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好的天使精粹,收下它吧冒险者。”阿卡拉似乎早就料到了冒险者的返回,站在帐篷前她对着克拉克递出了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
克拉克欣喜的打开后看着水晶瓶内仅有的一粒精粹,下意识的拍了拍胸前的肌肉不满道“我们出发前您不是说好了剿灭那矿洞里的所有可能危害到你们采矿的威胁后就给我们三人份的天使精粹吗?!罗格营地这么不讲信誉吗?”
看着阿卡拉仍然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女巫娜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片刻,发现克拉克还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她只能扯了扯克拉克的腰带,低声道“天使精粹无论有多少都是一滴完美眼泪的形状。”
在娜拉的连声道歉下,阿卡拉慢吞吞道“没事儿,不过三位冒险者们有兴趣跟另外俩位冒险者谈谈吗?”
克拉克奇怪的反问道“既然他们想与我们谈谈,为什么不亲自出现呢?”
皮克沉默的点头附和道。
娜拉也用着不解的眼神盯着阿卡拉。
阿卡拉重新坐了下去后苦笑道“这个时间了他们也应该争吵出结果了吧?阿伦娜!带三位冒险者去林冬与云美琴哪儿!”
从帐篷里接二连三走出来的冒险者还在低估着——“林……冬……云……美……琴。很奇怪的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哪里的人们是这样为孩子们命名的。”
娜拉边说着边拿出了笔记本将之记下来。
看着娜拉又进入了她自称的学者状态,克拉克头疼的拍了拍皮克的肩膀低声道“怎么办!等会儿谁去跟那俩个冒险者交谈啊?”
说话间,娜拉的旁边已经逐渐飘起了……一个、俩个、三个光球了。
皮克皱着眉头将克拉克那不知轻重的左手从自己被拍的火辣辣的肩膀上推开后,他闷声答道“我来吧。”
“你来?”克拉克傻眼了,他可是知道这个刺客小伙伴属于那种懒人中的懒人。
能放陷阱就不近战攻击……据他自己在闲聊时透露他的目标是学会影子战士后就溜回家里享福去了,至于什么铲除恶魔维护秩序啊之类的麻烦事情都交给影子战士……
懒成这样的刺客为什么不去想方设法就职德鲁伊啊死灵法师啊之类的有足够多召唤物的职业呢?
克拉克记得很清楚,自己曾经这么问过皮克。当时他还很兴奋的在畅谈着自己如果是施法者的话……
貌似当时是捧着书的娜拉幽幽打断了这个话题吧?
他有些心虚的督了一眼沉浸在知识里的娜拉,突然间想起了娜拉说过的那句话“就你俩?”她并不是用着藐视的语气或者说是什么看不起人的表情,她只是很平淡的道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有施法者天赋吗?”
克拉克敢用自己锻炼出来的肌肉发誓——当时娜拉虽然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在篝火的火光下他看得很清楚,娜拉的嘴角绝对翘起来了!
皮克停下了脚步,无语的看着一个同伴在胡思乱想且表情变幻不定;另一个同伴则是不管不顾这样可能走路不看路说不定会掉进……啊不,肯定会一头撞上墙!
不要问皮克为什么会预言,因为前面是一个拐角。
带路的阿伦娜并不知道短短几分钟的路途中后面冒险者之间竟然又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互动——也就是昨天带着同一届新兵罗格跟随着卡夏外出的那名领头人,同时她也是这一届新兵罗格中最有天赋的那一个。
她一边走着还一边哼着时下在罗格营地里最为流行的小曲儿,终于感觉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了的阿伦娜真的是非常激动与兴奋呢。
然而这样的情绪很快因为一场变故而戛然而止。
“啊!”
随着娜拉的惊叫声,阿伦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秒钟之前,她的身前似乎挂过了一阵风。
抬起头的阿伦娜更加惊讶的发现昨天与卡夏队长谈笑风生的那个——有着奇怪的栗色长发听说随手就能用闪电法术与卡夏队长打个平手的强大冒险者竟然像是在追逐着什么东西一样,向着她这边狂奔后来。
难道有该死的盗宝哥布林混进了营地里了吗?
阿伦娜开始紧张了。
云美琴来不及与这个淡金色发色身材比她还差点的小姑娘打招呼了,她一个箭步绕开了阿伦娜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交通事故’现场。
“唔……”云美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看待林冬了,话说这种事情貌似竟然出现在那些恋爱轻小说中?
她回忆了一下记忆,满意的肯定了以上结论。
但是这对于林冬面临的尴尬来说毫无帮助。
他甚至都没想到跟在身后的美琴姐竟然一时间兴起了看戏的想法——要知道,上一刻他还在竭尽全力的逃离她的魔爪呀!
没独行过的拉斯玛祭司与咸鱼有什么区别吗?!
今天的一大早,林冬就决定要偷偷溜出罗格营地朝着东方出发——至于地图啊补给啊什么的,他现在有些迷信着前辈们的经验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然而同样深知死灵法师们‘习性’的云美琴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呢?
然而云美琴没想到的是林冬这一次的竟然这么倔强,当他兴高采烈的溜出了帐篷后看到她端着紫青稞粥的时候竟然不是继续保持着让她心里暖暖的微笑跑过来吃早餐!
而是露出了见鬼的表情拔腿就跑?!
一时间没气到了的云美琴毫不犹豫的丢下了手里的紫青稞粥朝着落荒而逃的林冬追去,只留下还没迈进小院子门的曼塔娅目瞪口呆看着俩人一个追一个逃……越来越远。
“握够了吗?”娜拉平静的注视着将她压在身下的冒险者,她那可爱的小鼻子微微抖动了会儿后她依然是非常平静道“施法者?你是死灵法师吧?难怪有着这么好的身手。”
克拉克却没有那么娜拉那么平静了,眼看比自家小妹还要可爱的娜拉惨遭无耻之徒的揩油,他毫不犹豫的就揪住了那个还在不肯放手的家伙的衣领,将之狠狠的提了起来。
他很想一记重拳教教这个小子怎么做人,可当他将之提起来后那针脚线歪歪扭扭的兜帽也随着从头上划落时,他只能张着嘴呐呐道“这……这……小弟弟你几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