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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山
清晨,太阳还没有爬上地平线,牡丹山已经是充满鸟语花香的气氛。百花争艳,唯有此处只盛开牡丹,淡淡的花香,沐浴着空气。几座宏伟殿宇似乎悬于白云之间,不见其棱角,层层阶梯没入云端,仿佛临入仙境。
‘吱.....’念红轻轻的推开门,屋室整洁,在桌子上摆放着一盆盛开的牡丹花,娇艳欲滴。念红见天雪还躺在床上,颔首微笑着依床而坐,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天雪的发髻。天雪额头微微冒汗,天雪突然起身大叫道:“哥......”
念红很是吃惊,猜想天雪是做恶梦了,方才安慰道:“雪儿,没事!姐姐在这里。”
天雪投入念红怀中呜咽道:“姐姐....我又梦见哥哥摔下悬崖了,我好想哥哥。”
念红双眼湿润,有所感触,但又不能做什么,只能安慰道:“雪儿,如今你在‘丹牡门’有我和师姐妹们,还有师傅都会照顾你的。不要难过!”
念红拍着天雪的肩继续道:“这么一哭就不好看了,梳妆下,我带你去拜见师傅。”
天雪甚为感激,吱唔道:“是,师姐。”念红一听到‘师姐’不由得想到,年纪轻轻的天雪就有这般睿智,实属不易,将来定会受到师傅的倍爱。
须臾,念红带着天雪朝着最为雄伟的殿宇走去,一路之上,风光无限,一派天上宫阙的气象。
山风兮兮,两道俏丽的白影出现在池塘边,说也不是奇怪,池塘里不是盛开荷花,而是几株粉红牡丹。
“姐姐.....这池塘里怎么会长出牡丹花呢?”天雪好奇的问道。
念红迟疑了一下,向池塘深深的鞠了个躬,微笑道:“据师傅说,当年瑶露祖师受牡丹仙子所托在牡丹山照顾牡丹,后来创下‘丹牡门’,而这池塘里的牡丹吸收天地灵气,通过池塘里的水与山地灵气相通。我们弟子对它都很是尊敬。”
天雪一面愕然,心中更是许多疑问,道:“那它有感知?”
念红莞尔笑道:“不错,当年我门被魔教染指差点....”
她顿了顿,继续道:“就是这池塘里的牡丹把魔教妖人赶走的。”
念红面色红润,尴尬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师傅并没多细说。”
正在两人谈问间,池塘的一侧有一人急急忙忙的跑来道:“师姐,师傅她老人家在大殿等你们好久了!”来人正是方慧。匆忙间不失清纯的面孔,绿衣飘飘,齿如含贝。
念红莞尔微微笑道:“师妹,看把你急的,我这就带雪儿过去。”调皮的方慧,嘴翘着生气道:“哼.....师姐,害我被师傅使唤着白跑一趟,你倒是好,在这里赏水观花”
多年相处的念红怎么不知道这淘气师妹的性格,拉着天雪迎了上去,“好好,师姐错了,我的好师妹,我们这就去‘三生殿’。我给师傅认错,行吧!”方慧气急败坏的样子,不听念红的甜言蜜语,一劲的朝‘三生殿’走去。念红身为门中众弟子的大师姐,口齿伶俐,总在和同门弟子有矛盾时,能化解干戈,深受师傅瑶洁喜爱。
天雪一路领略着雄伟的殿宇,堪比鬼斧神工,而自己以前住的小村庄,竟直就是小巫见了大巫,但那小巫显得更温暖、更亲切。念红见天雪有所思,轻轻伸手搭在她肩上,微笑道:“雪儿,喜欢这里吗?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这里还有更美的地方呢。”
天雪由刚才的伤感带有一丝欣喜而不语,重重的点头,嘴角吱唔着“恩。”再美的地方能代替曾经的那份快乐,那份温馨吗?
须臾,两人来到‘三生殿’前,念红先走了进去,天雪顿了顿,仰头看着‘三生殿’三个大字,心中生出一丝不解,此刻她没多细想,怕有失拜师礼仪。来殿前的一路上念红将门中规矩和九步九叩十跪,献茶等拜师礼节和天雪讲了一遍。天雪站在殿前,万物无所依,显得有些寂落。
殿中传来一女声“新弟子拜师礼仪开始”。话音落,天雪轻轻掀起衣裙,姿态不失狐媚,天雪照拜师礼仪做了一遍,准备献茶,只见瑶洁貌美年轻,丰姿怡丽,这份臻容,显得和年龄不相随,难道修真之人真能永保青春?一向苦愁着脸的瑶洁,此刻笑得开花似的,缓缓伸出纤细玉手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急忙将天雪拉起。
天雪感激连忙道:“师傅。”
瑶洁一听,见其资质不错,更是万分欣喜道:“恩,多好的孩子啊!”
天雪面色微微泛红道:“谢谢,师傅!”
瑶洁看向念红,淡淡道:“红儿,今后雪儿的基本修练就交给你了。”
念红拱手道:“是,请师傅放心!”
瑶洁顿了顿,刚才那高兴的喜面顿时消失,面色变得严肃,淡淡说道:“玲儿,你跟我来。”瑶玲见母亲异样,不敢怠慢,连忙吱唔跟着进了后殿!顿时,大殿上气氛窒息,压郁着众人,却没人敢出声,机敏的天雪,在这感觉气氛尴尬,微笑着拉念红衣襟,笑道:“师姐,就麻烦您带我看看我们的住处吧。”方慧摇着头走了过来叹息道:“诶....玲师妹的事,师傅肯定知道了!”念红也接着叹息道:“是啊,师傅她老人家不知为什么不同意玲师妹他们呢。”方慧朝后殿看了一眼,走到殿门顿了顿,道:“师姐,'缘'或许要的是天时,人和,地利吧!只是师妹她.....哎!”她想了想,语到嘴唇又咽了下去!就朝殿外走了去,留下念红,天雪二人,在空旷的大殿中!天雪瞪大了双眼困惑地看着念红脸上复杂的表情,大是疑问,但却不知如何开口。过了一会儿,念红莞尔道:“雪儿,我们走吧!”天雪等了许久当然不愿在这冷清的大殿上多呆半分钟,纤细的手挽着念红朝殿外走去。
或许是高处不胜寒吧,池塘上,微风不止,两人白衣浮风而摆动,看是一幅仙女摆媚的画卷,可谁知画中人会想什么呢?天雪不禁,好是开口问道:“师姐,玲师姐是怎么了?师傅看是很不高兴。”念红似乎有所触动,淡淡道:“师傅知道,你玲师姐昨晚约会的事。”念红看着池塘中的粉红娇美欲滴的牡丹顿了顿,接着道:“世间的爱看不懂,雪儿,你还小不会感受到其中的酸甜苦乐。”天雪看着惆怅师姐,不由得感慨,其实自己心中的那份苦谁有能理解呢?有谁可以倾诉?转瞬间,两人已来到住所区,念红带天雪去了她的房间,片片吱言,就离开了,只剩下天雪默默的看着那盆牡丹花发呆。
牡丹山夜的前夕显得独特,山峰陡笠,默默的静立于天边,彷佛在这里成为太阳的归宿,风兮兮带着夜的爪缓缓的伸来,依稀的翠竹随风摇曳,夜是那么的静,那么的黑,没有一点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