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文懿看着眼前这个比依霏还神经大条的女人,他再次无视她,绕过她就径直朝依霏的那个房间走去。然后接着把门反锁上,让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他和依霏。看着床上那个蜷缩着瘦弱的身子的女人,看她憔悴的面庞,他又对自己憎恶了几分。
虽是夏末秋初,天气不冷,但依霏在床上却裹着被子,像大冬天一样裹得紧紧的。这次生病真的是病到骨子里了,淋了那么久的雨,现在连血管里的血液都似乎是冷的。
君文懿坐在床边,隔着面具看着她,看着她冷的发紫的嘴唇,看她虚脱的脸色。君文懿心疼得哽咽,他差点就哭了出来。他的这种软弱的一面只有在这个时候,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才能好好发泄一番。他的心里就像是压着石头,喘不过气来,又像是被刺穿来心脏,生疼到接近死亡。
过了许久,医生便来给还在沉睡的依霏看了病,配了些药,说是身体无大碍,静修便能痊愈。
医生一走,君文懿就又把房门从里锁上,不管云文茵在门外怎样大呼小叫他都不理睬。
他轻轻地走向君依霏,悠悠地上了床,躺在依霏的身旁。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依霏,看着她烧红了的脸颊,她微翕的润唇。君依霏也不知梦见了什么,扭动着身子往君文懿身边靠,将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就像抱住了超大的泰迪熊一般,还不时地蹭蹭头。
君文懿倒不抗拒,要是换作平时醒着的时候,她哪里会这般惹人疼爱?他伸出手顺势摸了下她的头,再往下捏了下她的脸,手指又不自觉地滑向她的唇。一触及她的唇,君文懿就像着魔般地想要亲上去。忆起那次贪婪地索取她的气息,她的甜味,君文懿心里又产生了一丝悸动。
这时的依霏闭着眼睛,像一个不知尘世的稚童,只觉得嘴唇上有什么东西,是好吃的吗?她张开嘴巴含住了君文懿的手指。
顿时一股热意从指尖传入心底,君文懿只觉得她的嫩舌滑过指尖,还有些许丝滑的液体趟过手指。一丝饥渴,君文懿的身子有些燥热,他自知他不能乘虚而入,她还是个病人。君文懿拿出了手指,从床上坐了起来。
君依霏似乎因为“泰迪熊”的消失很不满,抬起脚乱踢一气:“烦死了烦死了!”她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子,但是就是各种不爽,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照入眼球,她很不适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个带着面具的熟悉面庞。
“啊——”君依霏被吓到了惊呼起来。
君文懿上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许乱叫,听话啊,乖。”
君依霏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地看着他。与他对视间,她又想到了那晚和他的暧昧。她脸颊着起来了般得烫,她尴尬地别开头。
君文懿起身在床头柜上拿来了事先准备的药,他细心地舀起一勺,吹了吹,再递到依霏的嘴边:“来,乖乖吃药。”
“不!谁知道你这个大银魔弄的是什么药。”君依霏抗拒地扭过头。
“这只是普通的感冒药,你生病了,乖乖吃药。”君文懿再次递上了药汤。
“不喝!”
“你不信我?”
“不信!”君依霏对他大声说着,却不知道危险即将将临。
“不信我喝给你看。”君文懿没有多说什么,含住一口药,对依霏一笑,做出一副“这药没问题”的样子。
“你快咽下去呀,咽……”君依霏张嘴说话,文懿找准了时机便覆上了她的唇,将药汁缓缓地注入她的嘴里。
君依霏这才知道这是他的“阴谋”,她挣扎着不让他得逞。
可是被惹急了的大灰狼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柔弱的小白兔呢?君文懿本来就快按耐不住心火,她的胡闹无非是火上浇油。即使这口药被君文懿吞入肚中又怎样,他难道还会就此放过她?
愈来愈烈,烈得有些让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