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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兮凝低头

冷寒眸中闪过震惊,他想过千万种见到兮凝的可能,唯一没想到的便是她会变得如此规矩。慢慢踱步从高台之上走了下来。

兮凝只觉得一片阴影渐渐笼罩过来,一双龙靴随之映入眼帘,她的头低的更低了些。

“臣女?距朕所知,你现在可是罪臣之女。”冷寒颇有些冷嘲热讽的意思,心里觉得十分不是滋味。

“臣女以为,爹此时还未被定罪,罪臣之称实不敢当。”

冷寒一甩衣袖,“哼!兮凝,抬起头来。”

兮凝闻言缓缓抬头,依旧规矩的跪着。入了宫,他即是天下之主,讲些规矩也是应该的。

“兮凝,可知朕叫你过来是何意?”

“臣女愚钝,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冷寒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簪子:“朕怎么记得,你可是聪明的很。”

兮凝眼神微眯盯着他手中的簪子,猜测着他的意思。“臣女福薄,不曾记得曾一睹圣颜。”

冷寒眼中划过兴味,翻脸的本事可够快的!想了想道:“哦,许是记错了,兮小姐请回吧。”

兮凝心里划过一丝意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怎么,还不跪安?”冷寒故意嚷道。

兮凝再次伏地磕头,咬牙开口道:“臣女有事禀告。”

冷寒狡猾的笑,终于开始了吗?“朕有些累了,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兮小姐便先回吧。”

“臣女曾在民间听闻,皇上以仁孝治国,所以恳求皇上体恤一个女儿担心父亲的心情。”

好高的帽子!“不不不,朕可没有你说的这么大度!”

兮凝有种牙痒痒的感觉,既然大费周章的把她弄进宫来,又何必装的和没事人一样。定定自己的心神,再次开口,“不知皇上把我叫来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凝儿罢了。”冷寒无所谓的开口,丝毫未觉身为帝王有什么不应该的。

“皇上,既想了怎么不自己去看看?在宫里一切自然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

“你是主,凝儿是民;天子一怒,流血百步。”兮凝眉毛微挑,“是以,凝儿不敢放肆。”

“好好好!好一个天子一怒,流血百步!”冷寒怒极了逐渐靠近他:“那么,朕要你跟朕成为一家人,你可愿意?”话一出口,冷寒微微震惊,却又觉得好像本该如此。

兮凝略显惊诧,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的。

冷寒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故意板着张脸:“朕问你话呢!”

兮凝再次伏地磕头,装着一副怯懦害怕的样子:“臣女惶恐,无德无才,不敢污了圣听。”里里外外,都在说着自己的不是。

“兮凝!”冷寒怒极,“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是不小!不过据朕了解,你兮家幺女,有德有才,实为天下女眷之典范,充盈后宫也是理所应当!”

兮凝眉毛紧蹙,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古人云,烈女不侍二夫,小女已有合适的对象,不劳皇上操心。”

冷寒的本意倒也不是与她为难,只不过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听到她如此强硬的拒绝,心里一时无法接受。手中把玩的簪子一时也变得烫手的紧,扎到手里的金属刺痛感却令他收回心智:“唔,朕忘了,你兮凝是有心上人的。”

兮凝不明白他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不过想着与孟子卿的事情他也知道。该不会太过为才是!“臣女多谢皇上成全!”

“无碍,真不过是成全了你,也是成全了自己罢了,不必介怀。”冷寒干脆把簪子拿到兮凝面前,把玩着。“凝儿对我一片心意,我怎能不理解。这定情信物,朕该好好保存才是!”

兮凝的神经线绷得一声断裂,有些转不过弯来。声线不稳的询问:“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冷寒蹲下身子盯着她:“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是想要告诉你,凡事不要太较真,还是多想想你爹才好!”

兮凝有些疲累的瘫倒在地上,心里暗叹:“当真是帝王无情吗?”

