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四个人走在村后大道上。路两边的树木落光了叶子,静静站立着,象哨兵,还是仪仗队?树影婆娑、枝条纷披、详略得当,最妙的是,它们还留出空白,让人看到更远更高的天空,让人领悟到它们浓浓的嗡嗡郁郁的无限生机,好一幅散点透视的水墨村景图。阿康和鸿雁拉着行李车,走在前面,鲜花跟上来:“阿康兄弟,明天我们就要回厂了”“这么快要走?”“不知啥时候才能再见面,来吧,阿康”鲜花停在二人前面,“阿康兄弟,让我再亲一口,做个告别吧”阿康扭过头去:“不行,不像话”鲜花伸出手臂,身子靠上来,搂住阿康脖子,在阿康嘴上深深的吻了一口。鸿雁笑了,鲜花同伴在旁边猛然低下头去,映照着夕阳的面颊,通红美丽,阿康:“这,看你,是干什么?让人笑话”鲜花下来:“大学都毕业了,还不懂这个?这是西方礼节,男女一见面,就拥抱亲吻”鸿雁:“这叫hug”鲜花对鸿雁:“来吧,你也来一下”鲜花站在那儿,闭上了眼睛,鸿雁一把推过阿康,阿康撞在鲜花身上。鲜花睁眼来看,阿康慌忙躲开:“不是我,不是我”鲜花:“算了,乡巴佬儿”鲜花让同伴告别,不见了同伴,转身抬头,同伴已远远的走在了前面
丽丽家。丽丽翻看着相册,儿子的照片,百天照、一岁照...半年前的生活照,儿子都上幼儿园中班了。长这么大,为他担了多少惊、受过多少怕...半夜醒来,儿子发烧,抱着就往医院跑;刚学走路,头上摔了个包,妈妈我心痛得哭了;等你不哭不闹了,妈妈也累得睡着了;每天接你、送你去幼儿园,还要上班,可妈妈不累呀,儿子,你也在想妈妈吗?妈妈我多孤单、多孤独,你知道吗?丽丽在纸上写着:妈妈整夜整夜的梦见你,梦见你哭着、跑着、喊着妈妈,可是呀,亲爱的儿子,妈妈已不能再照看你,你可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要学会哄着爸爸开心...丽丽泪水落在了纸上:儿子,你后妈待你好吗?她敢欺负你、敢打你,你就告诉我,我去跟她拼命。虽然你远在美国,可终归是我的儿子,母子连心,儿子呀,妈妈的信,你能读懂吗?快快长大吧,亲爱的儿子,长大了,就懂事了,就会想妈妈了,就会来找妈妈了。儿子,日夜难熬,你什么时候才会再来我身边?你可知道,妈妈是被人抛弃了,长大了,你替我出气吗...丽丽丈夫推门进来,看到照片:“想儿子吗?咱再生一个不就行了”丈夫收起相册:“相册我替你放着,想儿子可以,想前夫可绝对不行”丽丽擦了擦眼泪:“饭做好了”
歌儿家。浴缸内,灵儿赤身裸体,站在那儿,热腾腾的水汽亲吻着灵儿肌肤,歌儿画架前描画着。歌儿男同事走进来,关上门:“我来画吧”接过歌儿画笔,歌儿笑了:“男人画女人,肯定比女人画女人感人吧”男同事:“你等着看吧”男同事看着灵儿,灵儿低下头,男同事又看了看歌儿的画布,还没画几笔,对歌儿:“她的胸前,不成比例呀,那么大的花蕾,肯定有不少的崇拜者吧?”歌儿哈哈大笑:“胡扯个啥?赶快画吧”歌儿走出。男同事望着画布,构思着。好一会儿,没有动笔,男同事:“走过来吧,到画架跟前来”灵儿有点羞涩、不好意思的慢慢从浴缸中下来,走过来:“我站累了,画家”画家:“马上结束!”画家提起笔,在灵儿腹上、胸前飞快点抹起来,灵儿不禁打了个寒颤,脸颊没来得及发烧,画家已经开始收拾起颜料盒,冲洗画笔了。灵儿泛红着脸,披上歌儿的棉睡衣,冲出了浴室
灵儿激动地跑进客厅,站在打开的暖气片前,双手撑起两边的睡衣前襟:“歌儿,你看,他竟然画在我身上!太下流了”歌儿放下手中的书本,走过来,笑着看着,来到灵儿身边。啊,前所未有的杰作:小腹浓密的黑色根须上,斜斜长出一株茁壮的美人蕉,主干向另一侧腋下方向延伸,而柱头却直直地向上生长,盛开的两朵花儿,正怒放着,每朵花儿恰恰开放在一只**上。淡白的根茎,向上渐渐变成葱绿,到柱头的茎叶已是一片浓绿,映衬得花儿火一般鲜亮,美人蕉奔腾着旺盛的无限生机!歌儿:“哈,他把你画的更美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