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插播一条新闻,沉睡了三年的植物人,萧家最小的小姐,萧令仪小姐昨日下午醒来。
据悉,萧家三年来,在这位小姐身上花了很多功夫,曾经医学界认为她再也醒不过来。现在,她奇迹般的醒来,这是医学界的奇迹,也是我国医学的进步。斐讯台宜阳报道。”专业的女主播机械的播报着最新新闻。
文意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迷茫,光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阳光好刺眼,她伸出虚弱的手,想要挡住眼前的光芒。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动了服侍的护工,护工惊叫一声,手中的药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小小姐!”她慌忙按铃,铃声悦耳,护工渐渐平复心情,惊讶的看着床上半睁眼的女子。
阳光下,她稍稍抬起的手臂,如洁白的细瓷,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手上还有密密麻麻滴营养液的针孔,看的吓人又心疼。
医生们慌慌张张的赶来了,生怕看到她停止的呼吸机,心里一个个的都在打鼓。主治医生看到她睁开的双眼,疑惑的看着他们,像是初入凡尘的仙子一般,纯洁迷茫。惊讶程度不亚于护工,手中的病历本“咣当”,厚重的本子掉落,吓得文意身子一抖,医生们也没来得及捡。
一个个的像是看猴子似的,惊讶着这个奇迹。
还好很快的,专业的他们缓过神来,开始替她做各种检查。文意只觉得脑子涨的厉害,像是装了很多东西进去,一时之间,接受的太多。
“小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医生看见她微微皱起的眉头,立马贴心的问道。
“头。”长时间没有说话,让她声音变得暗哑粗糙。文意无力的捶打着头,似是要炸裂一般的疼痛,想倒下,却根本没有再次睡过去的意图。脑子疼的厉害,却也清醒的厉害。
“婉婉醒了!!!”
文意听到一个男声激动的响起,刚刚想在脑中回忆是谁,就见他已经冲了进来。男子一身杰尼亚精致fili正装衬衫,白色竖条纹,同品牌黑色西装裤,衬得他双腿修长有力,脚上是朗丹泽手工定制黑色皮鞋,一身名牌。微微解开的领带,露出精致的锁骨,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婉婉!”真正看到那个睁开眼的妹妹时,萧瑾一个大男人几乎眼泪都要溢出来,三年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萧家经历了什么,婉婉出事,几乎要了父母的老命,也正是这个时候,大伯趁着他们松懈,私下从萧氏企业的其他股东那里,购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总和成为萧氏企业的第二大股东。
这三年,他们一家人不仅在担心着婉婉,还要提防着大伯,整个人神经蹦的太紧了。还在公司开会的他,接到医院来的电话,当场抛下高层主管们,超红绿灯,无限奔跑,赶来医院。
这些年,他梦里千万次的梦到婉婉醒了,每次梦醒,都是天微微亮,一切回到原点。这一次,她活生生的躺在那里,那双灵动的眼睛再次睁开,他的梦成真了。
“嘘。”医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萧瑾难得的听话,“小小姐现在不能多说话,三少爷还是保持安静的好,别惊扰到小小姐。”
萧瑾盯着那张苍白透明的脸,继而轻轻点头,生怕点头声音太大,吓到她。
复杂的检查过程中,萧家人基本上都到全了,只除了在国外谈生意的萧家大小姐萧令辞。
激动并没有让他们丧失理智,遵从医生的嘱咐,安静的站在那里,像是排排站的小朋友们。
萧氏一族,全部到了。
偌大的病房因为他们的到来,显得拥挤了不少。萧家大伯萧藤桥,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文意,虽然他不喜欢老二,可是老二家的婉婉还是很招人疼爱的,他像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醒了。
萧藤原和纪贤两人手紧紧握着,纪贤早就泪流满面,无声的哭泣着,心里一股兴奋无处释放,只能用眼泪来表达。萧藤原紧紧握着她的手,满是皱纹的眼眶,开始泛红,有晶莹的泪珠在眼角处打转。
他们想念的,疼爱的女儿,醒了。
“萧老爷,小小姐的情况现在很好,只是她的脑部损伤太过严重,可能会有后遗症,具体什么,还得看小小姐后期的表现。”
“后遗症?”沉默不语的萧家大少爷萧闻质问道。
“三年,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后遗症没研究?还要看后期恢复?”一系列的疑问,甩出来让医生们很尴尬,因为他们从来没想过小小姐会醒来,只是在糊弄日子而已。拿着萧家的钱,好生待着她,让她能勉强吊着口气,本来就不可能醒来的人哪里还会想她醒来以后的病!
冷汗在主治医生额头渐渐滑落,大气都不敢出。眼神飘飘乎乎的看向别的医生们,希望他们想个招解救自己。
长时间的沉默,让他们心里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一个实习医生怯懦的说道,“那个,小小姐,可以被探望了!”
这句话成功解救了所有人,萧藤原看了眼医生们,挽着纪贤去了文意躺着的病房上。萧家别的人才敢轻轻挪动自己,去看望萧家最疼爱的女人。
“婉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纪贤第一个上前,拉着女儿满是针孔的手,当真是瓷娃娃一个了,白皙透明的皮肤,稍微一个用力就是一片青紫,纪贤也只敢轻轻的摩挲着,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迷茫的看着她。
“我是妈妈,不记得了吗?”
“妈妈?”文意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她母亲的容貌她是死也不会忘记的,那张妖艳的脸蛋,她日日夜夜的看了不下百次,怎么眼前这个妇人长的如此清秀温婉,虽然眼角有些细纹,可是保养得当,她的谈吐动作,如大家闺秀一般,怎么可能是她的母亲呢?
纪贤一看她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急忙拉过萧藤原,指着他,“这是爸爸。”
又是那个如初生孩子般的眼神,空洞又像是在思考,紧紧皱着的秀眉,仿佛被胶水黏住了,舒展不开。
“这是大哥,三哥不记得吗?”
没办法,又拉过萧家老大的女儿,企图唤醒她一点记忆,“这是大伯的女儿,是你二姐,能想起来吗?这是四哥,婉婉,想起来,给妈妈一个反应,点点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