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太阳在鸟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
君文懿的手麻木不堪,他强忍着难受,没有挪动手臂。梦乡里的小怪兽,好可爱!长长的睫毛投下了密密的影子,高挑的鼻梁,粉嘟嘟的小嘴,就像一个睡在晨曦里的小仙女,那么美好,那么无害。
“要是你一直那么乖巧就好了。”君文懿呢喃着,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小怪兽的脸蛋。
“别动我……”君依霏皱起了眉头,小手挥舞着,像是要赶走君文懿。
“起床了,喂——别睡了。”君文懿又戳了戳君依霏的脸上的肉肉。
“我叫你别动!”君依霏一睁眼,瞪大眼睛,盯着那个作案的坏蛋。咦,哥哥的脸怎么那么大?君依霏顿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
“哥哥你靠我那么近干嘛!超三八线了!”君依霏一副你完了的表情。
“是吗?”君文懿眼睛往下瞟,示意依霏自己看看。
君依霏顺着君文懿的目光下去,看见自己的腿霸道的架在哥哥的腿上,手也搭在哥哥的腰间,大半个身子全压在哥哥身上,已经超出了三八线很多了!君依霏撑着床,一下子就弹坐了起来。自己都干了什么!君依霏的脸泛起了红晕。
“给我敲敲胳膊,麻。”君文懿将手舒展开来,慵懒地搭在床上。
“不敲。”君依霏的脸颊发热,不争气地红了,一直红到耳尖。依霏别开头,不想让哥哥看见自己红如番茄的脸蛋。
君文懿扯了扯依霏的衣角:“你呼噜声那么大,我一晚上没睡好,而且我的手给你枕了一晚上了,又酸又麻。”
“你自己让我枕的,不怪我。”君依霏理直气壮地说着,“而且你自己不会拿开手啊,要不是你的手放到我这边了,我怎么枕得到嘛。”
好啊你个君依霏,给你枕了一个晚上,还是我的错喽?君文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学着昨晚的依霏的样子,对着床中央比划了一下,“喏,三八线,不准过线,过线了就要听对方指唤一天。”然后勾起一抹坏笑。
“你......”君依霏想要辩驳,不过自己的确说过这个话,而且也的确过了线,总不能被哥哥笑话是赖皮鬼吧。“那好吧,那我今天就只能听你的指唤了,不过不要太过分!
“叫我。”
“君文懿。”
“好听点。”君文懿闭着眼睛,像是在享受似的。
“文懿大哥哥~“君依霏故意把声音捏拿地很细,有种撒娇卖萌却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崇拜我吗?”君文懿一只手撑在床上,侧着身子对着依霏。
“崇拜!”君依霏很努力地憋着笑,哥哥有什么好崇拜的,真自恋,不过只是帅点罢了。
君文懿看着小怪兽极其敷衍的回答,眸子暗了又暗,总有一天,你会发自内心地崇拜我到五体投地。
“我不要你听我指唤一天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好了。”君文懿看着君依霏的眼睛,很是认真,严肃。
“什么要求?”君依霏听见哥哥这么说,高兴坏了,答应一个要求总比答应一天的要求好吧!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不许哭。”君文懿双手握住了依霏的肩膀,淡淡地说了一句,却是那么有力,似下了一个命令,没有不遵循的余地。
君依霏不知道哥哥说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不过好像挺容易做到的,想都没仔细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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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十二年的悠悠岁月已如同手中紧抓的沙子,无声无息的流失。然而,沙子流失,可以再抓一把;花儿凋零,可以等到来年春天重绽芳颜;童年流逝,却永远无法回头再来。十二年,太多的酸甜苦辣,与你共度,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