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就愣了,什么叫做自己就是姓羽这一点改变不了?难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姓羽?
安颜不得不有这样子的猜测,而且看到前辈的那种相当确定的眼神,心中又是一片的惊涛骇浪。
安颜定了定心神,道:“前辈,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的确定我就是姓羽?莫非……你认为我的爹爹?”
自己可不认为会对那个陌生的爹爹有什么同情心,娘亲在家里整日的愁容,皆是因为他!心中甚至都还有着点点的愤怒!
太老爷子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安颜,点点头。
他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又有谁敢去招惹,只不过……隐姓埋名多年了。
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自己怎么都不可能忘记!
多年前他所创造出来的神话,时至今日,都没有人打破,还有那件事情,今生难忘!
羽莫愁,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子的一个女儿,你应该值得欣慰啊,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太老爷子淡然一笑,道:“既然你是他的女儿,老夫怎能怠慢?要不然会落别人口实的!这样子的罪名,老夫还担待不起!”
羽莫愁,看来你真的有一个好女儿啊!
安颜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过来,眼前的这位前辈,绝对知道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好像在有意的躲闪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
安颜奇怪的看着前辈,相当的想要问清楚,他说的那些,到底都是什么意思,自己现在完全听不懂。
但是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前辈真的认识自己的爹,而且……关系好像还是不一般。
谷陵和谷风相视看了一眼,太老爷子说这句话,好像和这个女人的爹关系很好啊!
两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自己从来都没有听到爷爷说起过!
“不能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太多,要不然……对你们不好!”神秘的笑了一下,让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其中的含义,继而道:“丫头,说说吧,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东西,又要朝哪里去?据我所知,我可是知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
太老爷子也没有隐藏些什么,探子都已经是打探清楚了,安颜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只是来了一天而已。
看她现在的模样,应该是相当的落魄,而且好像还有什么事情一样,这些太老爷子都认为自己应该弄清楚。
安颜同样的瞳孔微缩,有点闪烁的没有看面前的老者。
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前辈居然还有如此的手段,只不过是来这里不久,他就可以把自己的所有调查的如此清楚,安颜只能是佩服他的手段了。
同样,安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面前的老者身上,冷声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我和娘亲隐居的地方被瞑血圣教屠杀,娘亲也不知道去了何方,我必须找到他们!”
安颜的眼睛微红,眼中透露出不一样的仇恨,手中同样的握紧了冷剑。
正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听到瞑血圣教,谷陵和谷风从来都没有接触过,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让所有的人意外的是,一向都是沉着冷静的太老爷子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抹惊慌。
嘴角微微的抽动,安颜明显的感觉到了面前的前辈,好像相当的恐惧一样。
“瞑……血圣……教,丫头,你真的确定……是瞑血……圣教吗?”一句话下来,太老爷子自己都是吞了好几口的口水。
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神秘的瞑血圣教居然是重出江湖了,而且还袭击了他们所在的村落,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谜团一样,让人无从可知。
都已经沉寂了二十年的瞑血圣教,这个嗜杀如命的教廷,居然是如此的出现在了这里。
如果是平常,一定会认为别人是在信口开河,但是眼前女子的模样,却是让太老爷子不得不重新的重视起来。
眉头成川字,不断的紧缩。
安颜坦然的点点头,声音沙哑道:“我师傅说就是他们,不管到哪里,我绝对会把他们找出来的!前辈……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他们身在何处?!”
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在牙齿中间咬出来的。
气氛也是瞬间就沉静了下来,太老爷子可是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是非同小可,不是过家家的那种游戏。
良久,太老爷子才是重新的抬起了头,脸上充满了和蔼的笑容,道:“今日,你就先休息在这里吧。想必也是路途劳累了,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谷陵和谷风点点头,退了出去,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爷爷如此的回避问题。
安颜也是一愣,但是想了想,报仇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于是也是同意了下来,而且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出去了,会发生什么,自己一个安身所在之处都没有。
还不如好好的在此休息一晚,看样子……面前的前辈,也是要时间才可以想通一些事情。
而且安颜感觉到,瞑血圣教应该不会是什么普通的角色,两次提到瞑血圣教。
师傅和面前的太老爷子都是一副略有惊慌的模样,但是安颜却不认为自己应该害怕一些什么。
只知道他们是杀害自己乡亲们的仇人,仇恨的种子已经是在安颜的心中悄然的萌芽生长。
安颜定眼看了一下太老爷子,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有劳前辈了。”
其实安颜真的想要说一句,前辈,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
憋了好久,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但是肚子已经是在咕咕作响了。
安颜只能是暗叹一口气,看来只有明天早晨再来了,今天晚上就那样的过去吧,这还是安颜长这么大已经,第一次挨饿,第一次明白了挨饿的滋味。
也终于可以体会到娘亲的那种感觉了,在家里,娘亲经常是坐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不断的进食,但是自己的面前却是没有碗筷。
每当自己叫她吃的时候,她总是和煦的一笑,说自己吃过了,这一刻,安颜好像懂了娘亲的那种想法。
眼睛的仇恨被一种落寞,被一种悲伤所取代。
谷陵也没有任何的拖拉,直接带着安颜来到了一处客间,谷家如此的庞大,还不缺这样子的一间房子。
谷风实在是搞不懂,爷爷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吗?不是说这件事情有辱家族的颜面吗?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引狼入室吗?把自己的敌人拉进来,然后好好的供着,这真的是爷爷的风格吗?
谷风真的觉得自己是凌乱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