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口市这些年凭借先天的资源优势,经济发展迅猛,文化科技也不断进步,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但这些良好的发展势头跟全国的经济相比只能是排在全国经济的平均值之上,根本跻身不了一线、二线城市之列。
话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莫口市作为一个很有潜力的三线城市,无论从政府到地方、从上流社会到基层群众生活,他们从来不甘落后,物价水平和生活指标纷纷向一二线城市看齐。在莫口市攀比成风的环境中,想找到一个对象可是真难。就像别人家的姑娘不嫌你家庭条件一般,但要是真到了嫁娶的年龄,那么两个年轻人感情的事,可真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情而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莫口市的风气如此,更何况是It工王超这样一个外地来的孩子,因为我很理解王超的心情。
“那,那不一样啊,文化差异,文化差异”我不想跟it工起地域性的论断冲突。
“啥破玩意?文化差异?在俺们东北,你开一辆桑塔纳,姑娘们就会跟你走,在你们莫口市,开桑塔纳都不还意思出门,还不如出去骑自行车拉风惹人注意呢”
王超愤青起来。
It工来莫口市两年了,也在莫口市煎熬了两年,像寡妇守寡一样煎熬着身体和欲望。
据他讲,以他以前在东北某地一周换两个女朋友的频率,实在受不了莫口市的物欲横流,瞧,物欲横流这四个字用的多好的,物质排在前面,然后才是欲望,有些人付出了真感情那是欲望,现实的几场雨在冬天来之前就已经把欲望熄灭,再无重新燃起的可能。
两年来把it工的欲望憋成了种种忧伤和工作的干劲,事实也是这样,我们公司的大老板黄世仁特别喜欢it工,说他工作卖力,心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像中国合伙人里那个人,把教课当成了xing生活。
“当时我跟我的女朋友都已经同居了”it说起莫口市的遭遇有些闹心,转而再提他和他女友刘静的事情。
“都同居了?咋地啊,又跟别人跑了?”我说道。
“俺们租了一个小房间”it工没有接我的话,自顾自说道。
“既然什么事情都办了,最后咋还分了呢?”
“有啥没办法啊,我家里人就是不同意”
“家人不同意就分了啊?那谈的是啥恋爱啊”
“那家人不同意我能有啥办法啊”
“沟通啊,跟家人沟通”做业务的我时刻想着跟别人沟通,那是我的方法论和指导思想。
“该说的都说了,没啥用”
“还是彼此感情不够深”
“所以说,你恋爱过吗?”
“我?呵呵”我竟然被it工王超质疑了,并且心虚了!
“我爸那里还好说,就是我妈,嫌她家是单亲家庭”
It工王超说到了家庭的具体,我就不方便再继续评论下去了,只能顺着他说。
“这么回事儿啊,老家儿那里自然有老家的难处”
“啥难处啊,就是嫌人家是单亲家庭,就死活不愿意”
王超的女朋友在很小的时候,她爸妈就离了婚。刘静父亲每天吃喝赌抽,她妈也在和她爸离婚后跟着一个朝鲜族人跑到了韩国打工,说来刘静也是一个可怜人。
It工和刘静的感情最大的阻碍就出现在it工王超的家庭中,当时it工他妈极力反对他和她刘静的事情,那是一万个死活不同意。
王超的母亲不同意,王超第一次往家里带刘静的时候,超母还是很欢喜,就像王超说的那样,刘静身材和模样都好,又会说话,自然招得超母喜欢。有了恋爱自然要谈结婚,超母在跟王超谈起了婚娶事宜后,才知道了刘静家的情况,超母当时就把脸色拉了下来,让王超赶紧跟刘静分手,在超母的眼中,一个完整的家庭很重要,像刘静这样的单亲家庭显然让超母感到了不安和反感。
超母要王超答应不再跟刘静来往,王超当然不愿意,自己又跟刘静那么相爱,他当然要抗争一番,抗争的结果便是把事情弄的更加复杂,引起了王超母亲更加强烈的反抗。
王超和刘静的事情,超母亲是死活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注意,是死跟活的不同意,意思就是这个家庭只要刘静竖着进来,那她就横着出去,令人生厌的做法也让王超极度崩溃。
超母为了断了王超和刘静的事情,可谓是煞费苦心,先是打亲情牌,说生他养他不容易都是为了王超好,让王超体谅做家长的苦心。正在处在热恋期的王超执着于爱情,当然不听家里忠告。超母在自己苦劝受挫之后,给王超来了一剂猛药,干脆断了王超上学的的学费、生活费,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要王超能浪子回头,断了跟刘静的联系,她就什么时候给儿子经济上的援助,让他感受亲人的温暖。
自己的母亲这么决绝,儿子又那么坚持要跟刘静在一起,王超的父亲加在中间特别为难,也不能帮王超想出好办法。
“那你们就这么分了?”我问道。
“我那女朋友还真是好,我妈都跟我闹翻了脸,她还劝我好好再跟家里商量商量,你说这样的女孩去哪里找,知道我妈不待见她,她还买了水果去俺家看我妈”
“可以啊”听王超讲了这么多,我突然没了什么思路,我也陷入了思考,要是我们的家庭这样反对我恋情,那我会怎么办?我当然要用的方法论去沟通,但假如说自己的家庭也同样反对自己的恋情,那这件事情放下胡艳身上,她会怎么做呢?也会像刘静那样善解人意吗?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开始没了底,这也是我内心的一种不安吧。
“刘静拿着水果去了我家,被我妈轰出来了,唉也难为她了,事情过去了这些年,我到现在还不跟我妈说话,唉,她也不敢跟我说话。”
“你们这就把你们拆散了?故事到底讲没讲完啊”我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