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哥哥?霏儿?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君文懿听到他们如此亲昵的称呼,浑身难受,目光似剑地看着白斯年。
白斯年擦了擦嘴角的血水:“你也看见了,她不想见你!”他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子,抱起了依霏。
君依霏的手条件反射地勾在了白斯年的脖子上,就像她以前勾着文懿的脖子一样。
君文懿颓废无力感漫上心头,他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冷冽的气息里透着股股无助。她这是讨厌我了?君文懿没有多说什么,他一向不喜欢解释,他的眸子里满是复杂,有一丝错愕,也有一丝不知所措的恐慌。
“走!”君依霏把头转过,埋在了白斯年的胸上,她不再去看君文懿,她害怕自己最后会忍不住跑过去,像以前一样对他撒娇。一行滚烫的泪水流下,流到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白斯年感到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块,就知道怀里的人肯定在哭,便快步走出了病房,他知道在里面多呆一秒,霏儿就会更难受一分。
君文懿看着白斯年抱着依霏离去,他朗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君文懿啊君文懿,自作自受。”他一直笑着,但是令人看着却感到无比心疼。他背靠在墙上,牙齿紧咬着嘴唇,像失去痛感了一样,嘴皮破了也没有感觉。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拳头用力地握着。他气,他气自己之前做的都是什么混蛋事!简直是……君文懿叹了一口气,再多想,再后悔也没有用了,事已成定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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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哭的!”白斯年把君依霏放在了副驾驶上,因为心里的不爽,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这个女的怎么那么傻,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哭的!那人不就是个渣吗!
“我……我第一次……次这么跟哥哥讲话……”君依霏抽噎着,说话已经断断续续。她的眼睛微微发红,看着白斯年。
“别哭了!”白斯年愤怒地吼道,真是的!有什么好自责的!
“......”君依霏不知道白斯年为什么那么生气,是因为哥哥打了他吗?“白哥哥,我哥哥打你了,是他的不对,我替他给你道歉。”
“你不要给他道歉!”白斯年眼镜冒火似的看着依霏,“真是个傻女人!”
“谁跟你讲我是女人,我是青春灿烂的小女孩,小女孩好吗!”君依霏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说,眼角还挂着盈盈的泪水,但嘟着嘴,一副可爱的样子。
白斯年看见霏儿这副样子,心中的怒火被一点点浇灭,他看着她,痴了神,小女生的天真可爱在她的身上被诠释地淋漓尽致,让人舍不得骂,只会情不自禁地疼她。
君依霏看见白斯年呆呆地看着自己,她把手放在他面前挥了挥,白斯年才回过神来。
“咳咳,我送你去哪?”白斯年发觉自己好像看她太入神了,他挪开了头,尴尬地问道。
“你为什么看我看的那么入神啊?”君依霏戳了戳他的手臂,“我脸上有东西吗?”
“哪有看你!才没有!”白斯年有些脸红,他故意扯开话题,“快说去哪。”
“嘻嘻嘻,这有什么不承认的,我知道我国色天香,人见人爱~”君依霏捂着嘴巴咯咯笑着。
真佩服她,她的脸皮铁做的么?白斯年看见依霏笑了,心情也大好。女生的心情是可以自我调节的吗?一会哭的一会笑的,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去梧桐路!找文茵大人!”君依霏双手举过头顶,作伸懒腰状,欢呼着。她现在心情没有那么压抑了,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种很释放的感觉。
“走!”白斯年也欢呼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见依霏开心,他也就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