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曾经公子说过，海上有海螺，可以把声音存在里面，有风来的时候，海螺会把里面的声音，顺着风，传给该听到声音的人。
虽然用灵力就能造一个储存声音的法器，但却没有海螺这样有诗意。
她摇了摇手里的螺，把它放到耳边细细地听。
可惜除了细小的嗡嗡声之外，什么也没有。
难道这只是某人的恶作剧，并没有什么用处？
她试着用灵力催动螺，螺纹丝不动。
苏子因躺在床上发呆。
忽然想起一个很荒谬的办法。
尽管荒谬，她还是想试试。
咬破手指头，滴了一滴血上去。静静地等待螺的变换。
那滴血渗进螺里面，消失无踪。苏子因一喜，把螺放到耳边。
轻柔的风声在耳边回荡，怪少年的声音仿佛来自虚空，缥缥缈缈。
“抱歉，我无法直接过来，等我横渡弱水。”
什么意思？
就这么三句话，苏子因却听不懂。唯一懂了的，是横渡弱水几个字。
为什么要横渡弱水，落康城，在弱水的另一边么？
这里，究竟是哪？
秦封带着吃饱喝足的小狐狸回来，看见她，小狐狸又蹿上来，窝在她怀里。
小小的一只，皮毛柔柔软软。
“小师侄，你知道凌云宗么？”
“凌云宗？”秦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没听说过，九善大陆上宗派众多，但有名气的也就五个，凌云宗可能是小宗门吧。”
“这样啊。”公子分明说过，凌云宗是大陆最厉害的宗派。怎么会是小门派呢？
“九善大陆哪几个宗门比较有名？”她抬起头问。
秦封饮了口茶，慢条斯理地为自家小师叔介绍：“这第一嘛，自然就是我们怀仙门了，怀仙门立派只有三百年，但是人才济济，我师祖也就是你师父是大陆第一的存在。”
第一么？为什么她一点看不出师父有第一高手的风范？
“其次是追云宗，天极宗，这两个宗派在大陆上也比较有威严，立派有上千年，根基深厚，特别是天极宗，听说最近出了个天灵根，十八岁就练气圆满，只差筑基了。不过咱们宗派也有洛云，还有小师叔你，天极宗也没什么可炫耀的。”秦封说到这里的时候，满是自豪。
“还有就是驭兽宗和灵犀派，这两个宗门在偏远的地方，分居南北两地，都在大陆的边缘，平时鲜少和大陆的修士交流。”
苏子因忽然想到在外门的时候，那个假扮有驭兽宗驭兽之法的弟子：“驭兽宗是什么来头？”
秦封想了想：“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听说他们的修士都特别孱弱，好像是用特殊的驭兽之法来和灵兽签订契约，从此共享生命，连战斗也是让灵兽战斗。”
“你见过灵兽么？”
苏子因还从没见过灵兽，要说有，大雪山那只紫尾妖鼠算么？在千丈峰，见到的最多的是野兽，生出了灵智的野兽，也就曾经差点害死她的那只黑熊吧？
秦封摇摇头：“下山的时候也没见到过，听说灵兽都藏在深山里，从来不出来，驭兽宗有专门的法子把灵兽引出来。不过我在百物志里见到一个说法，现如今已没有了妖，那些灵兽就是妖和野兽的结合品，也就是不完全的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