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鸾豁然睁开眼睛,站在床边的大丫鬟元春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元春早上叫牧景鸾起床,门口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推开门又叫了好几声也不见牧景鸾醒。现在,牧景鸾突然跟诈尸一般的睁开眼睛,实在是吓人。
牧景鸾坐起来捂着脑袋,一双美目还迷迷蒙蒙的。
脑袋里面尽是浆糊,仅剩的意识还沉静在梦里。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元春看到自家小姐坐了许久也不说一句话,担忧的出声问道。
牧景鸾木木的转着脑袋看着元春,目无焦距:“元春?”
“是奴婢啊,小姐。”
“元春你不是……唔……”脑壳炸裂一般的疼痛让牧景鸾一下子倒在床上,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元春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起牧景鸾,慌乱的叫:“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那疼痛来了的剧烈可是可是一会儿就消失了,牧景鸾虚弱的吐了一口气,混沌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她弱弱的喝了一声:“不要吵!”
元春立刻闭上了嘴,手底下不敢乱动的扶着牧景鸾的胳膊:“小姐,我的小姐啊,您这是怎么了!前几天就头痛,您还是告诉夫人一声,找一个大夫瞧一瞧吧。”
牧景鸾下了床,双腿都没力气,走了几步额头上开始冒汗,她任由元春给自己擦了擦汗,嘴上却说道:“不用,只是天气转凉了,身子本就有些弱,这才敏感了些,过一段时间适应了这气候,我就不会有事了。”
元春知道劝不了她,只能暗自担心,嘴里不再提这件事情了。手下麻利的给牧景鸾换了一身衣服梳好头发,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前些日子刚刚做好的淡青色薄披风给牧景鸾围上。
牧景鸾带着两个丫鬟去给母亲请安。
昨天早上惹得母亲和大嫂不快,她连饭都没有吃就回来小阁,加上身体不舒适,几乎是睡了一整天。只要睡着就会做梦,一做梦就满心满眼的恐惧和悲伤,那梦境带着血腥,让她醒过来也记不大清。
只是梦境中不断出现的皇帝还有贵妃皇后这些敏感惹眼的称呼,让她愈加的不安。
虽然知道自己做梦一向很准,甚至很邪乎,牧景鸾依旧不想那些事情成为真的。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牧景鸾只觉得心头剧跳,慌张不安的转了思绪。
牧景鸾响起昨天惹得大嫂心中不快,只想着今天说一些讨喜的话语哄一哄母亲和大嫂,可不要让他们心中再不快,到时候对自己不满这可不好。
脑子里犯着一些曾经看过的游记,希望说一些让他们开开心,结果刚刚进门,就看到母亲和大嫂甚至大哥都在,脸色铁青的很,一脸的不快,尤其是大哥,上过战场的男人身上的煞气尤其的中。
大哥的相貌虽然随着那长相儒雅的父亲偏多,算得上是一个温润的男人,只是脑门上有一道疤,莫名的有些狰狞,现在煞气也不要钱的往外放,牧景鸾有些恐惧的看着大哥,刚刚迈进来的脚怎么也挪不过去,有些拘谨的站在原地,只恨的昨日自己嘴贱,一时嘴快竟然脱口而出那些话。
当下就准备苦哈哈的道歉讨饶,只希望这三个长辈万万不要在生气。
“母亲,大哥大嫂,鸾儿来了。”说着行礼伏身,急走几步站到牧夫人身边,一脸的迁移和内疚的说道,“我看母亲、大哥和大嫂脸色不好,莫不是因为我昨日的话?我我我,我最日就是一时嘴快脱口而出,纯粹是我杞人忧天想太多了,希望你们看在我年少不懂事的份上……”
“妹妹,大哥还要感谢你。”
牧大少爷打断牧景鸾的话,沉声说道。
牧景鸾心中叫苦,只觉得大哥这个脸色,那里是感谢,怕是恨不得教训她一顿。
刚准备说些什么,牧夫人就抓起牧景鸾的手,脸色沉沉声音里满是怒火:“我本来以为是鸾儿你想太多了,还要怪你挑拨你大嫂和娘家的关系,倒是没想到你的担心一点不多于,那些梅子还真是加了不该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