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作为龙舟鼓手的老蒋也要步入正常的生活了。
老蒋是龙舟队的老鼓手了,从青年时期开始,敲了十几年的鼓。在他的鼓声下,不知道带领着多少龙舟队夺得了划龙舟比赛的头筹。而且他素来与人和善,做事稳重,非常受大家都尊重。
这一天,老蒋如往常一样来到库房,检查一下各种器具是不是依然完好。
“张老伯,早啊!”
跟门卫张老伯打过招呼以后,老蒋径直走到库房深处,哪里摆放着他的骄傲,一面红杉木牛皮大鼓!
**着大鼓沉旧的鼓身,老蒋不经回忆起十几年来,那无数个声震如雷,鼓点似雨的场景。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打断了老蒋的思绪。
看看来电显示,老蒋赶忙接了电话,而他的脸色也在接电话以后不断凝重起来。
“好!既然如此,我势必要去句容一趟了!”
挂断电话,老蒋将目光射向远方,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思索,一丝疑惑,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激动。
“终于,又要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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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隐秘的地下密室中
微弱的烛火把昏暗的光线投向四方,在花岗岩的墙壁上照射出四道略显狰狞的人影。
“这次的任务已经接到了吧!”
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密室中游荡,激得连烛火都抖动了一下。
“不错,为了大人的计划,这些麻烦的拌脚石,必须清除!”
“据得到的消息来看,各方都在向东方聚集,我们要趁早做准备了。”
“既然如此,明天就出发吧!”
“嗯……”
忽!灯火骤然熄灭,黑暗吞噬了这个密室,只留下一片死寂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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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金沙万里
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一道身影驻立在沙丘之上,任由骄阳爆晒,风沙吹袭,依然纹丝不动。
这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身穿朴素简单的武士袍,身边的沙地里插着一杆近两米长的青铜长戈。
他相貌普通,皮肤因为长时间被太阳照晒而黝黑无比,在浓密的短发下是一双眼包裹着磐石般的坚定的眼睛!
午时时分
火轮一般的太阳立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上,沙漠里最炎热的一段时间到了。
眯着眼看向天上太阳,他自言自语到:“时间差不多了……”
抓起一旁已经晒得滚烫的青铜长戈,他的身影在沙漠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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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一头乱线,无从找起!”
坐在由安徽至江苏的火车上,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想到近几日发生的大小事情,左丘韩不经长叹一声!
此刻离他碰见肖氏兄妹已经过去半个星期了,但是他的脑海里还是不断环绕着肖克明最后问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控心咒?”
当时左丘韩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感到的是诧异,因为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有被下咒的迹象。
当然,他与这个修真界脱轨已久,时代在发展,说不定就有一些新的咒术,可以让人无知无觉的中招也未可知。
肖克明解释过控心咒的特点。
控心咒,咒术的一种,中了此咒的人,内心深处的潜意识会朝着下咒人的意愿发展,最后甚至直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而且此咒施放时极其隐蔽,很多人在不明不白中就中了咒。
但是这控心咒也有两个弊端,第一,控心咒必须要有被下咒之人的头发,血液等才可以施展。第二,下咒之时必须在被下咒之人三米之内才可以。
左丘韩对于自己是什么时候中的咒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在他的意识里有机会下咒的人太多了,而且头发什么的也太容易获得了。
哎!以前的谨慎小心都不知道被丢到那个旮旯里去了!
难怪当初会对那个李老二那么愤怒,而且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冒然进入木门,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个控心咒的缘故了。
“也不知道在昏迷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又为什么会倒在巷口?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在对我出手?是巫族么?如果不是又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无数的疑问把左丘韩的头都撑大了,可是又偏偏找不到一点头绪,毕竟在一个月前,他只是一个看上去平凡无比,默默无闻的茶店老板而已,是不可能招惹上这些事情的。
肖克明留下一个号码,说他现在正在追查一件事情,和左丘韩的遭遇有些联系,如果以后有什么发现,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之后他就任由左丘韩办理退院手续离开。出来后,左丘韩直奔火车站,直接买了车票,准备离开湖南,向江苏进发。
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反正也想不通,与其把时间花在这个上,还不如执着于更重要的事情。
因为,反正总有一天,这些所谓的谜团都会解开的,这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
火车呜呜的向前开着,不断喷出浓密的黑烟,一节节车厢载着左丘韩的满心思绪驶向远方……
在车上闭目养神的他并不知道,此刻,无论是五大宗门,还是哪些中小型门派都派遣了门内杰出的弟子,或者直接是长老,执事等,日夜兼程的赶赴江苏。
而在这之中还夹杂了数不清的散修,以及一些隐修多年的老怪物。
一场以修真界为目标的风暴正在悄然形成,只等一点火星亮起,就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威能。
毫不知情的左丘韩正坐在火车上,缓缓的向着风暴的中心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