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俩师兄弟什么臭毛病啊?动不动的就晕人!晕人也就算了,麻烦下次先通知一声好不好?”捂着还有一些昏沉的脑袋,左丘韩一边嘟囔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他怎么说也是神灵转世,拥有深厚的道行保持灵台清明,也不知道这两个怎么弄的,一晕一个准。
木鸡道人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目光放空的望着远方,之前布下的绿色光罩也依旧还在。
见此情景左丘韩试探性的问到:“前辈是否已经帮在下把这控心咒给解了?”
木鸡道人目不斜视,冷冷的嘣出两个字来:“没有。”
“什么?”左丘韩有些不敢置信,这木鸡道人好歹也是一个天境高手好不好,怎么连一个控心咒都奈何不了?亏那棺中之人还把他吹的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
只不过虽然左丘韩很想这样质问他,但是这依木鸡道人的性情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搭理他,与其自讨没趣还不如再想想办法。
那棺中之人曾经给了他一条妙计,不但可以解除控心咒,还可以从根源上解决隐患,只不过要承担的风险也很大。如果事先把控心咒给解了的话,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
事到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左丘韩起身拱手对木鸡道人问到:“前辈,既然您无法解除这控心咒,能不能给我一个暂时压制的法子?”
听见问话,木鸡道人无神的双目重新聚焦,抬指一点,一粒金光电射而出没入左丘韩的眉心中。
一卷由神念刻录的《静心经》,洋洋洒洒六百余字,完整的印在左丘韩脑海中。左丘韩闭目接受,过了小半刻钟后才睁眼吐气,面露喜色的扬声道:“多谢前辈。”
木鸡道人没有说什么,扬手一挥,把光罩给撤了。
只见好似已经等候多时的柯兴纳手提不动锤快步的走了进来,看见左丘韩并未有事才放缓了步伐,向着他丢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左丘韩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柯兴纳点点头,收起不动锤,转身对着木鸡道人沉声问到:“敢问前辈为何要困住我的兄弟,这恐怕并不是考核的内容吧?”
只是,很显然的是木鸡道人并没有搭理他,甚至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一旁,似乎有数不尽的问题要思考一样。
不过柯兴纳可没有左丘韩那么随和的性子,见这木鸡道人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禁有些恼怒,当下就冷哼了一声。估计要不是对方天境的实力摆在哪里,他都直接动手了。
看的一旁的左丘韩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气氛就这样尴尬了几分钟后,木鸡道人突然起身。
“时间差不多了,能够在这段时间内领悟的人才算通过,你们俩跟我来吧。”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向残破的主殿走去,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左丘韩两人有没有听见。
左丘韩两人对视一眼,没奈何,只能跟上。倒是另一边的肖浩男毫无反应,已经抱着令牌打坐,嘴角还淌下了一丝晶莹,好像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一样。
两人步入大殿,这主殿虽然保存的还算完整,但是毕竟时代久远,早就已经破败不堪了,到处都是蛛网尘埃、烂砖断瓦,好不荒凉。
案台上曾经供奉着的神像,如今不过是一块勉强保持人形的石头罢了。摆放蒲团的地方还有圆形的痕迹,上面的蒲团却早已不知所踪。
木鸡道人目不斜视的走过,看都没看一眼,至于左丘韩两人就更没有什么祭拜的心思了——笑话!他们曾经就是神明,哪有祭拜他人的道理。
串过几条回廊,走过几间厢房,在木鸡道人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后院。
后院十分宽广,也十分荒凉,诺大一个地方,只有中间有一座尺余高的石台。石台呈银灰色,有两丈方圆,表面刻满了各种各样的纹路、线条,上面还有为数不少的圆形凹槽。
“这是……?”左丘韩走进几分,认真观看了一会儿后,惊讶的说到:“挪移石阵!”
对于这挪移石阵左丘韩可不陌生,在上古之时,为了往来方便,阐教真仙云中子发明了一种可以传送多人的法阵。
由于这种法阵只能刻录这一种奇异的银色阵基石上才可以发挥效用,而这种阵基石又只有云中子知道在哪里有,所以凭借这一条垄断买卖,云中子可是狠狠的赚了一笔。
当初他们上古众神为了大范围的铺设挪移石阵,可谓是大出血啊,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疼。没想到,再现世居然还可以看见这样的上古遗物。
“这挪移石阵是曾经在这里的宗门遗留下来的,也是在发现的所有挪移石阵里,为数不多能够使用的。”一旁的木鸡道人难得的开口解释到。
只见他走到石台上,一甩手,几束绿光投入了凹槽之中,绿光以凹槽为中心,以阵纹为线路,蔓延至整个石阵。
嗤!
一声轻响,石阵好像被激活了一般缓缓抖动,原本弥漫的绿光渐渐被银光所代替,奇异的波动震荡着四方。
左丘韩看得分明,应该是现世灵石稀缺的缘故,这木鸡道人直接用自己的法力来催动挪移石阵。一己之力催动法阵,这木鸡道人虽然说连个控心咒也解不了,但是一身法力倒是极其雄浑呐!
“上来吧。”
待到左丘韩两人站定,木鸡道人加大法力输出,只见白色光柱自石阵冲天而起,在法阵内的几人只感觉被白光充斥着视野。
在传送开始前的一刹那,左丘韩屈指一弹,一道隐秘的蓝光钻入了石阵之内,想着还在外面枯坐的肖浩男,他心中默念一声: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三尺宽的石板铺满了这百丈方圆的土地,四尊高大威武的石像各站一角,拱立四方。在这不知名的广场上,稀稀拉拉的站着十来号人。而在广场之外,便是白雾云烟,不见边际。
这些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百分,一部分是年迈的,一个个不是身披道破、头绑道鬓,就是手持拂尘、背负长剑。
一部分是年轻的,这部分穿的花样就多了,从西装革履到运动休闲应有尽有,甚至连发型都是多种多样的。
他们各自中间好像分为好几个派系一般,年迈的还会互相寒暄几句,到年轻的就只剩下彼此冷视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三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