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饭大家都吃的不高兴,除了苏话与锦绣,前者是无论何时只要有吃的便会高兴,后者自然是因为逼走了三
个贱人,弄坏了自己爹爹的心情,高兴的不得了。
今日的饭菜还真是可口啊。
柳悦慢慢的吃着饭,眼角的余光看着自己专心致志吃饭的女儿,显然与平日不同。慢条斯理的,汤勺在碗
中转几圈却不见有声响,咀嚼的力度适当,是不是还抿着唇。
发生什么事了?
柳悦的眉突然皱得紧紧地,是在学校被人罚了?!还是有人越过她私自教导了女儿宫廷礼仪!
柳悦想到后一种可能,突然有股无名火!如此迫不及待的把悦儿打造成宫妃!哪个贼子安的好心!她下意识
的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马上否定了这个可能。自己的丈夫向来宠幸女儿怎么会让她去学习规矩呢。若是想把儿
女培养成败家子她倒是信几分。
一定是有人咬舌根,蛊惑自己的女儿,想到自己的女儿下了苦心学习规矩,莫名的为她心疼,柳悦为自己
的女儿夹了夹菜。
这些规矩哪那么容易学成,哪个不是从小小被教习嚒嚒打着长大,自己的女儿难道也要为了讨好一个男人练习莫名其妙的规矩,还不能保证那人的心能一直在女儿身上。
看着自己女儿这般作态,心中自然有千般的疼,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女儿订一门亲事。
是夜,院子里静的只剩下狗吠声,昏暗的房间也只有几只残烛。
相府的别院内,叶氏遣散了伺候的人正跟苏尚清发脾气。
“这下倒是好了,我们如意和世儿被赶出了正厅,在偏房吃饭一定会被瞧不起的……”说着伤心的坐在一边哭泣:“都是我这娘不争气,不能给他们良好的出身,没有别人娘出息,活该被……”
“够了!”苏尚清被吵的烦不胜烦,平日里对柳悦得低姿态,在别院又受妾的气:“不在一起吃饭岂不是更好
,省得看他们的脸色”
叶氏见苏尚清冲她发怒,一下就软了下来,哭的不成样子。
“日后如意与世儿再也吃不了好东西的,最后便像我一样被人使唤。”
见叶氏哭的伤心,苏尚清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忍不住走过去抱住她:“好了,别生气了,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我也疼,这样,我让外院管事每月私下给你们母子加月例,你也别委屈了孩子们。”
叶氏眉目一转,卧在苏尚清怀中哭得更加伤心:“是妾身不对,让老爷操心了……”
说着擦擦眼角的泪,贱人,你等着!在苏尚清看不见的角落目光阴狠如蛇。
“别哭了,没事就好了。”他温柔地抚着叶氏的发丝,目光闪过一道凶光,“没想到,苏锦绣那个丫头今天居然
发了狠,你平日里是不是让她发现了什么。”
“怎么会,我平素在她们面前都很少说话。而且一个小孩子,哪懂得那么多。莫不是柳悦那个贱人。。”
苏尚清愣了片刻,若真是柳悦他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一炬,不过转而想想柳悦即便发现了什么也不会那么快就反应过来。“最近动静小点。”
今天她又重新回到了她曾经叱咤风云的地方,皇家学院。
威严的大门立着金龙,大气磅礴的烫金牌匾上是先皇赐的字——“庠序苑”,来往的轿子络绎不绝。
她掀开帘子,下人将她扶下轿子。
十三岁的苏话靠在柱子上不耐的等她。
”丑八怪,你怎么这么慢!“
苏锦绣悠闲的整理自己的衣物,第一天上学怎么能不整洁呢。她细心的打理着自己,不远处却原来了令她不愉
快的声音。
“是苏哥,苏哥,溶溶在这呢!“沈溶溶掀开轿子上小窗的帘子,一脸愉快。
本来不是很高兴的苏话顿时眉开眼笑,还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出现更开心的事呢。
溶溶下了轿子,跑了过去,她瞧了苏锦绣一眼。像是忘却了以前的恩怨一般,没笑颜开的。
“苏姐姐也在这啊。“
苏锦绣没有搭理她,她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另一个人,万侯府的世子姜容。前世姜容的风云一时的王爷,也已说是权倾朝野,更有人传闻他是东望国血统,可惜最后死的早。这样的人,她还是躲远一点好,省得日后生事。
不过话说过来,现在她还是有几分忌惮姜容的,今日没有冲动,去揍沈溶溶一脚,全赖姜容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