冷寒见她如此,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想着孟子卿到底哪里好,值得她如此倾心相待!故而也不敢提玉佩的事情,生怕她给摔了。

“臣女想问皇上一句,爹什么时候能出来?”兮凝憋下心口的气,强作欢颜。

冷寒却已然转身:“到时间自然便会出来。”

兮凝含泪笑了,连到三声‘好’字,有他这句话,父亲一时之间应该无碍。这才失魂落魄的出去,她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办。

刚走出御书房门,里边冷寒便将桌子上的奏折和茶盏扫落在地。吴良辅顾不得和兮凝招呼,赶忙推门进来。

“还不送兮小姐回去!”冷寒看也不看,大声吼道,固然生气,却还是狠不下心来任她自生自灭。

孟府,孟子卿怒视着自己这个不尽责的爹。孟亚纲战战兢兢的端坐堂上,父子二人无声沉默的对视着。

孟亚纲终是抵不过孟子卿的威胁,心虚的开口:“混蛋!你看我做什么!”

“爹,你为什么这么做?”

孟亚纲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那咱们便把话敞开了说。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弹劾兮安年佟大人?”孟子卿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询问。如果不将这件事搞清楚,凝儿那边怕是早晚要生出大嫌隙来。

“混小子!我是你爹还是兮安年是你爹!你这么关心他干嘛?”孟亚纲无法忍受的大吼。其实他是故意针对兮安年的,不仅仅是因为兵部尚书许下的好处,更因为孟子卿小时候回来的时候经常在睡梦中喊兮安年的名字,那架势真比亲父子还要好上几分!如今有了机会,他自然要扳倒他!

“爹!”

“你既然还知道我是你爹就不要说这些话来气我!”

孟子卿看着自己油盐不进的父亲,有些恼怒。他一向对自己不是很好,这没关系,可是为什么要去动跟凝儿有关的人?他想不通也理解不来!“爹,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要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哼,老子是那种听别人指挥的人吗?”孟亚纲还在努力的嚷嚷着。

孟子卿注失望的视着他努力争执的模样,有些难过。他努力庇护的,不过是个如此趋炎附势的人罢了。

半响,孟亚纲嚷嚷的够了,见他不搭理他,悻悻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孟子卿这才道:“爹,你当真以为当今圣上是胸怀博大之人?还是,你以为,你当年亲近多尔衮一事无人知晓?还是你以为与你同期的官员死的死伤的伤,你却稳坐六品官员之位是因为幸运?”

孟亚纲愕然瞪大自己的眼睛:“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儿子以为这么多年,总该让爹清楚自己的位置才是。”孟子卿顿了顿,接着给他下猛药:“若非我在皇上面前力保你,你那里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如今你一直跟在兵部尚书身后,莫不是以为没人知晓?如果我猜的没错,想来佟大人的事情便是他指使的吧!”

“不、不是的,你胡说。”孟亚纲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的心情,自己的一切被儿子掌握的感觉并不太好。起身,走到他面前,手指着他的鼻尖:“你猜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骗我的!哈哈,骗我的!”

孟子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着已经说了那还不如一次性说清楚,靠近他的耳边:“不妨告诉你,知道为什么自小祖父便送我离开京都吗?不过是因为你这个做父亲的想着谋害自个儿的亲生儿子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

此话一出,孟亚纲果不其然脸色大变!双手抱头,不敢置信的看他,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你是骗我的!对,一定是骗我的,当年的事极为隐秘,你怎么会知道!”不过片刻又变了一个表情:“哈哈,你这婊子生的还真是命大!那么深的水都没淹死你!哈哈……”

待笑够了,脸上的表情更加狠毒的看着他:“对,婊子,你是那个婊子生的,和那个婊子一样爱骗人、你一定是骗我的!”

孟子卿听着这些话有些麻木,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疼,又有些无可奈何,只得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孟亚纲沉浸在过去的事情里无法自拔,每天便来来回回的重复这么几句话。几日后,孟子卿便以他生病需要休养为由,替他辞去官职,悄悄送到了庄子上休养。当然,这是后话。

深夜,冷寒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身来到外间,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吴良辅听到声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用袖子掩下哈欠,打起精神来询问:“皇上,你怎么了?”

冷寒并未睁眼,带着含糊不清的睡意问道:“良辅,你可有喜欢一个人?”

吴良辅这才松了松神经:“皇上说笑了,老奴从那么一点便进宫做了太监,怎么会喜欢女人呢!”吴良辅双手比划着衡量。

“也对,你怎么会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是朕糊涂了。”冷寒自嘲的笑笑,睁开眼,打量着他,却又像通过他在看另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朕怎么觉得有些喜欢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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