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一般没有自我意识。
但书凡就是例外。
我和她和各种意外造就的例外。
例外只要符合一定的规则，就不会被排斥。
而我给书凡制定的一个规则就是“像人一样只有有限的生命”。
于是乎，她就不会被排斥了。
当然，随便对他人的灵魂动手动脚的我多少还是被没收5％的生命作为警告。
不过，传说要是好好保养身体的话，可以延长生命哦！
当然，只是传说哦！
身为医生的我，多少还是懂一点的了。
要知道，活着本身就对身体不好。
①
就在病原体拜访我家几天后，书凡说想去看看学校。
我是无所谓的，所以就带她去了一趟。
②
“话说，我和你还真有缘啊……”
“确实呢，虽然你我本无意相见，但我们的争执却像一种引力一般，我们迟早会产生一场厮杀呢。”
“如你所说，虽然确实是个很讨厌，却又无可奈何的真相?。”
华医生说完话，将双臂展开，仿佛实在拥抱什么的样子，对着面前的疑似少年但却早已步入三十岁大关的人类说到：
“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你呢。无论是杀了你、吃了你、剐了你、活埋你、毒杀你、腰斩你、解剖你还是把你制成我的死体人偶，都不能给我带来满足感。我还怎么办啊，我的老师，李士程！”
眼前的人类摇头晃脑了一阵子，说到：“不好意思，我想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我自己。不过，你能有杀死我的心意就已经令我感到愉悦了。”
想了想，人类戴上卫衣上的帽子，说道：“好戏还要再等等。现在我们两人之间的厮杀是毫无意义的。”
华医生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就此别过。”
说完话的两人，转身便走，不带一丝迟疑。
③
“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书凡在华医生走出一百米整过后从墙壁旁边走了出来，问了句话。
“再等等。我和他的故事，还没到完结的时候呢。”
“你会告诉我关于他的故事吗？”
“回去再说吧，现在还是先在学校里转转吧。”
“好吧。”
④
公告栏上，写着这一周的各种活动。比如说周五的例行会议、全校范围内的时政竞赛等等。
不过，相对而言，最令华医生担心的是周三的疫苗注射。最近的禽流感病毒才刚变异十天，就在筹划疫苗注射。未免也太快了吧。
再加上这个学校里有那家伙在，不惹出点事还真奇怪了。
今天是周日，离周三还有三天呢……
今天就好好转转吧，毕竟整个学校的规模虽然不如大学，但在这里却确实是第一的。
整个学校占地将近400亩，很大。从北往南主要分生活区、行政区与教学区。
生活区占地最大，大约230亩，其中100亩作为住宿区，十来个宿舍大楼，一个小公园，一个较大的洗澡堂。往西南一点算是运动区，有数个篮球场、一个大型足球场与一个运动场。往东便是小卖部与两个食堂。再往东南点便是文艺区，一个中型图书馆、艺术教学区与一个大型剧场。
往南便是行政区，准确来说依旧是一个立在生活区与教学区之间的一栋高楼，高楼再往南便是一条河流，将生活区与教学区一分为二。两边用两座桥接起来，取名“状元桥”，东为“龙桥”，西为“风桥”，故又称为“龙凤桥”。当然，关于这座桥还是有些传说的，比如说“从龙头或风头上走过，考试会挂科”之类的。这种传说有个好处，那就是整座桥上龙凤浮雕是最干净的。
教学区打底150亩，东边分三栋楼，高一、高二、高三三栋楼；西边分三栋楼，信息、会议、实验三栋楼。中间是个大操场，每天早上在这里出操、升旗、做早操。
很大，真的很大。当年我在这里上学时，光是为了吃顿午饭就得跑超远。
⑤
就在我和书凡以“校友回校”的名义拜访我和她（因病休学）都上过的学校时，我家里出了点事。后来我把主犯揍趴下后，还把它折腾了许久后才得知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我以前做的几个人偶惹出的小事，虽说差点把我的家给拆了，但好歹帮我解决了一个问题。
⑥
他们都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人偶，除了个体意识，没有任何普通人偶没有的东西。
关于他们的意识怎么产生的，简单来说就是把我的少许的生命力注入人偶后，就产生了一点意识。随后再用数年时间慢慢培养，使他们的意识逐渐完善，然后彻底脱离我的控制，成为独立的个体。
基于我在文初的设定，他们也是有限制的。他们不能安装发声装置，换言之他们不能用语言交流。他们之间的交流也算是有办法的，作为人偶师的我却不怎么知道。他们虽然能自由行动，但范围仅限于我的家里或者以我为圆心不过五百米的地方。
好麻烦的设定……
但他们确实保住了我的家。
大概吧。
⑦
当时家里来了个全身缠满卷筒纸（人偶还算会写字）的怪家伙从窗口爬了进来。看家的人偶们被他吓到了。于是他们躲到了地下室。这时怪家伙在楼上不知道在叫喊着什么。
这时，一个勇敢（人偶说的）的人偶在地上写写画画，告诉其他人偶们要勇敢，要把那个怪家伙绑起来，然后交给老大处置。
于是他们开始行动了起来。
最他们的语言来描述，就是：“怪家伙站起来，我们用绳子把它绊倒。老六和老七飞起来，绕几圈，把怪家伙绑起来。老四和老三再把他扔到地下室里。”
那么，为什么人偶室里都是陶瓷碎片呢？
那么，为什么接待室里都是各种绊脚绳呢？
那么，为什么地上、墙上都是人型凹痕呢？
当时人偶团老大是这么写的：
“love&piece”
话说不是“peace”吗？
虽然发音一样，但意思完全不一样。
他如是写到：
“piece≡love”
多出来的那一横只是意外。
我觉得我还是换一个安保系统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