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一气呵成,大沁以他那特有的头领风格介绍了“圆桌十骑士”的情况。除了大沁,他们分别是箫牧、岑龙、水瑜(女)、兰桂清(女)、彤云边、蒯胜、贝珊(女)、术闻、甄马启,他们的出生各种各样,运动员、军人、各项事任、学生、平民,多数羲伯不认识,他本来以为他们就200多人,因此只组织了4位办事员:大沁负责日常管理及物资分配,彤云边负责资料管理及联络工作,箫牧管100人,兰桂清管100人。
“看来他们是下功夫管理了,又发展出这么多人来帮助这群人有序生活、恢复身份。可现在……”想到这,羲伯是又欣慰又惋惜。“介绍完毕,羲先生,请见见您的家人吧,她们是安全的,然后咱们邀请您参加‘十骑士’会。”羲伯带着感激、欣慰、爱怜的复杂心情见到了自己的妻子和15岁的女儿。
接着十一人开会了。会议内容竟让羲伯瞠目结舌!
原来地下组织全城有1500多人,他们还联络这其它城市,“十骑士”中就有很多是其它城市的代表,他们早就是个庞大的组织。他们因为条件限制,反而摆脱了对电脑的依赖,他们利用地上人们的丢弃的设备被(有时是打劫一些旧设备仓库,说是打劫,不如说是拿,因为那些东西多数是被人遗忘失去看管的)发展了工厂、在不起眼的山地边有耕地、有独立的老式电力系统,简单的人工交换机电话系统,交通都是老式摩托。而维持这些运行的能源都来自几个曾经被封存的大油库,但是人类使用的是低成本的核能,正因为如此,他们避免了“上面”的发现。因此发展到了近5万人之多!
会议除了向羲伯介绍他们的组织以外,还对当下“上面”的形势进行介绍分析讨论,以决定下一步地下人生存发展的方向、决策。原来机器人觉醒是整个奎塔都福如色星球的局面,不单单是这个城市的事件,且机器人迅速控制了础盖文明的一切,逐机文明仗着一些库存老式机械化武器数量多、管理完善,还在苦战,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羲伯听完,感到沮丧无比,二者沮丧主要由2部分组成:首先是他对信奉宣扬了一辈子的道统信心的大大被动摇带来的失败感——这些人竟然能另有组织,完全生活在础盖衙门系统的控制之外,而灾难临头,他们和逐机文明反而能抗的久些!其次是对自己原来高高在上的善行被愚弄的羞辱感——他们明明自有体系,能够自食其力,为何还要假装弱者,接受自己所为无私的帮助?
会后,要举行招待各方头领代表的宴会,羲伯无心参加,他们头领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于是谢绝了,来到夫人、女儿容身之处,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先体会一下团圆之乐,在考虑别的吧。
一进门就见小小的洞室中摆了一桌酒菜,大沁、兰桂清居然已坐好和母女一起等着自己到来。大沁预料到,也看出羲伯的思想状态。席间,大沁把这个地下组织的来由以及兰桂清与自己的婚姻,兰桂清父亲老兰瓜去世前把头领的担子交给自己的经过。“一开始是想过利用您,一是从正面途径打通与上面的联络,二是认为您跟别人不一样,愿意结交,必要的时候暗中保护您,三是怕您一时难以理解,慢慢向您透漏情况,争取不跟上发生误会冲突。其实枪械主要是组织内部维持秩序的办法,地下的人是一群没有希望的人,要管理好他们不是没有困难的,虽然拥有武器,没打算也没能力造反。再说了,再好的道统都要由人来执行、拥护,都应该随时代改进,没有好人来执行,用来唬人,说一套、做一套肯定不行!”
面对现在的形势听了大沁的话,羲伯总算想通了,自己的信仰没错,但信仰是要靠人来实践维护的,如果说础盖早在农奴时代的道统体系下也出现过中兴时期,那么人们忘记去实践、完善现代的道统而败落,就都能解释了。
从此羲伯参与大沁的组织,团结人员,提高效率,在地下维持着人类的一缕血脉。后来地下也呆不下了,机器人探测发现他们之前,羲伯与众头领决定向山里转移,但是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会引起注意,因此他们只能小批量地向山区转移囤积,但囤积点往往被发现摧毁,损失惨重,最后他们还是决定丢掉坛坛罐罐,派1万人做前锋,1万人做后盾,家小和不能放弃的东西在中间1万人的队伍中,在一个冰封漆黑的冬夜突然突围向西边的大山进发。
损失是惨重的,机器人对于这种大规模的人类行动很快就觉察到了,结果头领中负责突围的彤云边、蒯胜、贝珊三人蒯胜死去了;中军物资散失严重家属老幼都死去很多,连大沁的妻子兰桂清也因为舍身掩护孩子团突围而中弹身亡,还好羲伯的妻女还在。箫牧、岑龙、水瑜阵亡,断后的头领中只有术闻一人活着。
山中的冬夜异常凄凉,风向刀子一样吹在人们脸上、身上,满天的大雪笼住了整个山林,人们费力地在雪地里前行者,0下30度左右的低温使得人们行动迟缓,没人愿意说一句话,低头跟着向大山深处进发。
也不知走了多久,确认没有机器人武士追来了,大家决定停下修整,清点一下人数、物资,结果还剩近7千人。这样也比在城市地下被机器人用毒气熏死要强,机器人不会产生污水,对于地下排水设施它们完全可以放弃填埋!
这时雪晴了,万里无云,月光洒在山峦上,好像银打玉砌般个世界,羲伯、大沁、彤云边、贝珊、术闻站在一个高岗上,面对这美丽的世界,他们默默无一人说话。
这冷寂的夜色中,白雪覆盖的高岗上,拖着5条长长的身影。
他们这一股力量最终与神颛汇的人群汇合,对于奎塔都福如色人类的再生,其贡献是巨大的,因为许多农、工业生产经验,一些机械产品的生产原理以及人类现代化初期的通讯工具制造方法等等实际基本操作法则,大多保存于在羲伯这一群人中。