下来,工人们也知道了凌禹也不好惹,到后来再没有人敢欺负凌禹。在某种程度上,工地和军队的生存法则是一样的,弱者只会受欺负,只有强者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对面几个人一愣,互相张望着,很快,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运动服的人笑呵呵着说:”我说兄弟,你tm算老几,老子想打谁就打谁,碍你jb事,赶紧给老子滚!“
这个白色运动服的人说完,旁边几个跃跃欲试着,又想动手。
“戴飞,我们班的,你再打一下试试!”此时的凌禹不似平时的温和,而是有一种“一人当官万夫莫开”的霸气。
“给我接着揍,我看谁有胆子管我刘少的事”。白色运动服的人跟旁边的一个人说。
“小凌子,这个刘少,咱们惹不起,他可是咱们年级的老大,这事咱们还是别管了”。在对面说话的时候,小胖小声的给凌禹说道。
凌禹知道小胖是好意,但是这种事一旦被自己碰到了,凌禹是不会不管的。在凌禹的内心深处,高中承载自己美好记忆体,而每一个同学都是这个这份美好的载体,凌禹不想有人破坏它。
看到对面人过来,就要对戴飞动手,凌禹嘴角翘起,深呼吸了一下,看来免不了一场战斗了。
在对面的人即将接触到戴飞的时候,凌禹一个扫腿扫过去,四个人有三个人倒了,只有一个躲得快,没被凌禹踢到。
几人平时在学校哪受过这待遇,起身,一起朝凌禹冲过来,小胖看到,凌禹和对面即将打起来,从凌禹的后方走到了凌禹的身旁,“好久没打架了,我也动动筋骨“。小胖扭了扭脖子,场上二对四,战火一触即发。
”住手!“就在此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很快,一个骑电车的中年男人从马路过来了,这是凌禹的班主任谭老师。
凌禹知道打不起来了,在谭老师即将过来的时候,凌禹已经偷偷的把搬砖放下了。谭老师过来,指着他们又说了句:“都住手!”
看到班主任来了,戴飞也慢慢的站了起来。看样子没被打坏。
“马二帅,凌禹,你们两个住宿生怎么跑出来了?还有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谭松一连问了三那个问题,不过,谁也没有说话。
场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非常诡异。
最后还是小胖回答了老师的问题;“我和凌禹放学出来走走,突然遇到刘光他们了“。
在学校,没人愿意把事情闹大,也都不希望有老师参与。
谭松一脸不信;”戴飞,你怎么回事?“凌禹,马二帅,戴飞都是自己班的,肯定要先问。
戴飞,看了看四周,咬咬牙,“老师,没事刚才一不小心绊倒了”,带飞也不想连累这么多人,为了他让自己班的受处分,心里过意不去。
谭松当然也不信这话,戴飞衣服上有很多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摔得。
不过也没办法,谭松转过头来问对面几个人怎么回事。
刘光顺着往下说;“谭老师,这不是巧了么,和你们班的几个遇上了,说了几句话,什么事也没干“。他旁边的几个人也附和着,”就说了几句话,没干什么“。
谭松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不过显然也没有好的办法让凌禹他们说实话,最后只好来了句,”都这么晚了,还不赶快回家,凌禹,马二帅,你们俩还不回宿舍,明天再找你们算账“。
一场”战争“被谭松的几句话扼杀了。
但是凌禹知道,这件事是不会轻易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