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研究所展览大厅。同事和领导热烈祝贺之后,只剩下主任、歌儿招呼着偶尔来的游客。一行人兴冲冲而来,评论着:“想不到,还有人办画展。人能超得过电脑吗?”“电脑画现在不但逼真,还会由静变动、由动变静,人能吗?”几个人在《世间独爱莲》画前停住:“哈,你们看,最明显的错误。枯草落叶,该是初冬季节,怎么会有六月的荷花呢?再看啊,连月季都画不好,愣是开出了荷花!”几个人哈哈笑起来。一女士:“看那彩虹图,离莫奈的《日出印象》、雷诺阿的《露天舞会》差得远了”一男士:“这是中国特色嘛”女士:“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光影交响曲,那光色变化真叫空前绝后呀”“归国学者眼界就是高”主任:“欢迎批评指导”女士:“你是管理员吧。真不知道,名家之后,现代人还能画出什么新鲜玩意儿来”主任:“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题呀”女士:“贝多芬之后,还有第二个真正的钢琴作曲家吗?”主任:“贝多芬确实伟大”女士:“贝多芬之后,音乐陷入黑暗”歌儿好笑:“现在天亮了没有呢?”女士:“现在是最黑暗时期!”歌儿:“那现在的美术呢?”男士:“看这里,一堆坟,不就是坟吗?怎么标题《关不住的心灵》?难道坟里面还会有灵魂,这不是唯灵论吗,不是唯心主义吗?”女士对歌儿:“也在黑暗之中。象这样的垃圾画,也能办画展?”歌儿笑着欢送:“谢谢先生女士们的批评指导,欢迎再来”一行人走远。主任:“别往心里去啊”歌儿笑了:“各人有各人的观点,才叫百花齐放啊”主任:“时代开放,思想也开放啦,言论自由呀”“想说啥说啥呗”主任:“人家也真敢说呀,大放厥词,倒也真是独出心裁、一鸣惊人呀”歌儿:“有什么用呢?”
一个人大大咧咧走来走去瞧着:“不错呀,画的真好”来到一幅画前:一个娇羞的姑娘,读着一封信。羞红的面颊,不好意思地笑着。信的结尾:你的亲爱的。那个人:“现在的女孩儿,可都忘记了害羞是什么滋味了。一个个开放大胆的”突然,他旁边的那幅《新荷彩虹》亮了起来,彩虹的光彩放射出来,象要移出图画,越来越大的一片虹光。乳白亮鲜的蓓蕾,一点点舒展开来,绽放成盛开的白莲。一股清香飘来,沁心沁脾、甘爽清凉。那人打了个寒颤,对歌儿:“这画,这么奇特呀,一定是高科技手段吧”歌儿:“画出来的”画儿又渐渐恢复平静,还是那张普普通通的画。那个人走到主任跟前:“请问,刚才那幅画,值多少钱?”主任:“还没定价”“怎么制成的呢?当然这是你们的秘密。开个价吧,我想买。买去让大家也都稀罕稀罕”主任喊歌儿:“卖多少?”歌儿:“不卖!自己的心血,怎么好用钱来衡量呢?”那个人:“算了,肯定我也买不起。等我赚够了钱,再来买吧”
证券交易所俱乐部。几个人玩纸牌赌博,晓郎凑热闹观看着。一人:“这股票呀,就像女人。押注押对了呀,你就赚。就好像被你征服的女人,总对着你笑”“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征服她”晓郎:“谁能总是走红运呢?”“这就是乐趣,头破血流拾个教训,这也是冒险的乐趣。看你想玩不想玩”“玩股票,比玩女人风险得多,弄不好倾家荡产”一个人指着另一个:“你问他,那天夜里找了几个?”“征服欲嘛,有时让你非常非常自信”一人:“说来说去,说实在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借钱赌博,得留点后路”“没钱,别来玩”那个人继续着:“我的邻居,看买基金来钱,一下贷款二十万,全买了基金,结果基金一路狂跌,全部卖光,还欠贷款十万”“还没倾家荡产吧”那个人:“积蓄全拿出来买了”“是个教训”晓郎:“那他还是没耐心,现在基金不是又涨价了吗?”
公交车内。一对白人老外坐在灵儿身旁。高个男老外对灵儿:“lovelygirl!”灵儿:“salesgirl”“what?”“medicinalliquid,toexpandmamma”男老外好奇地:“expandwhat?”灵儿拍了拍老外胸脯:“yourbreast!”男老外:“hahaha,mavellous!canyouhelpmewithit?”灵儿:“ifyoulike!”老外女伴哈哈大笑,对灵儿:“joking,dontbeserious”灵儿还是递过两张名片
美术研究所展览大厅。一两个游人在观看。歌儿对主任:“明天我想到大街上画展”主任:“这儿还不好吗?”歌儿:“这儿来人太少了。文艺不是该和广大人民亲密接触吗?大街上就是机会呀”主任:“也对,我支持。这可是没有先例的啊”歌儿:“很久很久以前,不都是大街上宣传吗?”主任:“哈,好像你都经历过,鬼丫头!”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